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不能这般出尔反尔?……如此无情无义?”
“父皇,今日里,你如果再不释放王决明,女儿我就……我……父皇,父皇……”
听声音就能想象到,公主蓬头垢面,满脸泪痕,哭哭啼啼的样子,皇上是内心一颤,即有心疼,也有诧异。
昨日至此,我好像没有对王决明怎么着?何来的刑讯逼供,毒手一说?
情况不明,此刻断是不能见到公主。
皇上倒也机智灵敏,在公主即将迈门而入的时候,迅速扭身躲藏起来。
公主进入皇上的寝殿后,发现父皇不在,在大殿内找了两圈都没有见到人影。
找来仆者,是一问三不知,无奈中只好悻悻离去。
回至宫里,春芝一看到公主失神落魄的表情,就知道定是无功而返。
之前,这个时候的自己,原本只能是呆呆的静静的立在一边,不敢言语,否则,保不准公主此时的满腔怒火或者怨气,就会释放到自己的身上来。
但是刚才回宫时,一路上所思所想,倒是为自己增进了不少的动力。
以致于竟然胆大包天,意欲插手主人的事情来。
“公主,奴婢请问,公主是否真的有心营救王家少主?”
话语一出,果然惹来了公主严厉的目光,以及冷言冷语:“混账,你这岂不是废话?……”
不过,也仅仅是一刹那,公主又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少主待我甚是真诚,其为人更加有趣,本公主不救他救谁?可是又该怎么样去救他?如何才能救他?……”
听到公主在那里自怨自艾,春芝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因此,鼓足勇气继续说道:
“那奴婢有一主意,不知道公主是否有胆量与决心?”
刚才回宫的路上,自己是思想来去,绞尽心机、费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一个完美的办法。
想一想,连三哥也是不知所措,内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只能干坐傻等,听天由命。
要不,也只能是发挥自己的特长,等到下午时分再去父皇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软磨硬缠。
一听到春芝竟然说到她有主意,公主连忙怒气冲冲地说道:“大胆奴婢,有什么主意?快快说出,别磨磨蹭蹭,小心本公主掌嘴。”
闻听到公主要掌嘴,春芝自然是知无不言:“有句老话说的好,生米做成熟饭,花肉熬成清汤,所以,这件事……”
“什么生米,怎么熟?什么肉,熬成清汤?”不待春芝讲下去,公主就插嘴问道。
“依奴婢之见,公主如果真有决心营救王少主,公主不妨就以身相许。如此一来,王家少主摇身一变,就名正言顺地成了当朝附马,只怕,是让皇上去杀,皇上也是绝计不会再杀了。”
一想到黄宣在公主面前,如黄鼠狼般的样子,春芝立刻就将自己的主意倒了出来。
你还别说,这宫中的奴婢,有时候脑子比自己还是管用。
也是,如果本公主下嫁与王家少主,他就是下世界里的附马爷。
更何况一个女婿半个儿,自己稍加主动,还能给父皇白拣个儿子。
如此以来,别说杀害王少主,只怕父皇更是转变态度,张罗旗鼓,为自己办一声轰轰烈烈的婚事。
一举两得,绝属妙计。
当然,少不经事的公主,此时,脸上也是多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只不过,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但是,此刻王少主他人在牢中,又如何才能把他弄到宫中呢?”
新问题来了。
春芝一笑:“这就看公主的诚意了,谁说洞房只能在宫中?
奴婢刚才去过了,虽然牢狱乃不祥之地,但是,大牢里却也窗明几净,无有异味,除了名声不好听之外,与普通家宅来说,大体略同。”
也是,如今的大牢不比上世界的时候,里边关着成百上千的一干刑犯,吃喝拉撒全在里头,腥臊恶臭。
下世界这大牢上百年一个人犯都不到,加上下世界里无风无雨,无有四害,只怕比上世界普通的洞房,都要好上许多。
是啊,王少主来不了,本公主可以去啊。
王少主大难临头,此时,公主满脑子就只有一门心思,如何能从父皇手下将他救出来,其他的没空。
事不宜迟,公主立刻是来了精神:
“春芝,这次算你头功,过后本公主重重有赏。
择日不如撞日,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本公主自己就将自己给嫁了。
立刻马上,让半夏、秋石与冬青,为本公主妆容,特殊时刻,一切从简,带些酒食瓜果,生活用品,午后出门。”
好像也知道,这样做的过程一定会招来诸多的阻力,公主甚至于还补充道:
“注意要悄无声息的,在宫内锁紧风声,不得乱传。”
谁说公主少不经事,这一到事上,公主的思想上瞬间开窍,脑子是高速运转,一应事情,安排的是妥妥当当。
大牢里。
此时,沈灵已经吃完了紫珠送过来的午饭。
第一口入嘴,沈灵就知道,肯定是青葙的手艺,至于紫薇的厨艺,实在是有待商榷。
吃饱喝好,听闻紫珠说道,昨日里已经将那四句话,亲口说与蒙将军听。
沈灵急忙问起,蒙将军的反应如何?
紫珠回复道,蒙将军整个人都愣在那里,许久都不曾言语,但是细看之下,神情中有惊讶、有忧伤、有无奈,也有犹豫,反正是蒙将军的心事好难猜。
而紫珠在告别之际,更是看到了蒙将军的脸上有泪痕闪过,为此紫珠异常诧异。
当然,别说紫珠了,就连自己也猜测不到。
不曾言语?泪痕闪过?
不过,沈灵后来就想到了蒙宛童第一次告诉自己,他有锦囊妙计的时候,也似有相同之处,至于为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