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如此,也是,因为下世界里土地有限,所以不得不精耕细作,当年,杜某带人精心管理,也是无奈之举。
甚至于为了增加土地的肥力,杜某还亲自拉上粪便倾倒,没想到,今日改作农田,竟然还有如此作用。
至于什么前人后人,陈司长过于客气了,同朝为官,谁还没有需要别人搭把手的时候?”
效果不错,杜桂于是就顺势暗示道。
果然,陈仓米听得话中有话之后,连忙问道:
“杜司长今日到此,想必不会单为此事而来,如若有其他事宜,还请杜司长直言。”
“呵呵,陈司长快人快语,杜某就不再客气,无事不登三宝殿,还真让陈司长给说对了。”
杜桂端起杯子,将所有茶水一饮而尽后,这才继续说道:“不瞒陈司长,杜某今日上门,就是为了昨日王决明面试一事。”
“王决明面试?不过一种形式,一个过场而已,不管是王决明还是李决明,自然是全票通过。
难不成,皇上批准的撤军还民一事,我们为人臣子,还敢从中阻拦不成?”
陈仓米倒是头脑反应敏捷,正常来说,来此面试的上世界将士,应该都要顺利通过。
因此,杜桂既然为此事而来,估计其意是要设置障碍,因此,陈仓米主动提出疑问道。
陈仓米反应速度之快,倒是令杜桂有些吃惊,不过,也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因此直接说道:
“皇上批准,大可执行就成,为何还要让八司面试,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再一次把关。
要知道,这些将士在上世界里,花天酒地,潇洒快活习惯了,少不了在思想上会有所转变,杜某想,这就是面试的真正意义。
不瞒陈司长,昨日面试之后,杜某觉得这个王决明就有问题。
其拉拢、依靠其伯父王元胡,在面试之前,就分别与你我等八位面试官,一一相见,讨好献媚,故意为之,足以说明此人为人狡诈、阴险狡猾。”
杜桂的话,这才让陈司长想起来,确实有此一事,当时,是王元胡亲自站在议事楼前,带着王决明一一与几位司长见面,说是介绍,其意也不外是想讨一个面子。
当初正因为撤军还民面试一事,与守卫司相关,皇上及法制司这才定下回避制度,守卫司不得参与此事。
但是他身为一位司长,亲自带领面试之人,进行介绍,这与回避制度岂不相互冲突。
当时不曾细想,如今看来,确实不妥。
“不错,杜司长一说,看来,王司长确实有袒护自家侄儿之心,那么杜司长的意思?”
杜桂初步探过之后,感觉到自己找准了方向,成功地让陈司长与自己的观点有了共同之处,脸上自是增添了几分自信之意,于是,接着就继续言道:
“既然他王司长故意为之,我等自当更加应该以下世界为重,以皇上为重,严把此关。
不瞒陈司长,明日上午,杜某与白司长决定,亲自去议事楼,投上反对一票,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至于陈司长……”
“白司长?”
“不错,白司长与陈司长思想一致,观点明确,因此杜某与白司长面议之后,决定一起向这种行为说不,向这种不公平的风气开刀。”
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杜桂斩钉截铁道。
效果自然是杠杠的,陈司长也只是沉思片刻后就表明立场道:
“既然你们二位司长决意如此,陈某就锦上添花,再助你们一己之力,陈某这一票,自是反对。”
杜桂一听是满面笑容,同时还不曾忘记,为陈仓米称赞道:
“陈司长果然深明大义,不畏权贵不徇私情,如此,我等为皇上效忠,为下世界百姓着想,定当能监督促进守卫司,以后做人做事,公正公平,遵守律令。”
“不错,身为皇上九司司长,为皇上分忧解难,我等在所不辞。杜司长放心且是。”
再一次,成功为王决明拉上一张反对票,杜桂心中暗喜,信心自是十足,出了陈仓米府门,杜桂向前走了十几步,就叩起了工建司司长金星石的府门。
早在两千两百多年前,刚刚进入下世界的时候,金星石的夫人,因为身体虚弱多病,多次奏请皇上之后,特请太医杜桂为其医治。
杜桂是先后数十次登门治病,算是帮助她恢复健康,当时来说,那是一个感恩戴德。
虽说如今时日久远,虽然陈谷子烂麻,但是毕竟有恩于他,至于今日卖不卖自己面子,杜桂心中没有绝对的把握。
不过,这两位司长府邸紧紧相邻,关系自是非同一般,因此,只要告知金司长,陈司长的最终决定,想必,金司长这一票就增加了些许的把握。
没有提前投递拜帖,所以,待奴婢来回通报之后,这才在奴婢的引领下,来到金星石的客堂。
“杜司长,稀客,稀客,真是稀客,杜司长请。”
待奴婢奉上茶水之后,金司长刚刚伸手示意之后,杜司长就喝了起来。
当然也不是自己不懂礼数,而是今日里为了义子,进行游说,口干舌燥而已。
一杯子茶水下肚,杜桂这才感觉到舒适了许多。
看了看金司长,这才说道:“时隔多年,今日再次入府,缘何未见夫人身在府中?”
夫人?哪有这一来到府里,首先就提起自己夫人的?
再加上杜桂一上来,就缺乏礼数,未表谢意即端杯畅饮,金司长心里更加感觉到有些别扭。
“夫人有事,与奴婢到西市采买些物什。”
“如此说来,夫人的身体,当今是安然无恙,如此,杜某倒是放心了。
一进入金司长府中,杜某人脑中尽是当年,数十次前来府中为夫人诊治的场景。
虽然千年已过,但是这里的环境以及家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