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可恶的小贼。不要被我抓到,否则一定让她碎尸万段。”
深井家主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库房,拔出腰上的武士刀,就一顿乱砍。
“家主不好了,直村和边度家也传出宝库被盗的消息,还……还有沪王府也一样。”
发泄了一通之后,深井家主大步走到外面,阴翳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人。
“八嘎,一群饭桶,连我们自家的库房都看不好。”
他怒骂了起来。
转而又挥刀杀了两人:“搜,决不能让可恶的贼人跑了。”
三更半夜,整座东洲城,因为宝珠这一波骚操作,焦躁不安。
许多在睡梦中的人都被吵醒了。
此时的沪王府宝库中的王总管,才刚被宝库中放了出来,双腿发虚,被搀扶着走了出来。
额头上出现一个大包,狰狞的可怕。
十三公子本来已经睡下,听到外面的动静,找来小斑鸠一问,才知道沪王府的宝库失窃,被一个小贼一夜之间搬空。
“我们王府宝库里的宝物众多,一个人根本搬不空,除非这人是神仙。”
十三公子抿着嘴唇,摇头不认同。
“这分明是里应外合。贼人不止一个。”
小斑鸠不太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但是前院传来的消息,王总管一口咬定,就是被关在牢里的那位女公子干的。”
十三公子微张着嘴:“这是王总管说的?”
小斑鸠点头。
王总管为何要撒谎?
就算是这位女公子,神通广大,能逃出大牢,但也不可能一个人能搬空整个王府的宝库。
宝库中的财物,有多少,他就算没见过,不用想也知道。
岂非一人之力,说搬走就能搬走的?
他父王一向爱收集宝物,其中天南地北的宝物,不在少数。
父王若是知道,他家被掏空了,会如何?
十三公子不敢想象,仔细一想,又觉得,王总管是怕他父王责罚,才把一切罪责推到那位女公子身上。
可是……思来想去,除了这位女公子有这个能力,联合外人盗走宝库里的东西,那还有谁可以?
“嘶,不对啊?她怎么知道,我们沪王府的宝库在哪里?”
很快,有一个消息,让他更加大脑宕机。
“直村,深井,边度家都被洗劫一空?而且还是同一个人所为?”
十三公子哑然了。
这下他也猜不到是谁了。
“时刻注意前院的消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禀报。”
他看了一眼,桌上已经收拾好的包袱:“再等几日离开吧。”
……
“总管,不好了。牢房,牢房里的那位女公子,又回去牢房里了。”
被派去牢房的小厮,跌跌撞撞的回来。
王总管站起身:“什么!她还敢回来。”
此时的他,面容狰狞可怕,如同地逃出来的恶鬼。
“走,都去牢房看看。”
王总管不放心的带着人往外面走,他要看看,这个女公子到底有几个脑袋,竟然一夜间,搬空他们所有人的宝库就算了,还敢回到牢里。
带着人走进牢房。
原本看守牢房的三人,战战兢兢的围着宝珠,捏腿的捏腿,捶肩的捶肩。
另外一个人,在牢房里搭了个炉子,按照宝珠的指挥,烤着鸡腿。
他们谁都没想到,宝珠回来就回来吧,竟然真的带了一百多个鸡腿回来。
“你们在干什么?”
王总管双目通红,死死的瞪着宝珠,咬牙切齿的怒喝道。
宝珠挥了挥手,让两人去帮忙烤鸡腿。
“王总管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吓坏我的小弟们了。”
宝珠掏了掏耳朵,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说,你们把我们沪王府的宝库搬到哪里去了?”
王总管拔出刀,指着宝珠质问道。
宝珠盯着他的刀,小眉头一皱,抬头目光逐渐变冷:“你确定要拿着刀跟本公子说话?”
和她对视的王总管,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逐渐变冷,拿着刀的手也僵了起来。
“你,你不是人!”
他惊呼。
哐当,手上的刀掉到地上。
惊恐的后退,随着他后退,身后的人也惊恐的后退。
一脸懵逼的看着宝珠,好端端的王总管怎么放下了刀?
明明眼前的小姑娘,什么也没做。
不过……她那双杏眼中,透着黝黑的寒芒,盯得他们浑身发毛。
小小年纪,气场比他们王爷还要强大,只要一靠近,就觉得浑身寒冷,有一种被死神盯上的错觉。
“你们真是不乖。”
宝珠奶声的道。
语气冰冷,声音却甜丝丝的。
没有一个人,因为她年纪小,忽视她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场。
“你们王爷宝库里的东西,我十分喜欢,打算借来用一用。”
宝珠懒懒的道。
手指敲打着桌面,定定的看着王总管:“你写信告诉你们王爷,就说……宝库里的东西,我姜宝珠收纳了,下一次……在霍县见面,让他提头来见。”
提头来见!
她……哪来的底气?
大言不惭的让他们王爷提头见她?
“怎么?你们还不走?难道也想吃烤鸡腿?”
宝珠皱起小眉头,不高兴的问。
她只从酒楼拿了一百个鸡腿,他们人这么多,要是都想留下来蹭吃蹭喝,她可不乐意。
王总管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他浑身麻木的走出大牢,腿一软地坐在地上。
“王总管!”
边度,深井,直村家的人全都赶来。
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王总管,忍不住疑惑,抬头看向牢房中:“听说那个小贼就是里面那位女公子?”
起初他们听了还不信,所以特地跑来求证。
看到他们三家家主,王忠这才找回底气。
艰难的爬起身,让身边的人扶着他:“没错,就是她。她刚才亲口承认。三位家主,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现在只有你们才能对付她。”
三人相视一眼,王忠这个狗奴才,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他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吓得双腿发软,也好意思指使他们办事?
王忠欲哭无泪,几乎用恳求的声音道:“里面那位女公子邪门的很,几位要当心。”
“哼,我们又不是你们沪王府这些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