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玩好之后,一蹦一跳地到张夫人面前,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问她,“夫人,你家池塘里有鱼虾吗?”
暖宝想到好吃的鱼虾,口水滴答滴。
张夫人无奈地看了一眼池塘,口中满是歉意,“池塘以前是活水,后来被堵了,就没有养鱼虾了。”
暖宝听完后愣了一下,蹙着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池塘。
池塘是由一大一小两个池子组成的,看起来像两个圆套在一起。
张家的宅子从二门进来先到的就是这个池塘,花园在池塘的两边。
池塘后面就是正房,似乎是很好的寓意。
张夫人见暖宝盯着池塘看,还以为她很想吃鱼虾,便吩咐下人去街上找找。
林氏连忙道:“小孩子的心思一会就变了,不用专门去找。”
她给暖宝使眼色,可暖宝此刻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完全没有注意到娘亲的眼色。
倒是张梓文走过来,面上还有几分少年人的傲气,“我家的这个池塘不错吧!人家可是说,山管人丁水管财!”
暖宝看了一眼这个小暴发户没有说话。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但就连言兮若都看出暖宝今天非常的矜持。
暖宝一边夹菜,一边问张夫人,“最近生意上出现问题了?”
张夫人刚夹的一块排骨掉到了桌上,似乎很惊讶暖宝怎么会知道。
张梓文有些不悦,他用极小的声音问萧元朗,“你妹说话都不知道迂回一下吗?”
萧元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一岁多的小孩知道什么叫迂回?”
想太多了!
他妹妹从不尿床,这已经是最大的懂事了!
暖宝也不着急,一边吃一边等张夫人的回答,她虽然吃的少,手底下却没有停。
张夫人思衬许久后才苦笑一声,“暖宝就是暖宝,什么都瞒不过你,但你怎么知道的?”
她可是连儿子都瞒着呢。
听到母亲的话,张梓文眼睛瞪的老大,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本以为暖宝是胡说的,刚才他还有些不满。
但就算是真的,林氏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还端着人家的碗,你就说人家生意不好,这不是打脸么。
暖宝用筷子指了指外面,“看你家池塘就知道了。”
张夫人脸色微变,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个池塘有问题?”
暖宝快速的将手里的骨头啃了,“水确实招财没错,但那说的是活水,你们把活水堵了,现在这个池塘就变成了死水一潭。”
“而且你这个池塘还有大小两个,看起来是不是像……哭字!”
萧元朗的筷子吧嗒就掉在了桌上,他肯定暖宝是个文盲,但她能知道这个哭字……
应该说业务方面是很熟练了。
不仅萧元朗,桌上所有人都像被人敲了一棍子的惊诧神情。
尤其是言兮若,她可是知道自己的爷爷言院长对这方面多少也有所涉猎,可要这么肯定而且还真的看出问题,她相信言院长是不太有把握的。
暖宝不管别人怎么想,她还是继续说,“宅前有水后有丘,十人遇此九人忧。家财初有终耗尽,牛羊到此或无休!”
让张夫人堵了活水的人,真的是用心险恶。
“那我现在把堵住的地方再通了呢?”
暖宝摇头,“你家的风水已经变了,现在就是通了也没用。”
她刚才用神识将张宅仔细看过,问题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家的灶房是不是动过?”
张夫人那个头点的就像十级大风吹着似得,“就是堵池塘的时候,把灶房给挪了一下。”
暖宝无奈的摇头,“你原本灶房的位置是很旺家宅和你家人的,现在挪到西北角,大凶!”
她刚说完,桌上瞬间响起了抽气声,大凶听起来就很凶好吧!
暖宝又接着道:“后门的位置也动过?”
张夫人继续点头。
“穿心煞!”
又是抽气声,这个听起来更凶!
暖宝夹了一块排骨一边啃一边比划,“零零碎碎还有不少,这几个地方是比较严重的,如果不快点收拾,会死人的。”
张梓文脸色有点发青,他一直都没有跟张夫人说,每次从书院回来,夜里睡觉都会不停的做噩梦。
暖宝瞥了他一眼,“你已经有感觉了?做噩梦了?”
张梓文忽然站起来,可想到自己要给个一岁的小孩跪下去求她保护,太傻了,又腾的坐下。
张夫人见儿子这样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颤颤巍巍的起来,就要给暖宝跪下,被萧元朗一把扶住,接到暖宝眼色的徐松也快步过去扶住了张夫人。
暖宝摆手,神色还有点高深,“夫人,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能看出来,但我不专业,你找专业的人吧!我大哥说了,术业有专攻!”
张夫人很失望又很恐慌,可暖宝说的话她也明白是对的。
张梓文下意识问道:“那你做什么专业?”
暖宝眨眨眼睛,很邪恶的笑了起来,伸手打了个响指,外面“轰隆”一声炸雷,那声音震得桌上的碗都晃动不止。
张梓文呵呵,他就不该问,这小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饭后,暖宝拿出几张符给张夫人,“你先在重要的房间贴上这个符,然后去乾元观找人给你看看。”
“你什么时候和乾元观的人认识的?”萧家大哥觉得自己连妹妹认识了什么人都不知道,太失职了。
暖宝舔舔嘴角,一脸的怀念,“我去偷过他们后山的鸡,总得给介绍点生意过去吧,再说他们是有道行的,不至于连阳宅风水都看不了。”
萧元朗听完后眼皮直跳,“你自己也可以看吧!”
暖宝装作没听见跑远了,她能说自己当初在龙域学过的东西都忘记了么!
暖宝只想到了乾元观的人有道行可以看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