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不是偷的!是我夫君卖......”
陈妙依见许通诬陷徐漠,顿时就激动的叫了起来。
徐漠不想陈妙依透露肥皂的事,急忙抬手拦住了她:“妙依,别说!”
陈妙依马上意识到不对,赶紧闭了嘴。
“卖什么?又想说卖你的嫁妆吗?”许通一脸不屑,大声道:“谁不知道你的嫁妆早就被他卖光了?这种烂借口想用一辈子吗?”
许通说完就冷笑了一声,转身看向院门外的邻居们:“大家伙瞧瞧,他们根本就说不出这些钱的来路,所以我敢肯定,这些钱就是他徐漠偷来的!”
“没错!肯定是偷来的。”
“大哥说得对,这小子把婆娘和宅子都输出去了,只好去偷了!”
打手们立刻出言附和。
“不是的,不是的,我夫君没有偷钱,你们不要乱说!”陈妙依急得满头大汗。
徐漠急忙拉住陈妙依的手,低声道:“妙依,不能急!这样的话,就上他们的当了!”
在许通和打手们的反复炒作下,看热闹的邻居们居然渐渐的信了。
挤在门口的一名中年妇人问道:“哎!你们说徐漠的钱是怎么来的?”
旁边的一个男人道:“徐娘子刚才不是说了吗?是徐漠赚来的。”
“赚来的?呵!这种鬼话也就你个傻瓜信!”一名老妇人立刻发出了嘲笑。
紧接着,老妇人便认真的分析起来:“徐漠把家产全都输光了,这事鸡鸣巷一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们也不好好想想,徐漠是个会赚钱的人吗?他能有什么法子赚钱?你们何时何地又见过他赚回来一文钱?”
邻居们一听,纷纷摇起了头,眼中全都是赞同之色。
而且马上还有人表示,徐漠以前找他们家借的钱,到现在都还没还!
老妇人鄙夷的瞧了一眼院子里,说道:“要我说,徐漠这小子肯定是在赌钱厮混的时候,结识了一些梁上君子或者泼皮无赖!”
“而这些钱,说不定就是他跟那些人一起偷来的!”
老妇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周围的人也觉得很有道理,渐渐便全都信了。
这期间,徐漠连连摇头,无奈暗叹。
但他也不怪这些邻居,谁让这个混蛋前身做人如此失败呢?
许通见舆论风向彻底倒向了自己,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徐漠,义正严词的叫道:“徐漠,你过去好歹也是个读书人,怎么能沦落到干这等龌龊勾当的地步?你对得起爹娘,对得起自己的恩师吗?”
说着,许通就转身看向了门外,对外面的人群道:“诸位街坊邻里,麻烦各位今日为我做个见证!”
“徐漠偷盗银钱,辱没斯文!今日我许通便要为民除害,将这贼子绑去县衙,并恳请知县大人狠狠惩治此人!”
“好......好!”
院门外的人群顿时就沸腾了,还有人不断的叫好。
徐漠只觉得好笑,心想这家伙还真能演!
紧接着,许通便示意两个打手上前抓人。
“妙依,你退后些。”徐漠急忙提醒了一句。
陈妙依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忙道:“夫君,你想做什么?你千万别乱来呀!”
说话的工夫,两个打手已经走到了徐漠跟前。
其中一人刚伸手想抓徐漠的衣襟,徐漠便猛的抬脚踹了出去,正中对方的裆部。
打手当即倒地蜷成了一团,双手紧紧捂着裆部,一脸惨白,表情痛苦。
不等另外一人反应过来,徐漠又打出一拳,准确的命中了这人的面门。
“嗷!”
这人立刻仰头痛叫,往后趔趄了几步。
等他站稳的时候,鼻孔下面已经有了血红。
“夫君!”陈妙依双手捂嘴,眼神惊恐无比。
徐漠在大学暑假期间曾连续两年在拳馆打工,虽然没有正式和系统的学习过散打和拳法,但耳闻目染还是偷学了一些。
并且在没事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向教练请教,或是进行实战切磋。
许通没想到徐漠出手能这么快准狠,登时便勃然大怒,吼叫道:“好你个徐漠,干了坏事还敢打人!”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上,狠狠的揍这小子!”许通指挥另外两个打手的同时,自己撸起了袖子。
徐漠一看这情况,立刻就把陈妙依推进了屋里,准备跟这几个人恶斗一场。
“住手!全都住手!”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个男声。
许通等人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宁永强。
“宁公子?”许通十分意外。
宁永强带着数名家仆快速进入了院子里。
“徐先生,你没事吧?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宁永强关心道。
徐漠摇头道:“我没事。徐公子,你怎么来了?”
宁永强道:“徐先生,我刚才忽然想起今日是还债的期限,所以我便去了昌隆赌坊,想把您的欠条先赎回来......”
“可到了那里才知道,许通已经带人过来了,我担心出事,便马上赶过来了!”
徐漠道:“多谢宁公子,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这时,许通说话了:“宁公子,徐漠欠的是我们昌隆赌坊的钱,不关宁公子的事吧?”
宁永强脸色一沉,不客气的怼道:“许通,我告诉你,徐先生是本公子的好朋友,他的事便是本公子的事,所以这事我管定了,你怎么着吧?”
“你......”
许通已然火冒三丈,但一想到宁家的财力,他只好选择了忍气吞声。
宁永强从怀里取出两张银票,大声道:“不就是一百三十贯吗?我给了,赶紧把徐先生的欠条拿出来!”
许通不说话也不动作,明显不想把欠条交出来。
“听见没有,欠条呢?赶紧的!”宁永强不耐烦的催促道。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