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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在情迷之中陨落
    阮娆一路跌跌撞撞,顺着洞里的石梯往上爬,终于看到一线微光,一下撞进了门里。

    门后是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一个穿着胡服的舞娘正在对镜装扮。

    听到动静,她诧异的回头,惊愕的站起身。

    “你、你不是先前老鸨要找的那个嬷嬷……”

    阮娆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跑错了洞口,阴差阳错来了百花楼,更没想到自己这张人皮面具已经被百花楼的人全都熟知了。

    动作远比脑子快,她下意识掏出药瓶迷晕了舞娘。

    门外却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连枝,好了没?就等你了!”

    阮娆心头一跳,赶紧捏着嗓子,模仿刚才舞娘的声音。

    “就来了。”

    说完,她麻利摘了面具,脱下身上的湿衣,换上舞娘的胡裙,将换下来的湿衣服和舞娘一起塞进了床底。

    刚将头发辫成异域风情的发辫,身后的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怎么这么慢啊!客人都等急了!”

    一个黄衣舞娘念念叨叨的走进来。

    阮娆急中生智,赶紧抓起桌上的面纱遮住了脸,拿胭脂抹红了眼尾,遮掩她那一双与众不同的猫儿眼。

    果然,黄衣舞娘走过来看到她,只是蹙了眉,念叨了一句,“你怎么把自己画的跟个狐狸精似的?”

    “算了算了,赶紧走吧!”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她边走。

    阮娆在她身后默不作声,正寻思待会儿走到无人的地方弄晕她,谁知下一刻,大堂里突然传来关门的轰响!

    “贵客丢了重要物品,全都给我回房去!”

    老鸨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所有花娘、舞娘还有客人全都回了房。

    就连大厅里的客人,也在进行严格的盘查。

    阮娆顿时眼皮子直跳,心里祈祷千万别是她担心的那样。

    “百花楼如今是怎么了?怎么隔三差五的丢东西?烦都烦死了。”

    黄衣舞娘吐槽了句,拉着阮娆进了天字号的厢房。

    几个喝酒的达官显贵,一人怀里搂了一个,正在寻欢作乐。

    旁边早就候着一群舞娘,全都穿着黄衣,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埋怨——显然,都在等她这个领舞。

    这下,她想滥竽充数都充不成了。

    “怎么还不开始?等爷发火是不是?”

    其中一个胖子不耐烦的嚷嚷开了。

    “连枝。”

    黄衣舞娘扯了扯她提醒。

    阮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正中间,伴着丝竹管乐,跳起了西域的胡璇舞。

    其他舞娘全都诧异极了,不知她何时学会了这样好看的舞蹈,但还是尽量配合她舞动起来。

    红裙少女被围在中间,裙摆盛放成一朵火红的花,腰间的金铃叮当作响,一段雪腻纤细的腰肢在窄短的衣摆下时隐时现,看的男人心痒难耐。

    胖子很快被迷住了眼,脸上露出痴迷的淫笑,一下推开怀里的花娘,摇摇晃晃朝阮娆伸手抱去。

    “咻!”

    胖子的手还没挨到阮娆一丝裙角,霎时双眼大睁,眉心一点红,轰然倒地。

    “处理了。”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立刻便有一群黑衣人闯入,将胖子的尸体拖了下去。

    其他几个客人吓得面如土色,瘫在原地不敢动弹。

    “滚。”

    声音也不知哪里发出来的,清冽淡漠,充满杀气。

    所有人,包括舞娘,全都落荒而逃。

    阮娆本来弯腰混在其中,眼看就要迈出门了,腰身突然被什么缠住,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

    阮娆踉跄后退数步,一下跌进了男人的怀里。

    还没等她挣扎,下一瞬便被人从后面握紧了腰肢。

    后颈一凉,冰冷的玄铁面具贴着她的肌肤,摩挲出阵阵战栗。

    “不是说去拿银子么?怎么毒伤了我两个手下,还当起了舞娘?难道,你是要现赚一百万两?”

    嘲弄的声音贴着她耳后响起。

    阮娆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

    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她逃走了?

    难道方才,他一直在跟踪她?

    不,她死都不能承认她是方才买凶的人!

    “什么拿银子,奴家可是收银子的~客官认错人了吧?”

    阮娆捏着嗓子,挑着眉梢,妖娆一笑的转头问道。

    “客官慢用,奴家就不打扰客官的清静了。”

    她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急急朝门口跑去。

    “砰!”

    门在她眼前自动合上了,怎么拉都打不开。

    阮娆立刻警惕的转身,身后却空无一人。

    一个大活人,难道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她警惕的环顾四周,身子紧紧贴着墙壁移动,浑身警戒。

    突然,身后墙面骤然翻转,一只修长的手将她扯了进去。

    眼前光影一晃,下一瞬,她被人抵在了墙上。

    半张玄铁兽纹面具狰狞恐怖,正俯身盯着她。

    阮娆还没回神,男人已经二话不说,狠狠撞吻过来!

    他发狠地啃咬她柔软的唇瓣,将她的舌卷入口中用力吸吮。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带着浓浓的掠夺意味,还有股隐而不发的怒气。

    阮娆痛得唔唔呻吟,双手抵在他的肩上拼命推搡,然而男人的肩背如铁山般岿然,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紧的快要将她勒断。

    他全然抛弃了以往的清冷自持,禁欲沉稳,气势凶的像头饿狼,滑过她的下颌吸吮侧颈时,几乎让她产生被撕咬的错觉。

    阮娆难耐的被迫仰起脖颈,断断续续的呼吸:

    “客、客官……奴家……卖艺不卖身……”

    “哦,是么?”男人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头,“可是,你还欠我一百万两银子。”

    “哪有这回事……”阮娆下意识否认。

    男人早就料到,突然握住她右手的食指,将指尖上的齿痕伤口递到她眼前。

    “还想抵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