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笑得更明媚:“县主当真是与别的女子截然不同,朕很是欣赏。说到搞事业,朕想起来县主之前租的土地,可是有什么大用处?若是不够用,朕还可再给你免费租更多的土地,支持你做一切事业。”
云娇雁没想到祁霁会在这个时候,给这么大的优惠。
掐着时辰算,再过半个月,也是时候开始播种反季节蔬菜了。
有更多的土地自然是好的,毕竟是造福于民的好事。
不过,有那么多土地,她也得请人工去照料这些蔬菜才行。
除非她不赚这个钱了,免费把这些技术交给那些百姓。
否则,拥有太多的土地,她根本就管理不过来。
想到这儿,云娇雁果断拒绝了:“多谢皇上,不过八十万亩土地已经够我使了。回头若有其他需要,我定会向皇上开金口。若这些土地收效不错,届时我在将技术上报皇上,造福于民。”
祁霁听到这话立刻来了期待,他现在刚刚登基,地位不稳,正是需要做出一些政绩,来让天下百姓好好看看。
云娇雁但凡有任何,能够造福百姓的技术存在,他自然都是想要得到的。
于是他大方
承诺:“好,那朕就拭目以待。倘若县主能创造出任何一项,造福于百姓之事,朕都会大力嘉奖。绝不会让县主,白白浪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多谢皇上。”云娇雁拱手多谢。
接下来便是宴会时间,众人已经开始吃吃喝喝。
云娇雁才刚刚坐下,就有不少人朝她这边巴结而来。
云娇雁不胜其烦,谎称身体抱恙,便离席去往御花园散步。
她站在御花园的凉亭下,仰望那一轮明月,感慨着这些天以来的大风大浪。
穿越好几个月了,也发生了不少大事,如今她的心境早已经不复当初。
“诶……”云娇雁沉重的叹息一声,有些后悔之前和祁霁接触。
倘若之前没有和祁霁接触,祁霁没有对她有一定的认知,或许就不会缠上她,现在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了。
她正想着,身后就传来了祁霁清冷又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在叹息什么?”
云娇雁冷不丁吓了一跳,立刻回头行礼:“参见皇上。”
“这里是私下,不必有那么多虚礼。”祁霁抬手示意她起身。
云娇雁感到有些不安,祁霁在这个时候单独来找她,肯定
有事吩咐。
“那只麻醉枪,当真是你外祖父发明的吗?”祁霁上来就问这话。
云娇雁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自然是,皇上为何这样发问?这是不相信我吗?”
“你外祖父变了很多,你也变了很多。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这东西如果是你外祖父发明的,朕倒也相信,可朕也相信这东西出自你的手。”祁霁笑得温和,但是眼里的光芒却在告诉云娇雁,祁霁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
云娇雁鼻尖微微有些出汗,但还是故作镇定:“我听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朕的意思是,白老将军的行事作风以及气质,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你也是如此,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祁霁笑得云淡风轻。
但这话却十分的危险,像是乌云盖顶,厚厚的遮在云娇雁的心头。
云娇雁一时间沉默,没有做任何回答。
“怎么?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祁霁又问。
云娇雁将发汗的手心藏在大袖底下,微微一笑:“皇上让我说什么?让我说出我是受了多少折磨,心境又是如何变化的?
其实每个人在经历生死之后,心境都会有大变化,甚至
于整个人都会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但唯一不变的是曾经受过的伤,仍就会在身体上留下痕迹。
皇上若是不相信,我倒是有办法向皇上证明我还是从前那个云娇雁。只不过如今的云娇雁已经不再沉溺于情情爱爱,更不会为了一个男子就寻死觅活,默默忍受不公平的待遇。
如今的云娇雁是一个全新的云娇雁,是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云娇雁,这个答案皇上满意吗?”
祁霁倒是没想到云娇雁会这么坦然,不过他也发出了犀利的提问:“一个人的性格会变化,思想会变化,但是唯独才华不会变化。
从前的云娇雁是不会医术的,更不会毒术,也不会发明麻醉枪。
倘若你真有这么多本事,之前怎么不拿出来讨世子的欢心?
朕不相信以你从前对世子的那份执着,你会忍得住藏起这些锋芒。”
祁霁把话说到这里,已经算是摆明了立场,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云娇雁是以前的云娇雁。
云娇雁额上更是蒙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还好天色十分暗沉,因此不易让人察觉。
今日祁霁的这番话,更是坚定了云娇雁一定要早日离开京
城,离开这些熟悉的人际圈子的念头。
云娇雁更担心的是,她都这么轻易的暴露在祁霁面前,那么外祖父呢?
外祖父若是被有心人盯上,那暴露起来真是不要太简单。
外祖父根本就不会武功,倘若有人要杀他,要试探他,那外祖父又该如何防身?
在云娇雁沉默的期间,祁霁又温和一笑:“你放心,这个秘密朕会守口如瓶。另外,你要相信,普天之下能给你庇佑的人只有朕。九皇叔活不了多久,你也该为自己做一个长远的打算。”
云娇雁听到这里,微微侧目,看来祁霁对祁渊的杀心很重。
她又不由得想起了那道废帝的圣旨,倘若那到圣旨拿出来,那双方便是彻底撕破脸了。
她必须得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有足够的实力能够抗衡祁霁。
否则一旦撕破脸,便是地狱开局。
想到这里,云娇雁温和一笑:“我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不过我也可以告诉皇上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是任何人的依靠,做人要靠自己。这是祁修教给我的道理,将贯穿我的后半生。”
祁霁听到她这话,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