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黎肃拍掉她腿上的泥,这家伙看起来像泥猴一样。
暖宝苦着一张脸,“我送货上门,下地干活,炼药救人,无所不能!”
黎肃很难相信小龙神能把自己忙成这样,但想到刚才看她推着车从地里过来,似乎还真是在忙活着。
有些心疼的说:“这种事情,让别人去做就好了,你何必自己做呢?”
暖宝继续苦哈哈,“这事因我而起,村里的人都在屋里隔离,我心里内疚,想为大家做点事情。”
黎肃回想着刚认识她时还是个话都说不太清楚的小团子,如今都知道内疚了。
果真是时光如刀,一刀杀了懵懂,一刀杀了天真,却怎么也斩不断忧愁。
看小团子如今这紧皱的眉头就知道了。
“还要做什么,让我带来的人去做就好了。”黎肃摸了摸她的头,如今没人给她梳头,小团子的小揪揪都没有了。
她的头发长了遮住眼睛,被小团子自己给剪了,看起来有点……怪。
暖宝一听黎肃的话差点就哭出来了,“刚才那是最后一车了,我都干完了,全村的地啊!”
黎肃这才反应过来暖宝一见他说的那句“来的真早”是什么意思。
只能安慰,效果甚微。
黎肃听了里正的汇报,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压下去。
虽说鼠疫不是小事,可这次鼠疫原因本就摆不到台面,治疗的方式更不可能推广。
这样的折子,根本就没法写。
“现在确定了应该不会再传染,之前的三人现在也已经快痊愈,还请大人放心。”里正拱手道。
“那药我就给你们留一部分,省的惹人非议。”黎肃也没有多留便回去了。
当日,刘岗村终于解禁了。
这时大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唯一不解的是木匠怎么不在了。
好在木匠和刘寡妇都是暗地里来往,村里人也想不到她身上去。
只不过刘寡妇自己终究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生了一场病,躺了两个月。
“哎哟,这是暖宝干的吗?”
“这菜摆的可真整齐啊!”
大家从屋里出来才发现院子里整齐的摆放着自家的菜。
有人赶到地里,发现肥都施了。
要知道,施肥说的就是拿粪水去浇地。
他们无法想象小龙神是怎么做这些的。
大家找到暖宝的时候,小团子就躺在祠堂院子里的廊下睡觉。
浑身脏兮兮不说,她身上那套天蓝色的绸衣如今连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不仅如此,小家伙的身上闻起来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此刻暖宝看起来就像是街上的小乞丐。
只不过里正天天见她,两个人也都忙里忙外,真没注意到这些。
但那些婶子、婆婆看到这样的暖宝之后,都把责备的眼神投向了里正。
“里正,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看了地回来的老汉也加入征讨大军,“你让她一个人把菜摘了,肥施了?”
里正没理,说不上一句话啊!
暖宝不仅做了这些,还每天给他们准备菜肉,把全村的老老少少照顾的那么好。
几个耆老顺手捞起扫帚劈头盖脸就去打里正,小团子累的打着呼噜,里正挨了好多下,怕吵到她连声都不敢出。
倒是抱着小六的萧老爹一声没吭,他和小六也是被照顾的人之一。
他没想到小团子短短几天为村里做了那么多事,还能每天抽出时间到家门口陪小六聊一会。
逗弟弟玩一会。
明明才一点大,却为全村操碎了心。
这样的小龙神怎么能不让人心疼,怎么能不让人爱戴呢?
婶子们把暖宝抱回家里,给她打水把脸擦干净,身上的土也洗净。
足足换了五盆水,才让黑团子变成白团子。
“要是冬梅看见暖宝那个样子,不得心疼死。”他们都心疼的不行,亲娘看见了还不知咋样呢。
“只是她这头发,咋弄?”
暖宝自己剪的刘海,看着就像是狗啃过一样。
后面更是惨不忍睹。
“至少给她剪齐吧,这没眼看啊!”
不过剪齐之后,她的刘海可能都快和发际线持平了,那位婶子真不敢下手。
“要我说这男人真是带不了娃。”
于是众人再一次开启喷里正的模式。
等暖宝醒来,早已华灯初上,还有饭香传到她的鼻子里。
吸吸鼻子,这味道不是他们家的饭,看来不是娘亲回来了。
暖宝这闻香识娘的技能,也是没谁了。
咦,干净了!
她揉揉眼睛,发现小手上面奇怪的味道没有了。
变成了清爽的胰子味道。
这些婶子还怪好的。
拍拍自己的额头想清醒一下,结果发现摸起来怎么有点扎手,她的刘海呢?
之前虽然是狗啃的,好歹还有,现在这是啥?
这些婶子还怪狠的!
小团子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也换了,虽然是粗布的,但也挺凉快。
就是有点扎肉。
暖宝一边吐槽一边循着味道找到了厨房,“婶子,暖宝醒啦!这饭真香哇!”
这位婶子终于体会到了林氏被拍马屁是何种爽了。
“哎呀,暖宝来了,快来吃饭吧!”
暖宝点点头,手脚并用爬上了椅子,饭是粗茶淡饭,味道也很一般。
可是吃了好几天点心的暖宝觉得今天的饭特别香。
一边吃饭,一边持续输出马屁,那位婶子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御厨了。
“暖宝就是心疼,不过你也别夸了,我吃了一辈子你婶子做的饭,我还不知道啥味道吗?”
她男人一句话,直接把人从天堂拉回地面。
暖宝拿着一个饼咬了一口,小脑袋一歪,“今天的特别好吃,婶子超常发挥了吧?”
暖宝觉得,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