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沈星若点点头,“我与纪将军很少见面,见了面也很少说杂事。”
言下之意,你这点杂事我还犯不着专门提。
纪硕喜笑颜开:“那就好啊,沈姑娘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点,今天我请你。”
沈星若没心情和他吃喝,找不到世子便无心在此处待着,便想,或许她可以到马车那里等一等,云澈忙完了自然就回去了。
于是沈星若便与纪硕道了告辞。
纪硕看她起身走了很有些遗憾,怎么感觉自己每次和沈姑娘见面,她都是匆匆而走。
自己这是不太招人待见吗?
沈星若出了大厅便往外走,在天娇坊正门之前,遇到一队人前呼后拥着一个年轻公子下车,正要往天娇坊进去。
沈星若只瞧了那人侧脸一眼,立即蹙眉闪避,但却还是被那公子身边的青衣管事发觉。
青衣管事低呼一声,“呀,这是、这是沈——公子、公子!”
姚廷顺着青衣管事的声音看过去,顿时瞪直了眼睛,下一瞬便惊喜出声:“沈二姑娘,少见少见!”
却说姚廷自从天娇坊与天娇姑娘邂逅,但说漏了嘴导致天策营大清洗,林同辉落马之后,便被姚相禁足在家。
姚相在朝中根深蒂固。
那件事情几乎没有影响到他,但却也让女皇冷落了他好一段时间。
因此姚相这一回禁足姚廷是实打实的。
不但直接把人关了起来,还不给吃的不给水,并且不允许人和姚廷说话。
饿了三日之后又每日给他一块饼,一碗水。
期间有奴仆给姚廷带了美味佳肴进去,但被姚相发现,当场就将那下人连同守卫都直接打死。
以至于其他人再也不敢造次。
这般折腾了大半个月,在姚廷叫苦不迭的求饶之下,姚相总算松口放他出来。
姚廷被折腾的清减了不少,也学乖了,在府上装模作样当了几日好儿子。
最近实在是无聊的紧了,便带人出来溜达,哪想到能碰上沈星若。
他本来恹恹的眼神顿时就发起光来。
姚廷快步上前,拦住要走的沈星若,身后的一群护卫自然也上前将整个门口都给堵住。
百姓一看,立时有多远躲多远,不敢招惹他们。
姚廷唰一下打开折扇,笑嘻嘻地说道:“沈二姑娘,怎么也不和本公子打个招呼,怎么说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是不是?”
沈星若心情极为糟糕,但脸上还勉强维持着几分客气,“我有事,还请公子让开。”
“你有什么事啊?”
姚廷贴心地低头,笑眯眯地说道:“我陪你去啊,这京城啊,就没本公子不认识的人,去了何处都有人给本公子面子。”
“本公子陪你办事绝对事半功倍。”
一旁的青衣管事连忙拍马屁:“就是,我家公子面子可大着呢,沈姑娘你今天可是走大运了,快说啊,去办什么事。”
沈星若眸光微沉。
姚廷这分明是不打算放自己走的,硬要走就得在这里动手了。
她思忖着动手的可行性。
纪硕却在这时从后面跑出来,立即就挡在沈星若面前,冷冷对姚廷道:“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
“你是……”姚廷眼眸微微一眯,长长地“哦”了一声,“你是莱国公府那个小家伙吧?我在和沈姑娘说话,你挡在前面做什么啊?”
“还不赶紧让开——”
纪硕寸步不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和沈姑娘又不熟悉,有什么可说的?沈姑娘说了有事要走,你赶紧让你的人让开叫她走!”
姚廷笑了,“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识相的赶紧走开,别妨碍本公子的好事。”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落下,那些劲装护卫立即朝前跨了好几步,顿时这天娇坊的门口就有些剑拔弩张。
纪硕背脊微僵,脸色不好看,“你想动手?”
随着纪硕出来的两个小厮两个护卫此时也已经冲到纪硕身边把他护住。
但他们人少力薄,和姚廷那乌压压一群护卫相比,实在是不够看的。
姚廷轻摇慢摆打着折扇,“是又怎么样?一个小小的莱国公世子,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大姐那个泼妇来了,我也不怕她。”
纪硕脸色铁青,“你敢骂我大姐!”
“我就是骂了又怎么样?泼妇、母老虎,没人要的老女人,也是沈南潇倒霉,竟然被赐婚——”
啪!
姚廷话音未落,只听一道破风声过,姚廷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
那一鞭来的又快又狠,姚廷直接被抽翻。
要不是他那些狗腿护卫们反应快,把人给接住了,只怕现在姚廷要摔个四仰八叉。
“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给我滚出来!”姚廷捂着脸大声嚎叫。
站在纪硕身后的沈星若拍了拍他手臂,“你大姐来了,怕不是跟着你过来的。”
纪硕身子又是一僵,缓缓地看向人群外圈骑马而立的劲装女子,脸上青白交错,陪着笑脸喊了声“大姐”,而后小小声地侧脸和沈星若说:“等会儿记得帮我说好话。”
沈星若还没吭声,纪英楠已经冰冷地看了纪硕一眼,而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劲装的武婢。
显然纪英楠是威名在外的。
姚廷的这些狗腿迫于她的威名竟然步步后退,不敢造次。
纪英楠缓步走到姚廷面前,淡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姚廷上次在马场蹴鞠就吃了纪英楠的亏,现在被打的如此狼狈更是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泼妇!我刚才说你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又怎样?”
“你不要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归德将军,你被罢职了!”
纪英楠冷笑道:“我就算是被罢了职,也管得了你这个当街调戏民女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