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一下呆住了。
她曾经以为,他跟她结婚,不过是为了获得一个孩子。
但他其实有了玥玥,也知道玥玥是他的亲生儿子。
那他还是那样说,跟自己结婚。
现在,他这样说,贺池是没有任何质疑的。
或许,他真的是念念不忘。
贺池也是耿耿于怀。
但,想到当初的当众表白,被当众拒绝,贺池还是有些心酸。
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贺池接下来眼眸,眼底划过一抹淡淡地失落。
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找到她那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傅禹森大概看出她的情绪,伸手拉住她,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贺池,我很抱歉。”他在贺池的耳边低声地道歉,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敲打在贺池的心坎上。
温热的气息洒在了贺池的耳边,烫的她心里也热热的。
“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如果我知道是你的话会跟你一起承担。”傅禹森想起来,心底就是歉意和愧疚。
贺池觉得,他这样说,自己也觉得很幸福了。
“我也不知道。”贺池低声道:“我如果知道那个晚上的人是你的话,结局可能是
另外一种。”
但仔细想想,仿佛又不可能。
人生没有如果。
傅禹森叹息:“可惜,我们还是错过了这么多年。”
贺池点头。
傅禹森又说:“如果你生的是双胞胎的话,我想,玥玥就是你的孩子,其实不用做亲子鉴定就已经可以证明了,我只有那一次的意外,没有别的女人,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等结果吧。”
他这么一说,让贺池心里一紧,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真的吗?”
“我可以保证,只有那一次关系,没有别的女人。”傅禹森的眼底没有一丝心虚,只有真诚。
贺池也惊呆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只有那一次。
如果他说的话,都是事实的话,那么玥玥是自己的孩子无疑了。
但贺池没说话,心中还是有一丁点的疑虑。
“不相信我?”傅禹森看出她的犹豫。
“不是!”贺池立刻就否认了:“只是孩子的身份问题,还是要慎重一点。”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已经可以肯定,玥玥就是咱们俩的孩子。”傅禹森说完,低沉的笑声也随之响起,然后又一脸挫败地摇着头,俊脸之上飞扬着笑
容,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也溢出心酸和欣慰。
他们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一起。只是想到她一个人生下孩子,心里说不出的怜惜。
“我也感觉差不多应该是这样,毕竟我见到孩子的时候,也对玥玥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贺池不太习惯地靠在男人的怀里,微微抬眼,却对上傅禹森那满是疼惜的眼眸,那样真切的表情撞入眼里,贺池心头一颤。
“等结果出来。”傅禹森痛惜地开口,把她失神的小脸强压在自己的胸膛里,静静的拥着她,只希望以后好好补偿贺池吃过的苦。
心头湿漉漉的,贺池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怦怦的狂跳着,鼻尖似乎有着淡淡的酸涩,也放弃了挣扎,任由男人抱着自己。
她忽然觉得,她跟傅禹森之间,渐入佳境。
傅禹森也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只觉得心里很圆满了。
曾经因为那荒唐的一夜而一直不敢面对,此刻也仿佛都圆满了。
那个女人是贺池。
而他以为贺池有过别的男人,如今看来,不是的。
他们都只是有彼此而已。
这样的感觉很美好。
这个夜晚,两人都睡在一起,却没有过多亲密,但相
拥在一起,却又是以前都没有到。
贺池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婚姻里的幸福。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看到身侧的男人英俊的容颜,都有些不适应,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一样。
多年的坚守终于有了结果。
贺池起来洗漱,很快去看孩子们。
糖宝一看到她,神神秘秘地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道:“妈妈,昨天晚上林叔叔给我们取样,并不是查病毒吧?”
看儿子那聪明的样子,贺池笑了笑,道:“这几天,你和玥玥都小心点,如果有陌生人带你们离开,不许跟着去,知道吗?”
“啊?有坏人吗?”糖宝立刻问道。
“有没有坏人也不好说,但以防万一。”贺池道。
“有坏人我也不怕,我专打坏人!”糖宝很是兴奋,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
贺池严肃地开口道:“糖宝,妈妈不是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跟妈妈开玩笑呀,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有坏人也不怕。”糖宝道:“而且遇到坏人,我会保护弟弟的!”
“嗯!”贺池很欣慰地看着孩子。
傅禹森也很快起来,来到了儿童房,看到糖宝的刹那,他走过去,一把把小
家伙给抱了起来。
糖宝吓一跳。“爸爸,早上好!”
“好儿子!”傅禹森看着糖宝的眉眼,越看这孩子越觉得像自己。“再叫一声爸爸!”
“你没事吧?”糖宝有点无语:“大人也这么疯吗?”
贺池也跟着笑了,这小子说话每次都让人哭笑不得。
但贺池还是纠正他:“糖宝,跟大人说话的时候,要有自己的礼貌,不然的话,别人会笑妈妈没有教好你。”
“妈妈,现在没关系了,养不教,父之过,我学不好,也是爸爸的错!”糖宝笑眯眯道。
傅禹森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心存愧疚:“确实都是我的错。”
糖宝一下惊讶起来,看向妈妈。
难道妈妈已经把一切都坦白了吗?
贺池对他微微点头。
糖宝就明白了。
这时,贺池纠正他:“糖宝,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并不只是单纯的指向父亲,还有与父亲同等的长辈,当然主要是父母的责任,所以你学好学坏,都是父母的责任。”
“我不会学坏的。”糖宝保证道:“我有自己的分寸,妈妈放心吧,我现在能不能问一下我这尊敬的父亲大人?”
“问什么?”贺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