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云娇雁的笑话,却不料云娇雁忽然冲向太妃,一把扶起太妃来。
还满脸关切道:“太妃,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贼人居然是你!可既然你只是名正言顺去拿九皇叔的金子用,为何要一身夜行衣打扮?还不带丫鬟去帮你抬金银珠宝?反而把金银珠宝挂得浑身都是?这不是诚心让我误会吗?”
云娇雁三言两语,就把太妃是贼这几个字形容得十分贴切。
众人似乎都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太妃身穿夜行衣,浑身上下挂满了珠宝往回逃走的样子。
太妃一怔,立刻意识到云娇雁是故意折辱她的!
她气得抬手就使出全力打向云娇雁!
却不料云娇雁动作比她快一步,先蹲了下去。
一把就撩起了她的裙腿,看到了被石子打得乌淤青出血的腘窝处。
太妃那狠狠的一巴掌打空了,身子都跟着转了个圈儿,倒在地上。
云娇雁夸张道:“太妃!小心啊,您的腘窝处有伤!”
话音落下,太妃已经往后倒去,双腿被迫曲折,腘窝处顿时生疼!
太妃疼得龇牙咧嘴!
不断地骂道:“云娇雁!你这该死的畜生!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啊!”
云
娇雁故作害怕看向祁修:“世子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扶太妃?太妃现在是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她会打我,但不会打你啊!”
被捆了双手踩在地上的祁修,早就因为太妃之事受尽了屈辱!
他满脸的羞愤,恨不得生吞了云娇雁!
云娇雁递了一个眼神,祁修这才得了松绑。
起身后他没有去扶太妃,反而冲向了云娇雁,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你这贱人,都是你挑起来的事儿!”祁修怒喝一声!
眼瞅着那巴掌就要落在云娇雁脸上,云娇雁右手掌心已经摸了一根毒针,随时准备飞出!
却不料祁渊袖中的金丝线,先她一步飞了出来,瞬间又捆住了祁修的双手。
祁渊猛地一扯,祁修整个人往侧边摔倒,砸在地上。
祁渊眼神冰冷道:“云娇雁错在哪儿了?你要当众这么打她?”
祁修气急败坏道:“要不是这贱人挑事儿,事情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九皇叔,我教训自己的媳妇,你凭什么拦着?你是不是看上这贱人了?你要是看上了,我写了休书送给你便是!你没必要帮着她这么折磨我们祖孙俩!”
祁修简直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话都说得
出来,也不怕得罪祁渊。
祁渊闻言,脸色果然阴沉如墨。
手中的金丝线再次一扯,祁修便像个傀儡般,被他提着脑袋拎到了跟前。
下一刻,祁渊深邃的凤眸恶狠狠地盯着祁修,切齿道:“原来本王用这么多金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然养出了你这么大一只白眼狼!”
他语气极其阴沉,还带着刺骨的冷意,怒气夹杂其中,更让人觉得他阴冷又可怕。
祁修刚才的底气也全都消散,只剩下了瑟瑟发抖,以及强撑的一抹倔强。
祁渊立刻道:“冷风,立刻去报官,让京兆尹彻查本王金库丢失案!本王从前所丢失的所有金银,全都给本王查清楚!找回来!”
话一出口,祁修也慌了!
从前他也参与了不少偷窃,偷的金子数量只比太妃多,不比太妃少。
而且还有不少人证当场抓包过他,只不过是因为祁渊最后都没计较,因此他才被放过了。
如今祁渊若是要计较,他在外多年以来树立的形象岂不是全都要毁了?
以后他在云小怜和其他女人面前,还怎么做人?
更何况现在云小怜和其他下人都在,今夜过后,这事儿就会传得满京城都是!
他日后连
门都出不去,这辈子就毁了!
想到这儿,祁修害怕了,立刻求饶:“九皇叔饶命啊!侄儿刚才心直口快,说错了话,还望九皇叔不要计较!今天这事儿全都是祖母的错,跟我没关系啊!我是见不得祖母被云娇雁侮辱,这才口无遮拦,我绝对没有怨恨九皇叔的意思!求九皇叔饶了祖母吧!她到底也是您的养母,用您一点银子就被抓去见官,传出去了您面上也不好看啊!”
祁修试图用这个理由来阻止祁渊,却不料祁渊反问:“一点儿银子?你知道这些年来,本王的府库丢了多少银子吗?”
祁修一脸茫然,他当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数额绝对巨大!
因为他只要一没银子,就会半夜三更去府库偷。
按照他自己的消费水准,他预计没有三百万两,也有五百万两银子!
祁渊冷声道:“冷风,把账本拿来给他看。”
冷风立刻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账本,丢给祁修:“世子爷自己看看,这是今年府库丢失的钱财。”
祁修不敢不看。
这一看,简直脸色吓得惨白!
这哪里是什么账本?
这分明就是他的罪行记录单!
上面不仅清清楚楚记录他是什么时候
去偷的银子,还记录了他偷了些什么东西。
在哪个地方兑换了银子,甚至是把什么珠宝送给了哪个女人,全都记录在册!
这东西要是流传出去,他窃贼的罪名绝对没得跑!
声誉毁于一旦,这辈子也就毁了!
而且他偷窃的数额,今年才刚到夏日。
前后不过四个月的时间,他居然就已经偷了八十万两银子了?!
他心中咋舌,这么多银子,要是真追究起来让他还,他拿什么还?
祁渊表面上看起来不计较,背地里果然有一手。
还是防着他和太妃,把他们俩拿捏得死死的!
祁修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荒谬,有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愚蠢!
他吓得丢掉账本,不断地磕头:“九皇叔饶命!我再也不敢偷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太妃爬过来,捡起账本一看,脸色顿时也变了。
她岂能不知今夜之事只能认下苦果。
而且祁渊今夜还动怒了,日后能不能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偷,还是一回事呢!
她顿时也求饶起来:“渊儿,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