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20章 任之生老病死
    特别是对于懵懂无知的公主,一想到被这个居心叵测、居心不良的王决明所骗,皇上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就宰了这肆。

    这一次,更别提用膳,皇上立即是起身,用力甩了几下衣袖后,愤然离去。

    王元胡府中。

    朝会散后,王元胡是跌跌撞撞颤颤回到了府里。

    呆在书房里,越呆越闷,心中的愤怒是无处宣泄,只好拿起家具物什当作出气筒。

    盘、碗、杯、碟,又是砸又是摔,甚至于自己以前收藏、把玩的摆设物件,此时也成了眼中钉一样。

    王元胡虽为武将出身,但是一如王翦将军,做事有理有据,不是莽撞匹夫,更不是无理取闹。

    多少年了,今日的泄愤,也不是没有理由。

    先是杜桂不知道抽起了什么风,明面上是针对王决明,但是暗地里,保不准也有针对王家的意思。

    可恨偏偏现如今,不同往日的是,武将没落文官鼎盛,自己又无可奈何。

    其次,沈灵与二弟行事有欠考虑,认知不足,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沈灵一个外人,毕竟是为了王决明,代替王家后代而到此面试,虽然经历了些许曲折,但是最终是度过难关,面试成功。

    可惜的是,偏偏又不知道在哪里出了岔子,眨眼之间,竟然被旁人发现,并揭发出来。

    对于揭发之人,因为大秦执行的是连坐制度,因此,检举揭发也属自保,王元胡倒是无可厚非,

    反而,王元胡认为,此时最可恨的人,其实就是自己。

    面对沈灵在众目睽睽下当场被抓,锒铛入狱,自己身为守卫司司长,以保护世人安全见长,却没有能力去对沈灵进行一点点的庇护。

    进而,自己仿佛袖手旁观一样,置身事外,无动于衷。

    更可气的是,自己不仅无计可施,还担心惹火上身,而唯恐避之而不及。

    如此行径,怎么对得起代自己在上世界吃苦受累的二弟王元参?如何对得起称自己为伯父的普通人沈灵?

    王元胡自责自怨,悔恨自己不仅丧失了武将耿直的秉性,而更像是一名临阵脱逃的将士,不尽人情,胆小懦弱,行事之风自己都觉得鄙夷。

    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受。

    自古以来武人从不多愁善感,更少触情落泪,但是今日,王元胡的双眼中,不时有水滴涌现,左右涌动……

    真的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杜桂下朝出宫后,那个心情是春光明媚、冬日暖见。

    一路上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地返回府中。

    刚入得堂中,发现义子黄宣已经坐在案旁,与夫人喝茶聊天。

    “宣儿来了,好,好,好。”

    “是,义父。”

    一听到义父,连连叫好,黄宣知道自己让重楼射箭检举一事,马到功成,效果显著。

    果不其然,杜桂立即是开口说道:

    “宣儿,今日里,总算为你出了一口恶气。”

    “恶气?可是王决明一事?”

    黄宣倒是挺会装,一副吃惊的样子。

    “正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此王决明竟然并非长生人,细思极恐,实在可恶,也不知道上世界的守陵军是怎么办的差事?竟然让一个普通人给混了进来。”

    杜桂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

    黄宣当然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他在意的是皇上的态度,在意的是最后的结局。

    “不知道,皇上知道后是什么态度?有没有提到如何降罪?”

    “什么态度?几百年未曾见到皇上发了那么大的怒火,当场就收押牢中,等候发落。”

    等候发落?没有被当场问斩?显然,与自己的预期还有些不符,不过,闻听王决明最后的下场,黄宣心里异常地高兴。

    至少,自己最初,要的就是这个目的,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依义父而言,皇上未来会怎么处置王决明?”

    黄宣继续探听口气。

    “这个不好说,按秦律,枭首,夷三族。但是王元胡主动逃避,推脱责任,所以,夷三族是断然不会,而皇上,也有意对他法外开恩,看样子,最多也就是王决明一个人枭首。

    当然,或许也有可能是其他处罚,毕竟这些年来,皇上以和为贵,爱民如子,搞不好连枭首也不会,而是丢到养老院,任之生老病死。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为了宣儿出了口恶气,如此倒也痛快。”

    毕竟,在处理王决明一事上,自是不关医药司的事,因此,杜桂只能是自我猜想,不过,毕竟做了上千年的司长,大致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黄宣担心夜长梦多,更希望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目标继续前进,特别是一听义父说道,可能会丢到养老院任之生老病死,连忙说道:

    “宣儿之见,应该想办法从其口中翘出些东西来,而后快刀斩乱麻,去之而后快。

    如果只是误会一场,或有其他缘由,将他打发走也是不错。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牢中如何?皇上有没有吩咐下去,严刑铐打,进行审讯。

    像这种穷凶极恶之人,定当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和缘由,如果不趁此良机,快速将之做实,只怕是夜长梦多,出现反复。”

    “皇上和法制司,目前倒是没有提到审讯一事,皇上正在气头上,想来还没有顾及到此,不过,宣儿说的有几分道理,甚合为父心意。”

    杜桂边说边开动脑子,内心里一番思索,瞬间又眼前一亮似的,高兴的说道:

    “这个倒也不难,夫人,将我的玉牌取来,交与宣儿。”

    “玉牌?玉牌早就交与宣儿,就是为了方便他出入宫门,与公主多些往来,去年的时候,就已经给宣儿了。”

    夫人对于他们父子的谈话,没有兴趣,也不愿多问,所以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