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永强向三人表示过感谢之后,便接上姐姐和玲儿回了城。
徐漠没有急着回城,而是和陈妙依在古山村又住了三日。
这三日里,徐漠一面帮大伯修房子,一面跟大家商量将来作坊的结构和布局。
直到第四天早上,徐铁树才催着徐漠回城办事,将林子的地契给办下来。
吃过早饭,徐漠便带着秦木头和徐平安出发了。
徐平安负责赶骡车,秦木头则负责保护大家的安全。
出发前,徐漠还特意让秦木头把那对无柄铜锤带上去修。
回城这一路上十分顺利,约莫到了午时前后,骡车便进了城。
进城后,徐漠找了一家面馆,先将午饭给对付了。
吃过饭,徐平安说要替老爹去买点东西,于是便同徐漠和秦木头暂时分开,双方约好晚点在甜水巷的家里碰面。
徐平安赶着骡车走后,徐漠便要带秦木头去铁匠铺修理铜锤。
秦木头忙道:“东家,修铜锤的事不急的,咱们还是先去县衙,把林子的地契弄好要紧。”
徐漠笑着道:“木头,这都中午了,县衙里这个时候是没人的,得晚点再去。趁着这个时间,咱正好把铜锤修了。”
“哦。”秦木头憨憨点头。
随后,两人便沿街走去,只要看见铁匠铺就会进去询问。
最终,徐漠在一家老字号铁匠铺里,谈妥了三贯钱的维修价。
秦木头一听要三贯钱,立马对徐漠道:“东家,上次我问的那家只要两贯钱,这贵了一贯呢!”
铁匠铺老板是个中年糙汉,一听秦木头这么说就粗声粗气的道:“小伙子,两贯钱我也能给你修,不过用的可不是铜柄,而是木柄,你要觉得没问题,那就给两贯好了!”
徐漠不等秦木头说话,马上对老板道:“老板,你别听他的,我就要铜柄,不要木柄......喏,这是银子!”
徐漠说着就掏出了一块碎银子,放在了铁匠铺老板的面前。
老板拿起银子掂了掂,然后又轻轻咬了一下。
见银子上出现了牙印,老板很开心的点了点头。
随后,老板用戥子称了称碎银子的重量,发现有三两五钱重,于是便找来剪子剪掉了一点,然后又称了起来。
直到银子的重量正好为三两,老板才把剪下的碎银子还给了徐漠。
“十日后来取便是。”老板朗声道。
徐漠谢了一声,然后便带着秦木头离开了铁匠铺。
一出来,秦木头就道:“东家,其实木柄就挺好,没必要多花这一贯钱的。”
徐漠却不这么认为,正色道:“木头,铜锤可是你的本命武器,而且这还是你师父临终前留传你的,既然咱们要修,那就得一次到位!”
秦木头张嘴就要说话,徐漠却没给他机会,立马用话堵住了他:“前几天你不是抓了个劫匪吗?修铜锤这事,就当是我私人奖励你的了!”
秦木头摇头道:“不行的,东家,这可是三贯钱呢!我我.......东家,你还是从我工钱里扣吧!”
徐漠懒得理他,转身就朝珍馐楼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时间还有,徐漠便想着去珍馐楼看看,反正珍馐楼离县衙也不远,等县衙有人的时候,再直接过去就行了。
走着走着,徐漠忽然看见了一面酒旗,上面写的“风华酒楼”四个大字。
徐漠立刻停步看了看四周,豁然发现了风华酒楼的所在。
秦木头见状便问:“东家,你要去这家酒楼吗?”
徐漠摇头,微笑:“没有,只是好奇,随便看看。”
秦木头并不知道徐漠在帮珍馐楼对抗风华酒楼,不禁挠头自语道:“这家酒楼也没什么特别的,东家在好奇什么呢?”
此时风华酒楼的大门口十分冷清,之前一直有模仿珍馐楼的那些挑战活动也不见了,迎客的伙计更是蔫头耷脑,无精打采。
徐漠忍不住笑了笑,心想看来风华酒楼已经彻底躺平了。
既然对方门可罗雀,徐漠也没有多做逗留的想法,马上带着秦木头继续往前走去。
就在这时,李获从风华酒楼内走了出来,并一眼发现了经过的徐漠。
李获顿时心中不满,暗骂:玛德,害我找你好几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徐漠去古山村的这几天,李获的人天天盯着他家,就想趁徐漠落单的时候,狠狠教训他一顿,结果徐漠压根就不在家。
李获好不容易发现徐漠,当然不希望他跑了,于是便悄悄跟了上去,思量着该怎么教训他一顿。
突然,李获看见了一个熟人,此时就趴在路边茶摊的桌子上打盹。
李获计上心头,立马跑了上去,几下就拍醒了这人。
“张黑狗,别睡了,有活给你干......醒醒,快点醒醒!”李获压低声音,语速很急切。
这个叫张黑狗的,正是徐慧口中的那个张黑狗。
张黑狗昨晚赌了个通宵,这会儿正在补觉,突然被人吵醒火气立马就上来了。
“玛德,哪个不长眼的,敢吵老子睡觉!”张黑狗满脸的烦躁,醒来后便抬起了手,准备一掌拍在桌上。
可当他看清来人是王家的李管事后,悬起的手立马不动了,满脸的烦躁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李管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张黑狗连忙站了起来,殷勤堆笑道。
李获也不废话,立马塞给张黑狗一块不小的碎银子,急迫道:“张黑狗,帮我揍个人,事情办好了,这银子就是你的了!”
张黑狗心想还有这种好事,顿时就来了精神,一边把银子揣进怀里,一边问:“李管事您说,我特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获抬手就指向了远处的徐漠,道:“他!”
张黑狗把头往前探了探,紧接着就认出了徐漠:“鸡鸣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