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习课前,又是在走道里与关木通恰巧相逢时,关木通悄悄把沈灵拉到一边:
“沈灵,星期六那天,我陪着合香一起,到医院给她做了坠胎手术。”
“是吗?好啊,到这里为止,这件事终于算是全部结束了。”事情终于到结束,沈灵也是心情轻松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唉!”
关木通一声叹息!
“现在苏合香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有无大碍?”听到关木通的叹息之后,沈灵立刻关心地问道。
“是飞蓬他小姑,特意联络了妇产科的科主任亲自做的手术,事后,听主任说道,因为时间还短,特别的顺利,身体上更无大碍。
在医院里休息了一个小时,就基本和正常人一样。不过,科主任从飞蓬小姑的口中,知道合香还是一名学生的时候,就特意地嘱咐,让合香在家里休息两天,再来学校。”
听罢沈灵对自己女友的关心,关木通内心里一热,当然,对于沈灵更不需要丝毫的隐瞒,关木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嗯,如此就好!明代医家薛立斋观点认为:‘小产重于大产,盖大产如粟熟自脱;小产有如生摘,破其皮壳,伤其根蒂也’。
意思就是说,女性自然的分娩,就好比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一切都自然而然;而人工辅助的流产,则好比是破壳断蒂,或者是生摘强取,对女子的气血的损伤,是不言而喻。
所以,手术流产后,坐坐‘小月子’,很有必要,是在促进身心的修复与调养。”
沈灵貌似特别精通于此,或者有亲身经历一样,一席话让关木通一时语塞。
不过,也没有容他考虑如何接话,沈灵就转移了话题,继续说道:“今天星期三,已经过了五天了,恢复的也应该差不多了,不过,怎么没有看到苏合香回来上课呢?”
“说的就是嘛。我也正在为此事发愁。”
沈灵这一问,倒是把关木桶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今天下午时候,我就是跑到她家里,想带她回学校的。但是,合香却一意孤行,坚持退学不再读书,我都劝好半天,还是不行,唉!这可怎么办?”
“那要不,我和紫苏去……”
还没有等沈灵说出自己亲自去劝苏合香,关木通就先打起了退堂鼓:
“我早就想到了,我想以感谢你的名义,咱们几个聚一下,吃顿饭,然后让你们好好劝导她一下,可她就是不同意。
说是什么,真的不好意思再见你们,更不能再麻烦你们了。她执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了。”关木通是一脸茫然,无可奈何地说道。
不过,随即又说道:“对了,合香让我代替她,向你和紫苏表达她诚挚的谢意,人生路长,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再报答你们。”
“有什么可报答的?都是同学,关系还这么好。可惜的是,家,本来应该是最美满的港湾,但对于苏合香来说,谁知道竟然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
不过,出了这种事情,退学也行,出来换一个环境,忘掉这件事以后,等得风平浪静,就当一切未曾发生。”
“我也不是非要她读书,去考什么大学,只是这以后,她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好像空了啥一样。”
看了一眼关木通后,沈灵抱了抱他的肩膀,关切地问了一句:“是啊,以后,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你们……”
“我还能怎么办?凉办呗。”
关木通耸了耸肩,愁容满面地说道:“更何况,她准备退学的意思,我觉得最主要的就是想和我分开。”
“是的,我知道,这件事中,其实,最难的人就属你了。”沈灵不无感慨地说道。
关木通一听,一副略显迷茫的眨了眨眼,看着沈灵问道:“我?我最难?”
沈灵拍了拍关木通的肩膀:“是啊,何去与何从?苏合香的未来幸福与否?重点要看你自己。不过,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忘怀之后,你自己再慎重抉择吧。”
“现在不是我的原因,好不好?你说出了这种事,我都还没有嫌弃……没有在意。她倒是要来个一刀两断……”
话没有说完,关木通就沉默不语,看着他眼中泛光的泪水,沈灵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
沉寂了许久,关木通这才呐呐地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许真的如老师们所说,早恋是没有结果的,至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好结好散,或许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这一次,关木通说的时候显得非常冷静,语气缓慢且平静。
沈灵估计,这是在遭受了这件事件后,变得麻木或者成熟了。
感情这东西,没有对与错。
一念及此,沈灵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关木通的肩膀,权作安慰。
............
夜里第一节自习课课间,沈灵从卫生间返回,刚要走进教室,在拐角之处,遇到一名青年小伙子,刚好从楼梯走了上来。
小伙子看了看教室的门牌是高二五班,就驻足查看。
恰巧看到沈灵正要走进教室,立刻上前问了一句:“这位同学,你好,请问你看到蒙宛童了吗?”
顺着身影,沈灵看到走向自己的这名青年小伙子,样子来说,应该有二十七八岁左右。
一身灰色运动装,脚穿休闲鞋,头戴一顶棒球帽。
虽然不是那种肌肉型男,但看得出,此人精气神特别足,身体倍棒的感觉。
沈灵隔着窗户,看了下蒙宛童空空如也的座位:“不在教室,刚才卫生间也没有遇到,估计去楼下了吧。”
青年人看了看楼下稍显发暗的灯光,似乎是担心自己认不准,碰到了,也可能因为夜色的原因,而认不出来。
于是,就笑容满面的说道:“你们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