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正在这时。
“嗖……”
突然,一声利哨般的声音,破空传来,只见一枚铁箭快速飞过,直接就钉在皇上身后的屏风之上。
“有刺客,护驾,赶快护驾,保护皇上。”
仆者一声急喝,瞬时间,十数名护卫竟然从各个角落,奔涌而出。
有的直奔皇上,进行护驾;有的则立即关上宫门,进行防备;有的是直接跑向宫外,进行截杀。
宫中守卫,果然乃精兵中的强将,反应之迅速,让人惊叹。
当然,身为守卫司司长,王元胡是唯一可以持剑上朝之人,虽然年龄已大,但此时,也是长剑脱鞘,奔向皇上。
整个大殿内,顿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要知道,几千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元胡身为守卫司长,除了皇上身边的十几名近身守卫外,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因此看到皇上无事,守卫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围后,他是连忙跑向宫外,进行调兵遣将,追查刺客。
因为那里,才是自己的天下。
约有一刻钟后,感觉到不会有其他事情发生,朝会厅内才恢复正常。
守卫长天龙这才离开皇上,走向屏风,伸手摘下那枚利箭。
但见箭头之外,用丝绳绑着一小块帛书。
据此猜测,射箭者本人,射箭的目的就是要给皇上,呈送这封帛书而已。
天龙取下帛书,交给仆者,仆者马不停蹄,就呈送到皇上手中。
哪知道,皇上打开一看,瞬间里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黑,神情异常冷漠。
“你们看吧。”
皇上一声暴喝,将那封帛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朝会厅内之众臣,是心中震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
那名仆者,连忙轻手轻脚地赶快上前,捡起帛书,首先就送到了法制司黄明胶的手中。
众人惴惴不安,四脚僵硬,依然站立于两旁,大气都不敢出。
而此时的始皇帝,浓眉锁起,眼中露出一丝杀气,继而再次怒声而道:
“王决明。”
“臣在!”
再一次听到皇上只呼唤自己的名字,结合刚才发生的状况,沈灵隐隐感到,帛书上的内容,定当与自己有关。
连忙是双手作揖,躬身而立。
“天龙、天雄,拿下。”
皇上话刚出口,但见守卫长天龙,已经飞身一跃,离地后双腿剪空,横跨三丈,落地时,已至沈灵身前两尺左右。
左脚刚一着地,右脚已然提起,对着沈灵当胸就是一脚。
沈灵猝不及防下,重重挨上这一记重脚,整个身体,竟然脱地而起,向后一个空翻后,重重地趴在地上。
如此重力,所带来的疼痛是可想而知。
然而不待沈灵发出痛苦的呻吟,天雄也已飞至身侧,伸手就拧住沈灵的胳膊,紧紧地按在地上。
此时的沈灵,脸庞紧紧的贴着地面,一丝丝血沫从口鼻之中,顺势而出,加上一时间尘土飞扬,汇同血沫后,异常呛鼻。
腹部更是如刀绞般的疼痛,散布开来。
那封帛书,此时已经先后传过了几位司长的手中,进入到杜桂的手里。
杜桂打开一看,但见帛书上字迹潦草的书写着:
“王家后人,瞒天过海,以假乱真,非我长生,心脉可证。”
看了一遍感觉到不过瘾,杜桂更是再次大声读道:
“王家后人,瞒天过海,以假乱真,非我长生,心脉可证。”
皇上的脸上杀机浮现,充满冷意,直直地盯着沈灵,咬牙切齿道:“王决明,帛书所言,可否属实?”
沈灵闻听,脑门处早已经冒出一滴滴冷汗,脑海中,则是快速地进行着梳理,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泄露了机密。
但是,在沈灵思索期间,太医出身的杜桂,早已经明白了此中的道理。
趁热打铁,立即向着皇上双手一拱:“皇上……”
不待杜桂说话,皇上伸手一挥。
杜桂就连忙走到沈灵的身边,屈膝蹲地,抬起沈灵的右手,伸出三指,进行切脉。
继而,杜桂亦是脸色突变,表情大骇:“十息(半分钟)四十至?……十息四十至!……”
杜桂站起来后,是连连后退,跑向一边,面色极为惊恐而大声喊道:“不是我等长生之人,不是我等长生之人,皇上……”
曾经跟随自己百十年的太医,进行了一番确认后,皇上是更加的愤怒。
假冒我长生人,进入下世界,代替撤军还民的将士,蒙骗我大秦君臣,好一个瞒天过海,以假乱真。
不管你什么目的,不管你究竟想做什么,欺君枉上之罪,已然定性。
皇上看向沈灵的眼光,杀机骤现。
片刻之间,突发如此巨变,一旁的蒙常山甚是迷惑。
原本,昨日受到杜桂的威胁之后,自己就有些无精打采,因自己儿子一事,受人以柄,无法为好友王元胡的儿子奋力一争,今日里,只能低调的暗中协助。
好不容易,在王决明的努力下,面试成功,并且被委以官职,圆满解决。
但是,瞬息间灰飞烟灭,竟然如灭顶之灾,从天而降,任自己的脑子再快,也是想不明白。
但是不管什么情况下,不管什么事,王决明被人擒拿,蒙常山本能的反应就是必须立即出手,解救王决明。
不仅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属下,更因为他是自己挚友之子,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应该伸出自己援助之手,帮助他度过难关。
只是无意中,看到了站立一旁得意洋洋的杜桂,心中又打了退堂鼓。
此时此刻,总不能为了王决明,再搭上自己的儿子蒙宛童,两个人的性命。
刚想出列禀告皇上,抬起的手,迈出的腿,还是恢复原位,静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