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二十八日,再次来到那道小门前,回想起当初,刚刚来到这里时的忐忑与紧张的心情,此时,沈灵自是心绪万千,一如昨日。
待蒙常山推开门后,沈灵这才再次进得那间小屋。
此时,那对奇丑无比的双胞胎兄弟正端端正正的站在屋子中央。
见到蒙常山的时候,黑白双丑低首环臂,非常恭敬地向蒙常山鞠躬行礼道:
“见过将军!”
蒙常山自是没有回礼,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一息之后,指着沈灵对两兄弟说道:“这一位姓沈名灵,如今,乃是法制司刑办。
之后数月,因公务需要,应该会经常出入上下两界,到时候还有劳两位迎来送往。”
听到蒙常山向两兄弟介绍自己,沈灵自然也是赶快双手一辑:
“沈灵今后多有打扰之处,还望两位行个方便,在下先行致谢!”
两兄弟这才一改庄重肃穆的脸色,似笑似不笑,或者说笑比哭还难看的说道:
“沈刑办客套,职责所在,当尽心尽力,不足言谢!”
而沈灵一看到黑丑手中拿着的那一个熟悉的头套,沈灵是微微一笑,主动的伸手拿过,并且,立即戴在自己的头上。
沈灵此举倒是令其他三位甚感欣慰,颇为满意。
当然,头套只准备这一个,蒙常山自然是不需要。
于是,在蒙常山的陪同下,沈灵正式启程回家。
又是将近两个小时的行程,但听到白丑高声呼喊道:
“准备妥当,接人回家。”
之后是连番的“悉悉索索”开锁、上锁的声音,不断的传入耳旁,又是几分钟的时间之后,这才清静下来。
这一次,蒙常山亲自上前,为沈灵解开了头套。
还没等沈灵慢慢去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外边的光线,只听得一声:
“沈灵,你终于回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蒙宛童。
刚想循声望去,蒙宛童已经跑至眼前,一把就抱住了沈灵。
在蒙宛童一米八九的大个子面前,沈灵真像一个小老弟,依偎在蒙宛童的胸前一样。
“咳…咳…”
兴许是蒙宛童兴奋激动之余,手力有所加大,直勒得沈灵是连连咳嗽。
“轻点,小童你轻一点。”
听到父亲的声音后,蒙宛童这才赶快松开沈灵,不过,还是用两只手卡住沈灵的两个臂膀,前后一个劲的摇晃着: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上次你一说到永居在那里,不能返回,我和王叔天天愁夜夜愁,忧心忡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咳、咳……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再一次咳嗽几声,沈灵这才有机会说到,当然,面色上是风轻云淡,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
看到沈灵这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神情,蒙宛童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随后进来的王元参,也是面带笑容,有感而发:
“是啊?我越是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听小童一说沈灵在下世界里差点丢掉性命,我们这些天茶饭不思,日夜煎熬。
只可惜,也只能是干着急,什么忙也帮不上,这下终于好了,能平安回来就谢天谢地了!
常山,沈灵,你们瞧瞧,小童着急上火,这些时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啦。”
当然,顺着他的声音,仔细一看蒙宛童,双眼窝还真的有点塌陷,脸上出现皱纹般,皮肤已经松弛,看得出来,这段日子过的不怎么样。
“你还说我呢?王叔,抽了几百年大烟,这一次竟然愁的把烟都给戒了。”
或许是对王元参泄露自己的情感有所不满,蒙宛童有意反驳道。
蒙常山立即走上前,一巴掌抡到王元参的右臂膀上,说道:
“是吗?那是好事啊,元参,虽说我们都是长生人,但是身体并不一定能健康无恙,那东西害人不浅,真该考虑考虑,这一次,你就断了吧。”
“唉,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老弟。”王元参一番苦笑道,而后伸手一指门外:
“沈灵,请,欢迎回家!”
沈灵连忙也是说道:“王叔,蒙叔,请。”
拉起蒙宛童,四个人一起走出了这间简易的房间。
上一次来的时候,从市区内的公司门口前就戴上了头套,所有的路途及行车路线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
而这一次是刚返回上世界,蒙常山就为他取下了头套。
因此,出了简易房间之后,沈灵抬眼一瞧,目前正身处于一片杂木丛生,如荒地一般的地方,似乎是在一个半山坡处。
再次举目四看,好像远处的山脚下就是上一次自己来过的兵马俑博物馆。
看到沈灵左瞧右看,蒙常山也没有避讳,连忙直言解释道:
“这里是兵马俑与秦始皇陵中间的一个山坡上,下世界就在我们的脚下五百米深处左右。”
刚才蒙常山提前为沈灵解开头套,而且此时以实相告,这一点让王元参与蒙宛童有些大惊失色。
对于沈灵,蒙常山早已经非常的信任,因此,看到他们两人都瞪大着眼睛,蒙常山连连说道:
“没事没事,沈灵是自己人,比自己人还自己人。”
听到蒙常山的话语,几个人是哈哈大笑。
走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四个人一起坐上了王元参停在路边的奔驰S600,向市区里开去。
可能是为了让沈灵与蒙常山两个人适应时差,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无话。
而蒙宛童也没有征求几位的意见,直接就将车子开到了长安市一家高档的大酒楼前。
沈灵下车一看,正是那一日黄杞口中的荟萃大酒楼。
进得酒楼,正在巴台的老板一见到四人,立即是满脸堆笑的小跑上前,热情招呼道:
“哟,是蒙董与王总,欢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