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香茹对于徐长卿一点也不反感,毕竟徐长卿风华正茂、才华横溢,香茹日夜与他在一起工作,耳濡目染下,难免不为之所动。
因此,抛却自己来说,他们倒也是特别的般配。
回想以前二十多世,因为自己对妻子程燕情有独钟,几乎很少再行婚配。
因此,痛定思痛后,魏津决定放弃,看似禅让,其实,也只是为了成全一对美好的姻缘。
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天,魏津还高兴的拿出这一条葫芦项链,当作礼物送给了香茹。
当然,回想起这些,徐长卿夫妇离别时曾经许下的诺言,仿佛也回响在耳旁:
“我徐家如果诞下女婴,我要让她嫁于你为妻,与你相知相伴。”
“即便我徐家女性后人无意,但是,由我指腹为婚,她就应当担负起这份责任。”
“我夺人所爱,是我欠你的。此生,我不能还,只能让我徐家的女性后人,代我偿还。”
…………
哈哈哈,虽然在分别之际,我只当作是一个笑话,一笑而过,但是魏津在临死前,也没有见到所谓的徐家女性后人。
思索至此,面对基本上同龄的徐丹,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少年的生理反应,沈灵竟然特别不好意思起来,那是一个真真的满脸通红。
对面的两位,自然是不知道沈灵内心里的变化。
而是一直期待着沈灵的解释。
望着求知欲颇大的两个人,少许,平静了一下自己,沈灵还是开口解释道:
“其实你曾祖父与我外公是一对好朋友,同生共死亲如兄弟的那一种。
你的这条项链,还是我外公在他们结婚当日,送给你曾祖母香茹的一份贺礼。
也就是说,不仅我不是小偷,你的这条项链,理论上来说,应该算是属于我家里的东西。”
提到小偷一词,一旁一直专心听着两人说话的杜鹃是再次感觉到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刚才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
“没事,不知者无罪,自古以来的道理。这不怪你,反而,你对徐丹无私的帮助,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精神,倒是让我非常佩服,徐丹能有你这样的同学与朋友,也是她的荣幸。”
听到沈灵这番话,杜鹃特别受用,连连说道:“谢谢,谢谢你的理解。”
而徐丹听说之后,心里是似懂非懂般,迷迷糊糊。
看着徐丹愣在那里发呆,杜鹃却是思路旁观道:
“这么说,你们两人也算是至戚世交,只怕也有将近百年的历史了吧?真是难得啊?
而且,如果按辈份说的话,沈灵,你岂不是要长上徐丹一辈?”
也是,刚才一时不清楚徐丹是徐长卿的什么人,就按照常理,推算出,她应该是徐长卿的孙女一辈,就故意也把自己说成是魏津的外孙。
只是,没有想到徐丹会是徐长卿的曾孙女,理论上来说,自是低自己一辈。
也是自己今天一时没有转过神来,国内自上个世纪执行严格的计划生育国策,七八十年平均下来也就是两到三代人。
而岛国则没有这种政策,肆意而为,如此就会有三到四代人,一百年的时间,足足可以多上一到两代。
杜鹃的话,自是让两个人同时耳红面赤,桃晕一片,两对眼神左右躲避,不敢相触。
更可气的是,杜鹃接下来竟然再次问了一句:“那徐丹应该是叫你为叔叔?还是舅舅?要不,直接叫作uncle得了。
小时候刚学英语的时候,不是经常唱道:叔叔伯伯和舅舅,英语全部叫uncle。”
虽然对于杜鹃这个人一点也不熟悉,但是沈灵这下算是领教了,简直就是一个无厘头。
侠肝义胆,头脑简单,放在过去,就是一名急脾气的江湖女侠。
而听罢她的话语,沈灵与徐丹两个人更是脸红脖子粗。
特别是徐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办,手足无措、六神无主,最后只好起身说了一句:“再见。”
就快步如飞般向远处走去。
当然,回到教室后,沈灵也是心猿意马,内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徐长卿的那几句诺言,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静。
当时,自己之所以没有放在心上,是因为自己还比徐长卿大上许多,心想着,等他的女性后代长大后,自己已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个,这不是害人家是什么?
而如今,七八十年过去了,徐长卿夫妇一去不返,音讯全无。
冷不丁的,在这孟阳一中,还真的就邂逅了徐家的女性后人。
最为离奇的是,一个是青春正盛,一个是正值花季,更不必说男未娶女未嫁,搞的自己这心里有点像猫抓一样……
缘份这东西,是世界上最为奇妙的一件东西。
它看不着摸不到,或许早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已经刻在三生石上,只待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在合适的男女两人之间。
甚至于有时候,它就是回眸一笑,它就是街头无意的一次邂逅。
总之,这缘分来了的话,那真的是挡也挡不住。
下午晚饭的时候,沈灵刚打好饭,一扭头就看到了十米八米开外坐着的徐丹与杜鹃两人。
偏巧,她们两人也同时看到了自己。
徐丹是隔空一个微笑,不远不近,而杜鹃则不一样了,极是热忱,竟然立即是冲着沈灵一个挥手。
这种热情,你总不能拒绝吧?
沈灵只好走了过去,略是紧张地在两个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杜鹃紧接着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沈灵逗的哭笑不得:
“丹丹,我说你怎么见了你家叔叔,理都不理?
还有她叔叔,你也真是的,看到你家大侄女,你怎么也不说过来打一声招呼?
搞得你们两个好像陌路人一样,你们两个人是世交哎。
不是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