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立马闭上了嘴,埋头苦干,也不敢回头。
罗大娘倒是憨厚,回头笑了笑继续干活。
夫人瞧了瞧一旁的元泽,眯起眼睛打量了许久,开口问道:“那是谁?”
“是我家大姑娘。”周云锦抬起头来,露出善意的微笑回答道。
“不是说手伤了吗?”夫人问了一句,便走上前去想要查看一番。
元泽手上的动作有些慢,听着身后夫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忍不住的慌乱。
“夫人!”周云锦猛地站起身来,夫人驻足转身,蹙眉问道:“你想干什么?”
“虽说是手受伤了,但也不算是什么大伤,绣花那种细活还是做不来,做做粗活好抵些吃喝。”周云锦微笑解释道。
夫人转身瞟了一眼,想了一下周云锦说的也在理,冷声道:“最好莫要耍花招。”
话毕便转身离去。
别院中的陆明丰躺在床上,习武之人耳力本就优于常人,虽是闭着眼睛,可门外走动的脚步声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女人打开门时便瞧见门外站着两个人,每半个时辰窗边就会有脚步声经过,兴许是巡逻的人。
虽说把他绑来时是蒙着眼睛的,可略微估计了一下距离,也不算多远。
如今若想出去,便只能等晚饭有人来送饭时,届时巡逻的人会经过,门外两个侍卫对于陆明丰来说不在话下。
至于女人,也不过尔尔。
夕阳渐渐落下,陆明丰猛地睁开眼睛,门锁动了起来——机会来了。
另一边,在后厨洗完碗后,周云锦便带着陆元泽回了房间,好巧不巧,前面织布间的夏润又回了房间:“周娘子,织布间里缺人手,你来帮一把吧。”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周云锦面露难色,其实她只是不太想去而已。
“快去吧,没时间了,这批货若是过几日交不出去,我们绣房都得跟着赔命。”夏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周云锦拉了走。
元泽自己在房间昏昏欲睡。
“这是谁的东西啊,要的这么急,还要赔命?”周云锦不解,这小小白云镇的绣房竟让还要受制于人?
“我们也不清楚,不过瞧着这批货的成色,八成是往京城那边去的,只有那边的贵人才能出的起这么多银子。”夏润一边拉着周云锦一边解释着。
刚到织布间,她便将一个箩筐放在周云锦面前:“喏,这些梭子,你就瞧着哪位绣娘的织布机上没有了,便添上去就好。”
说完,夏润便去了机子上,开始忙碌。
不时,院子里便闹哄哄的来了一群人,本就喜欢凑热闹的周云锦忍不住探头去瞧,却也没瞧出来什么,只瞧得一个女人,有些像挟持陆明丰的女人。
“周娘子!梭子。”夏润无奈说道,周云锦连忙回过神来,跑到夏润身边:“来了!”
又忙活了一下午,周云锦回到房间,却没瞧见元泽,许是贪玩,跑出去玩了吧……
也不对呀,夏润特地叮嘱过莫要乱跑,元泽平日里也不是不听话的孩子,怎的今日却不见了人影……
吱丫一声,门被打开,春溪小小的身影进了房间。
“春溪,你瞧见元泽了吗?”周云锦紧促眉头,问道,若是元泽要出去,定会找人说的,若是没有同她将,也会同春溪讲的。
小春溪迷迷糊糊摇了摇头:“没有,元泽哥……姐姐不见了吗?”
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周云锦心头!
夏润推门而入,瞧着周云锦一动不动的模样,开口问道:“怎么了?晚饭就快好了,等下你还要去后厨帮忙刷碗。”
顾不上那么多了,周云锦猛地站起身来,大步跨到夏润身边,拉住夏润的手道:“你帮我看着些春溪,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还没等夏润回话,周云锦便似风一般跑了出去。
“你去干嘛!”夏润只能瞧着周云锦的背影弱弱问了一句,瞧了瞧旁边的小春溪,两人面面相觑。
另一旁别院中……
“喂,吃饭了。”门口站岗的人不耐烦的吆喝着,将食盒扔在了桌子上。
陆明丰转身下床,在那人转身之际便上前去稳准狠一掌劈在了男人后勃颈处,男人即可便晕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等陆明丰出手解决下一个,女人便出现在房门口。
“还想逃跑?”女人冷笑一声,瞧着陆明丰道。
来的刚刚好,陆明丰冷笑,便向女人跑去,准备解决了这个女人。
可女人身后的人却猛然出现,手里架着一个孩童,挡在了女人面前。
陆明丰冷眸扫了一眼,为何如此眼熟……
陆元泽!
陆明丰收起了手掌,站定在原地,紧蹙着眉头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女人幸灾乐祸,仰天长笑:“没想做什么,就是让你来做个简单的选择。”
说着,女人便晃动着肥胖的身子坐在了桌子前,倒了杯茶水道:“现下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跟了我,我便可以保你衣食无忧,还会善待你的孩子,二,把你和你的孩子一同交到京城那位的手中,这条路的后果,啧啧啧,可就不好说了。”
瞧见只有陆元泽一人,陆明丰的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周云锦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女人摇了摇头,轻描淡写道:“放心,你那乡巴佬的婆娘我暂时不动,但你要想清楚了,若是你选了第二个,我倒是可以帮你选一下,把你的婆娘扔到哪个窑子里。”
刺耳的话让陆明丰恨不得把后槽牙都咬碎,他定定瞧着眼前的女人,若是选了第一个,日后定是要受制于她,若是选了二,周云锦便……
女人有些不耐烦了,晃动着茶杯中的茶蹙眉冷声道:“我很没耐心的,再给你一炷香时间,若是再不选,休怪我无情了。”
门外寒风习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