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漠等人回到雅间的时候,大厅内已经打扫干净,客人们也逐渐回到了自己的用餐节奏中。
对于狠狠的收拾了林公子这群人,宁永强觉得特别解气,从上楼到坐下一直在兴奋的说话,一会儿嘲笑他们不经打,一会儿又奚落他们狼狈惨叫,全程眉飞色舞,口沫横飞。
等所有人都坐回了原位,宁永强便端起了酒杯,对秦木头道:“秦兄弟,我必须敬你一杯!刚才要不是你接住我,我现在肯定骨头都散架了!”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木头脸上,顿时让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秦木头赶紧端起了酒杯,谦虚道:“宁公子,你不用谢我,你要谢就谢我们东家吧,我都是听他的。”
宁永强马上就道:“都得谢,都得谢!”
说着,宁永强便喝光了杯中的酒水,冲秦木头亮出了杯底。
秦木头马上也喝完了酒,学着样子也亮了亮杯底。
紧接着,宁永强便倒上了酒,又敬了徐漠一杯。
一放下酒杯,宁永强又继续讲述起了刚才的状况,言辞中对林公子等人是极尽嘲讽。
宁永强说个不停的时候,徐漠忽然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手肘。
转头一看,原来是宁雅欣。
宁雅欣这时也端起了酒杯,轻声道:“徐公子,我也敬你一杯,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刚才姓林的对宁雅欣非常不敬,是徐漠及时为自己解围,而且顺势揍了他一顿出了口恶气。
对此宁雅欣自然是记在心里,暗暗感激的。
徐漠微笑道:“宁小姐,咱们都这么熟了,就不用谢来谢去的了。”
“谢还是要谢的。”宁雅欣说完便饮尽了酒水。
徐漠见状马上也斟了一杯酒,快速的喝掉了。
喝完酒,宁雅欣忽然发现旁边的雨竹眉宇间带着愁云,便问:“雨竹姑娘,你怎么了?”
徐漠放下酒杯,也看向了雨竹。
雨竹闻声转过头来,面色发愁的低声道:“宁小姐,那人是知府的小舅子,他今日挨了打吃了亏,肯定不会就此甘休的,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接下来如何应对呢?”
宁雅欣肃然道:“雨竹姑娘,不管他是不是知府的小舅子,总之今日是他当众闹事,打砸在先,而且还险些伤了永强,就算跟他对簿公堂,也是我们占理,不用怕他的!”
宁永强听见姐姐提到自己,马上就停下了说话,看了过来,插话道:“雨竹姑娘,我姐说的一点没错,是他们先砸东西闹事,还差点把我摔伤,外面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就算是说破天去,也是我们占理!”
雨竹微微蹙眉:“宁小姐,宁公子,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们说要是他们真告到衙门去了,知县大人他能做到秉公处理吗?”
听到这话,宁雅欣与宁永强立刻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宁永强就变得有点不确定了,微微皱眉道:“姐,就胡知县那人,你说他会不会真.....”
话说到一半,宁雅欣就打断道:“放心吧,永强!再怎么样,胡知县也不可能颠倒黑白的!”
宁永强想想也是,于是便点了点头,暂时不再说话了。
大概是越想越觉得没底,宁雅欣便看向了徐漠,却发现他一脸的轻松,丝毫不担心。
“徐公子,你.....你是怎么想的?”宁雅欣问。
徐漠很轻松的笑了笑,道:“宁小姐,你就别担心了,他有知府当靠山,我也有世子这个强力后台好不好?”
宁永强听后立刻点头道:“没错没错,徐先生与世子的关系那么好,世子如果知道了此事,必不可能置之不理!”
谁知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拍门声:“砰砰砰,砰砰砰......”
紧接着,就听见罗万年的声音:“大小姐,公子,不好了,衙门来人了!”
众人一听,面色瞬间就变了一些。
玲儿急忙跑去开了门,让罗万年进来了。
罗万年一脸着急的道:“大小姐,公子,那些人去报了官,眼下萧典史正带着人往这里赶呢!”
之前罗万年留了个心眼,在姓林的那帮人离开时悄悄让一个机灵的伙计跟了去。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去报官,然后好提前回来禀告,没想到姓林的果然去报官了。
宁雅欣和雨竹立刻看向了徐漠,脸色十分担忧。
徐漠喝了口酒,然后起身道:“我出去会会他们,免得他们闯进来影响了酒楼生意!”
说着,徐漠就走出了雅间,秦木头也快步跟了上去。
宁雅欣不可能让徐漠一个人去面对,于是叫上玲儿,也毫不犹豫的跟了出去。
紧接着,宁永强、雨竹、小鹃也出了雅间,一行人快速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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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到珍馐楼大门外只等了一小会儿,便看见萧烬重带着一队衙役与林公子一行人出现在了街道一头。
此时的林公子不但头上缠了绷带,左手手臂也跟断了一样被脖子上的带子吊住。
其他人也都多多少少的缠上了绷带,一群伤员走在街上,立刻引起了路人们的回头。
最夸张的是大狗,居然被几个人用门板抬着,他就直挺挺的躺在门板上,一边前行还一边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隔着一段距离,萧烬重和林公子便看见了徐漠。
林公子立刻老远指着徐漠,情绪有些激动的叫道:“萧典史,就是那个人,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
经过一点时间,林公子脸上的淤青比刚才更明显了。
萧烬重一边往前走,一边回道:“林公子放心,我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
林公子一听这话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当即拱手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