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扬跟着一脸铁青的王令山回到了家中。
一进门,王令山便大怒道:“竖子,去厅里跪着!”
王顺扬臊眉耷眼的走去厅内,极不情愿的跪了下来。
才刚跪下,一名微胖的中年妇人便带着丫鬟赶了过来。
“儿啊,你没事吧?他们说你被人打了,是谁这么大胆子?”中年妇人一边快步往厅里去一边大声道。
“娘!”王顺扬立马就想站起来。
王令山怒道:“谁让你起来的?跪下!”
王顺扬吓了一跳,只好重新跪了下来。
王夫人来到儿子跟前一看,险些被他的猪头样给吓晕过去,幸亏跟在身后的丫鬟及时的扶住。
“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快告诉娘,娘一定不会放过他!”此时的王夫人就好像心尖上的肉被人割去了。
“是.....”
王顺扬刚张嘴说出一个字,便立刻感受了一缕冰冷刺骨的目光。
转头一看,父亲正皱眉盯着自己,眼神仿佛能够杀人。
王顺扬大骇,瞬间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王夫人见儿子不说话,便去问丈夫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吵着嚷着要报官抓人。
“报官?行!想让你儿子蹲大牢的话,你就赶紧去!”王令山指着大门道。
王夫人一惊,立刻问:“老爷,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令山气愤的喘了口气,接着便把儿子干的好事说了出来。
一听完,王夫人便不出声了,因为她也知道这事错在儿子,肯定不能报官。
但王夫人一看见儿子脸上的伤,就觉得心疼难受,忍不住道:“老爷,就算我们儿子有不对的地方,那个姓徐的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吧!儿子这回要是破相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说着,王夫人就蹲下来去摸了摸儿子脸上的伤口:“儿子,疼吗?”
“疼。”王顺扬委屈巴巴的点头,小声应答。
王令山看着这一幕便来了气,怒道:“重什么重?能走能叫,能跑能跳,人家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今日如果换成是我,我特么早废了他了!”
王夫人着急的叫道:“老爷,这可是你亲生儿子,又不是大街上捡来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王顺扬这时更加委屈了,连连跟着点头。
“真是慈母多败儿!”
王令山闷声嘟囔了一句,接着便背着手在厅内来回踱起了步。
来回两趟之后,王令山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儿子道:“有个事你还不知道吧......”
王顺扬茫然的看着父亲,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王令山问:“古山村的肥皂作坊,你知道是谁开的吗?”
王顺扬马上就问:“爹,李获回来了吗?他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了?”
王令山道:“李获是天黑前回来的,你若当时在家,刚才的事便不会发生了!”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顺扬有些糊涂。
王令山不再打哑谜,沉声道:“古山村的肥皂作坊,是那个徐漠开的!”
“啊?”王顺扬顿时就呆住了,愣愣的看着父亲,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知道丈夫、儿子想抢走宁家的肥皂生意,此时也愣住了:“怎么会是他呀?”
王令山懊恼的看着儿子:“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把人家徐漠彻底得罪了,肥皂生意你就别想了.......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顺扬连连摇头,不愿相信这件事:“怎么可能是他?怎么会这么巧?我不信!”
“不信自己去问李获!”
王令山懒得跟儿子废话,说完就去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大口喝了起来。
喝了大半杯茶,王令山才放下茶杯,对儿子道:“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吧,明日你还要去城楼上丢人现眼呢!”
王夫人一惊,顿时就急了:“老爷,儿子都伤成这样了,明日你还要让他去吗?”
“为什么不去?他是走不动了,还是说不出话了?”王令山反问。
紧接着,王令山又道:“做人就得愿赌服输!就算他真的走不动了,我抬也会把他抬去,总之我们王家人答应别人的事,就必须做到!”
“老爷,你......你你......你也太狠心了!”王夫人急得直跺脚。
王顺扬自己并没有借口不去的意思,便安慰母亲道:“娘,儿子不能不去呀!否则以后儿子在宁永强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王夫人一想也是,于是无奈的叹了一声,说道:“儿子,娘这就让人去请郎中,睡前再给你上点药,会好得快点。”
“谢谢娘。”王顺扬点头道。
随后,王夫人便让下人去请郎中了。
王令山这时叫来了管家,吩咐道:“备一份厚礼,这几日我准备去趟宁家!”
“是,老爷。”管家马上应下了。
王夫人疑惑的问:“老爷,你要去宁家做什么?”
王令山道:“刚才忘跟你说了,此事徐漠没有再追究下去,多亏了人家宁小姐劝说,这个情我还是要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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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徐漠便被院子里练功的声音给吵醒了。
起床出来一看,秦木头正在院子里练习锤法。
徐漠看了一会儿,发现秦木头的锤法不但刚猛有力,而且还很赏心悦目,颇有武术大会套路表演的意思。
直到秦木头练完收功,徐漠才拍手叫好起来。
“东家,你起了。”秦木头憨笑道。
徐漠走了过去,问道:“木头,你全力一锤的威力,大概能有多大?”
秦木头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试过。”
这么一说徐漠反而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