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厅长伸手接过,粗略的一看,一点毛病也没有,就走到沈灵面前:“沈灵是吧?你看一下,然后签个字,将这个案子划上一个句号,也就算是到头了。”
虽然刚才一直沉浸在剧烈的疼痛中,但是,沈灵的头脑还算清醒,整个过程的演变,其中每个人的心理变化,以及中间的暗自斗智斗勇,沈灵都还是能够感觉的到。
也更是特别地佩服牛厅长的应变能力,和处事技巧。
于是,沈灵忍着巨痛,伸手拿起了笔录,就仔细看了起来。
笔录的内容,除了基本的信息之后,最上边的和刚才自己供述,基本上一模一样,大差不差的,只是在最下边补充了一问一答而已。
问:“你到长安市干什么来了?”
答:“因为同学的介绍,到这里和梦回大秦有限责任公司的总经理王元参,进行一项交易。”
这一句,沈灵觉得不妥,于是就提了出来:“最后这一句,我没有说,我不同意。”
牛厅长这才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后,对着沈灵说道:“这不没什么毛病吗?只说有交易,也没有说违法交易,也没有说交易的内容,我认为可以,几位警官说的不错。”
“我来这里就是陪着蒙宛童玩,没有交易。”沈灵依然固执己见。
“呵,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犟呢?刚才你也听到了,人家几位外省的警官,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以此为借口,将这件案子转到当地公安机关。
转到当地是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你不明白我告诉你,就是不了了之的意思。
你签字后,我就在案卷上就批示: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然后,你们两个人就没有事情,今天夜里就可以回家去了。
至于王元参,只怕这一次,还少不了要在拘留所里呆上几天,才能出来。这可是我的一番苦心,希望你能明白。签吧,早签早回家。”
“字,我不能签,我来这里就是陪着蒙宛童玩,没有交易。”沈灵仍然坚持着自己,倔强地说。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脑袋成了一根筋了吗?怎么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噢,对了,是不是因为挨打的事?心里觉得憋屈?”
牛厅长这才转身对着王元参说道:“人家毕竟是因为你的原因,无缘无故地挨了这顿打,身体上的苦,你无力替代,不过,你可以用其他方式,比如一些钱财物质上的补偿等方式,给人家一个交代。”
王元参一听,立即大包大揽地说道:“沈灵,你放心,今天这事是你王叔把你牵连进去了,这事我来解决。
二十万,我另外再给你二十万元,算作补偿,怎么样?”
“我不要补偿,我说过了,我来这里就是陪着蒙宛童玩,没有交易。”沈灵再一次虚弱地说道。
“我去,你这孩子,你……你可不能,让我们这么久的协商与努力,付诸流水。”牛厅长此时已经显得有些恼怒,无情地说道。
“这样吧,他毕竟是小童的同学,去去去,把小童喊过来,好好劝劝他。”
王元参猜到,一时半会,估计也说服不了沈灵,立即就想到了蒙宛童,他们是同学,彼此熟悉,知心知已的,好沟通好商量。
周警官一听,立即就应声道:“好好,我去。”
两三分钟后,蒙宛童是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同时,一直在第一审讯室看押着他的钱警官也跟了进来。
看到一屋子的人,蒙宛童有些不知所以。
但是,当自己看到沈灵,此时已经是身负重伤后,瘸着腿,马上就向前跑了过来:
“沈灵,你没事吧?你怎么也……你没事吧?沈灵。
我操,你们他妈的怎么下手如此歹毒?这般凶狠?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不知道吗?”蒙宛童瞬间里是悲愤填膺,勃然大怒。
迅速转过身来,四处寻找。
直到看见呆在一旁的孙警官后,怒目切齿,立即大步上前,就要与之拼打。
王元参一看这还了得,好不容易大事化小,眼看着就要顺利解决,如果他再一闹,这袭警的罪名,可就大了。
连忙大喊:“别别,刚刚好不容易商量好的事情,小童,小童,咱们别再冲动,不要坏了大事。”
离蒙宛童距离最近的牛厅长,也是连忙抱住了蒙宛童,给拦了下来。
但见蒙宛童此时,真的是满眼含泪,愤怒至极,哪管得上你厅长不厅长,费力地扭来扭去,挣脱了牛厅长的环抱。
哪知道,因为太过于用力,身上衣服的扣子就扭掉了两颗。
同时,一个圆溜溜、明光闪闪,手掌心一样大的金属牌子,从胸前的位置,也掉了出来,在地上翻了两圈后,静止不动,躺在了地上。
现场几位警官看到之后,脸色瞬间一变,惊恐失色,惊骇不已。
只见几个警官,迅速变换方位,集聚在一起,王元参和牛厅长在前,刘队长及其他几位四警官在后,分作两排,双手作揖,单膝跪地,向着蒙宛童就是一拜,之后,几人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卑职见过将军。”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沈灵是大吃一惊。
原本还只是以为这不过是蒙宛童随身携带的,挂坠等饰品而已,但是现场的这种变化,任他再聪明再机灵,那也是万万想像不到的结局。
而且,再看蒙宛童,他好像也是特别的意外,满脸的不知所措,呆呆地立在了那里。
审讯室里,空气仿佛再次凝固,只余下一干人等,或轻或重的呼吸之声。
打破这一切的,最后还是蒙宛童。
不过,此时,他已经收敛了起了刚才的满脸怒色,不好意思地微笑着说道:
“几位叔叔,快快请起,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令牌不是我故意亮出来的,可能是刚才,孙叔叔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