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自己不在官场,交际泛泛,因此消息闭塞,大多只能从义父处得知,并且速度缓慢。
在这种情况下,而任由自己思索,那真的是百思莫解,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两日里,只能与重楼一起借酒浇愁,以酩酊大醉来麻痹自己。
今日,还算有些精气神,与重楼再次密谋商议,论证数次,可惜,最终也没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与办法。
不过,好在重楼兄弟甚讲义气,与自己信誓旦旦,如果真是无计可施,就再次铤而走险,进行截杀,除之而后快。
知道这是下下之策,所以,黄宣一直在犹豫。
毕竟,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下世界里,还要活上几千上万年,自己心中还想娶到公主成为驸马,所以,并不甘心现在就与王决明,来一场你死我亡般的困兽之斗。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将他赶走,至少彻底断了与公主的往来,不能影响自己驸马爷的大好前程为重。
刚刚与重楼分开,回至家里,就听到邻居说,姑母前来寻找,说姑父有急事。
姑母今日如果再找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去了。
不过,一听到说姑父有急事,黄宣是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一到姑母家里,杜仲就找了个借口,说要与宣儿商量些大事,就让夫人暂避,出去找邻居聊聊家常。
夫人看到两个人神情似乎都有些紧张,也就没有再发什么牢骚,独自出门而去。
待夫人离去后,谨慎起见,杜仲还拉着黄宣一起走进内室。
“宣儿,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到内室,杜仲是满面愁容,异常恐慌地说道。
“姑父,有什么事?你慢慢说,莫慌莫慌。”黄宣感觉到一定与王决明的事情有关,连忙是一番安慰。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到姑父忐忑不安的说道:
“昨日里,王决明就找上门来,但是好像他没有认出我来,当然,依理说,他应该不认识我,虽然我心里有所担心,但还是给应付了下来。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不曾想一夜之隔,今日里,他再次上门之际,竟是身着刑办官服,带着刑办铜牌,还主动让我切脉。
最主要的是,其话语犀利,开门见山,挑明了一切之外,似乎另有含沙射影、旁敲侧击之意,而且,冷不丁的还问上一句,会不会与黄河岸边时,脉数一样?
他竟然知道黄河岸边的事,他竟然知道你朋友将他打晕后,在黄河岸边我再次为他切脉一事。
宣儿,这可如何是好?
上次听说他已经犯下欺君之罪,押入大牢,永无翻身的机会。
哪曾想,他这么快就从牢中放出,并且任职刑办,看来此人后台不小,颇有些能耐。
之后,我借故走开,避其锋芒,而他在今日里也没有撒破脸,不曾打开天窗说亮话。
但是,临走前他再次提到,明日里还要过来?
宣儿,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姑父是为此深思熟虑了多久,没想到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话说的倒是特别顺溜。
听闻姑父一说,黄宣心里也是震惊。
虽然目前形势不如预期,但是好在有义父义母及王妃几位长辈的撮合下,自己与公主的婚事,应该还没有问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就是耐心地等待。
这两日,考虑不到什么好的主意,自己寻思着,要不就偃旗息鼓,暂时以静制动。
只要近期内,王决明与公主不再有所接触,关系不至于更进一步,自己就等婚事定下来之后,再想办法解决王决明。
但是怎么着也没有想到,这么快,他竟然查到了姑父的头上。
查到姑父的头上,只怕是很快,也知道自己与杜仲的关系,这么多日里,虽然自己处处与他作对,但是从来不曾与他相见。
他在明,我在暗,为的就是便于自己行事。
而如果此事,查到了自己头上,那么也能顺藤摸瓜,找到杜桂干预面试的原因,还有那日自己悄悄让重楼拿着义父的玉牌,混进宫中揭发一事。
虽说揭发一事,自己有功,但是,方式极为不妥,如果不是重楼艺高人胆大,稍微出些偏差,就可能射向皇上,这与刺杀皇上有什么区别?
那可就是弑君谋逆之大罪,又岂止是枭首、夷三族?夷六族九族,祖宗十八代,好不好?
这与王决明的欺君之罪,比较起来,那可大了去了。
考虑来考虑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等到自己与公主定过婚事,哪怕没有成婚,自己也是准驸马。
再也不怕王决明从中扰乱,与自己抢夺公主,自己就可以想办法解决掉王决明,真的不行,就让重楼冒险,暗地里解决掉此人,一了百了,永无后患。
但是,如今刚刚出狱两日就直接查到了姑父的头上,并且其任职刑办,查起案来有诸多便利,确也是件麻烦的事。
不过,总体来说,这一次,还好自己没有直接出手,短时间内,你沈灵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查到我自己的身上。
如今,只能稳住姑父,将线索中断于此,必要时,舍弃姑父,由姑父认下检举一事。
“姑父,你听我说,这一次,也是他王决明运气所至,皇上一念之仁,将他给放了出来。
前日里,我与义父已经商量,暂时放他一马,等过段时间,我与公主婚事定下之后,再去解决。
姑父,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他最多也就是怀疑,无凭无据的,姑父切莫慌张,更莫乱了阵脚?”
“宣儿,这不是慌不慌张的事,只怕明日里,他再过来,就是审问,或许更坏一点,可能就会将我带到法制司进行审讯。
别的我不知道,以前在上世界的时候,刑部无凭无证拿人的事,真的是听的太多了。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