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里有个女娃!”一个少年拨开灌木丛,便瞧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瞧着他。
连忙将师父叫了过来,云归先生瞧了瞧这女娃,抚了抚胡子,叹息道:“当真是作孽啊。”
话毕,便将女娃抱在怀中:“跟我回家吧。”
“师父,这女娃便是我们的小师妹了吗?”少年跟在师父身后,欢喜问道,一边又将手中的药草扔在了身后的背篓中。
将这女娃带回了家,这女娃警惕地瞧着四周,少年想要跟着师父进来再瞧瞧这女娃,却被师父赶了出去。
“去,将那些草药铺开晒干。”师父将少年赶了出去,转身瞧着坐在榻上的女娃。
“你叫什么名字?”师父站在一旁,声音慈祥问道。
女娃没有开口,师父眉头轻蹙,上前去探了探这女娃的脖子,喃喃道:“不曾有哑疾。”
“为何只你一人在这山林之中,入了夜可是有许多猛兽的。”师父又对着这女娃说道。
这女娃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手紧紧抓着一块手帕。
师父想要拿过来细细瞧一瞧,可这女娃的手却越抓越紧。
他懂了,这是对这女娃来说极其重要之物。
虽说只碰了碰那手帕,可他还是能感觉的到,这东西不是一般人家有的。
又瞧了瞧这女娃的装束,定不是寻常人家。
“师父!我都弄好了!”门外少年继续敲门,透过门缝对里面说着,又想偷着门缝瞧一瞧这女娃在作甚。
猛然间,门被打开,少年险些栽了过去。
“云岩,为师要下山一阵,你便一人在此吧。”师父瞧着眼前的少年。
与其说是少年,不如说是个小男孩,虽说懂些事情,可今年云岩也不过9岁,过了生日才满十岁。
云岩先是眼前一亮:“真的?师父去哪里,要去多久,徒儿想吃集市上的点心,师父可以带回来些吗?”
云岩围着师父说了一堆话,继而又看向屋里的女娃:“那这女娃又该如何?师父带她下山去找爹娘吗?还是说留在这山里?”
“你来照顾。”师父只说了一句话,便走向一旁要背起背篓。
小云岩连忙赶了上去,抓住师父的衣袂:“我?师父,我不行的,况且她是个女娃,我如何照料嘛。”
他抗拒着摇着师父的手,心中那些对这小女娃美好的幻想全都消失不见了。
“师父!”云岩晃动着师父的手,却也阻挡不住师父的步伐。
“放心,半山腰的许婶我已打好招呼,若是你应付不过来便去寻她,记住,莫要老麻烦人家。”说完最后一句话,师父便背着背篓下山了。
瞧着山边的晚霞,云岩有些崩溃,自己还是个娃娃呢就要照顾这个女娃。
他轻手轻脚走进屋子,瞧着这女娃,脏兮兮的模样:“走吧,我领你去洗个澡。”
女娃愣愣瞧着云岩。
“走吧。”云岩伸出手来要拉住女娃,女娃虽说不明白这是为何,却也抓住了云岩的手。
云岩带着女娃去了许婶家,许婶是个猎户的媳妇,可那猎户上山打猎之时不慎跌落,好在是云归先生救了他,不过就算救了过来也废了双腿。
许婶看着这女娃,便领着她去了礼物,过了半个时辰便带着她出来了,还换了一身新衣服。
云岩瞧着这女娃干净模样,笑了笑:“还是挺好看的嘛。”
“这女娃手里攥着这帕子,说真么都不肯放开,便只好带着这帕子跟她一起洗了。”许婶说着,一边指着这帕子。
可云岩却不管这帕子不帕子的,只要将这女娃洗干净,便好。
领着女娃回了家,云岩又做了些吃食。
虽说他的厨艺当真垃圾,可这女娃却是顿顿都吃完,云岩因此信心增加了不少。
如此过了半个月,一天傍晚,小云岩劈柴,为晚饭做准备,那女娃跟在云岩身后,瞧着云岩劈柴模样,突然开口道:“真厉害。”
云岩瞧着这女娃,欣喜道:“原来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哑巴!”
门外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师父!
云岩看向一旁:“师父!”
女娃也看向一旁,跟着云岩一起叫:“师父!”
师父瞧着这小女娃笑了笑,上前来将这女娃抱了起来,云岩也跟在师父身侧:“师父,你这段日子去哪儿了,我的点心可给我带过来了吗?”
回到屋里去,云岩便开始翻师父的背篓,果然翻到了他想要的点心,不过这点心旁竟然还有一包东西,竟然是蜜饯。
与徒儿玩乐一会儿,吃过晚饭,女娃便昏昏睡去。
云岩同师父在院中将草药捣碎:“师父,您这次下山去做什么了,为何没有带我一起去。”
师父瞧了瞧屋中,又瞧了瞧云岩——他已经可以懂事了。
“师父去找这女娃的爹娘了。”
“找到了吗?”
“找到了。”
“那为何不把她送回去,若是她爹娘发现她丢了,该多难过啊。”云岩眉头紧蹙说道。
“她爹娘死了……”
山脚下的名皖成已然乱做了一团,那被火烧的不成样子的巡抚府外站了一堆不明真相的人。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真是造孽啊。”
“你说这巡抚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被如此对待,啧啧啧。”
“我可是听说他与山贼勾结,但是没有兑现对山贼的承诺,山贼生气,这才一把火这府衙烧了个精光。”
众人纷纷议论着。
“好了!”
彼时,身披官服的人站到一旁去,众人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张巡抚徇私枉法私自勾结山贼,现下被山贼放火烧了宅院已是无法再救,张府财产一律充公!”
那人说了一通话,便策马离去。
“财产充公?那可是一大笔钱呐!”
“可这张巡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