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几个月前,与两个方士的闲聊中,夫人得知,在咸阳的一个客户口中听闻,当今皇上秦始皇经常服用长生丹,而其中所用的丹砂就出自于夫人这里。
听后令自己瞬间里有些自以为傲的感觉。
也恰是如此,两名方士经常在外,以皇上为背书,大肆宣传,广而告之,为夫人的生意推波助澜,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是长生丹,不过,与皇上的长生丹自是不同,我这颗是真正的长生丹。”
说罢,感觉到有些绕嘴,徐丹想到了当初的决定,与沈灵这辈子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愿望,灵机一动,继续就说道:
“我徐家自古以来,一直不曾停止炼丹,其中先后炼制成功了上百种丹药,只有两种未曾成功。
一个是生灵丹,就是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一个世生丹,就是让人返老还童的丹药。
我这颗就叫做生灵丹,历经过数十代人两千多年的辛苦努力,不断改进,最终,我于今日所炼制而成。
服用了它,足可以让你永生不死,再无性命之忧。”
如今这个社会,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的大有人在比比皆是,并且,都说自己炼制的丹药可以长生不老。
但是能不能长生,谁能说的准?
没有个十年二十年,不通过长久的时间验证,谁能保证其效果如何?谁能看到结局?
而不待夫人开口,没想到徐丹竟然再次说道:
“不知夫人可曾愿意服用?胆敢服用?”
话说古往今来,多少皇宫贵族,多少侯王将相,多少奇人异士,无不痴迷于此,期望能够炼丹成功,服用后长生不老寿延千年。
自己虽然不在此列,但是如今经过一年的拼搏与发展,库银只怕已经数万两之多,更何况日进斗金,来自于全国各地,大量的财富从不停歇的向自己涌来。
如果说有机会的话,夫人当然也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更何况如今自己开采的丹砂,一部分的客商,就是江湖中的各种术士,之后用于炼制丹药。
而且,也听两位方士讲解道,但凡这些人所炼制的丹药,不管是谁,其丹药于当今世上必定都属上等佳品,于身体大有裨益。
因此,夫人笑着回复道:
“有何不敢?我信你。”
而不待夫人更多的去思考,徐丹顺手就将那颗长生丹递到了夫人的面前。
夫人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就喜笑颜开,伸手接过后,似乎并没有再去思考,就送入口中,之后立刻用徐丹给自己泡的茶水将它冲进了肠胃。
而服下生灵丹后,瞬间就全部化开,流入躯体之内,立刻化为一股强劲的热流,冲向四肢百骸,血液仿佛沸腾起来,浑身发热,皮肤通红,呼吸急促。
让夫人连连感叹,生灵丹药效之威猛、强劲,直到一炷香之后,身体方才趋于平静。
而看着一直抱以期待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徐丹,夫人微笑着说道:
“不错,生灵丹药性奇佳,想必,活到你生活的那个时代应该没有问题,到时我们仍然共品茶茗,如何?”
夫人话中带着些许嘲弄、敷衍的味道,徐丹还是听得出来的,而且对于生灵丹,是否真的有效,说实话,徐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因此,徐丹也是脸色晕红,呵呵一笑后,低下了头。
自此之后,夫人渐渐松手,当然也可以说是放权,将许多生意上的往来,交给了两名方士,自己更专注于享受,平日里侍花弄草,与徐丹过着轻松悠闲的生活。
这一日,又是一个季末,正当夫人与徐丹在一起品茶赏花之际,两名方士及总事海龙一同走进。
“见过夫人!”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而看到他们手中拿着的账簿之际,两人知道,这是又要过来汇报这一季度的生意状况。
果不其然,一个季度的时间,仅仅丹砂一项就收银五百九十二万银两,这个数字,直令五人满怀喜悦、乐不可支。
想到初,自己劝夫人从事开采丹砂,也只是知道它是一项颇具潜力的行当,没想到如今竟然能有这么巨大的收获,徐丹顺口就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丹砂竟然如此受到世人的欢迎与喜爱,唉,也不知道都是什么客商,采买后都去做了什么?”
是啊,许久以来,自己都只是靠山吃山靠砂发财,对于为何有这么多人购买丹砂,除了知道的一部分用于炼丹之外,夫人也是懒得打听。
夫人也是双眉紧蹙,脱口而言:
“也是,如此巨量的丹砂,也不知道都拿去做了什么?”
徐丹的话只是自言自语,海龙三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夫人顺口一问,立刻引起三人的重视,海龙立刻向夫人禀报道:
“回禀夫人,丹砂在各国间称呼不尽相同,有称辰砂,也称朱砂,亦称赤丹、汞沙、巴砂、宜砂、阶砂等等。
时下最为人所知的是,它是一味中药材,具镇静、安神和杀菌等功效,因此,用于各种病症,或者用于炼丹,此为一少部分也。
其二,因为它的粉末呈赤红色,可以经久不褪,因此也有部分用于颜料。
不过,目前来说,根据诸多客商的反馈,大部分来说,则是用于加工成一种液体的硫化汞,因为丹砂是炼汞最主要的矿物原料。
特别是咱们的丹砂,含汞量高达九成,因此才倍受客商的青睐。”
海龙的解说应该是非常全面,而它的一句液体的硫化汞引来了徐丹的好奇:
“汞?液体?难不成就是水银?如今时代,竟然有人可以加工水银?”
“水银为何物?海龙不知,但是这种液体的硫化汞,海龙曾经见过几次,是一种银白色,闪光发亮可以流动的东西,如水一样。”
海龙这一次补充,徐丹当然明白,自然指的就是水银。
因此也是顺口就问了一句:
“如此说来,为何我们不曾加工水银?我们拥有大量的丹砂,招募工匠,将它加工成水银,岂不是多了一条商道?”
徐丹虽是夫人的座上宾,但从不染指商贸,况且她不过是顺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