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霓?你怎的也来了?”
周云锦一脸懵,蹙眉瞧着二人。
云霓递来一套衣服:“自然是来救你的,放心,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快些换上衣服,我们带你出去。”
刚一触碰周云锦的身体,便觉得有些烫,云霓蹙眉看向一旁的周云锦:“怎的周身如此烫?可是发烧了?”
周云锦一边麻利穿上云霓递来的夜行衣,一边浅笑回应道:“没没没,只是用了些发热的东西,这牢房当真是冷。”
穿好衣服后,三人趁乱便溜出了府衙。
“大人,这火势越来越旺,这可如何是好啊。”来人禀报道,那人满脸是黑,蹙着眉头。
吴浅一巴掌便落在了那人的脸上,蹙眉问道:“怎么,连个火都灭不了吗?难不成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说完便转身跑到仓房那边,蹙眉道:“听我指挥!去将最近处的沙土带来,若是井里有水的便引来水去灭火!剩下的人,将粮草抢回来,能抢一些便是一些!”
而后,大家便分头行动,引水的去引水,找沙土的去找沙土,吴浅则带人去往一旁去抢救粮草。
这火势烧的着实是旺盛,粮仓也跟着起了火,那房梁不住的便往下掉落。
吴浅带人拼了命的向外拿粮食。
一块房梁在头顶摇摇欲坠,吴浅还在房屋之中,有经验的士兵瞧着粮仓就要倒塌,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快些出来吧!这粮仓就要倒塌了。”
可里面的吴浅根本听不到声音。
轰然间,粮仓倒塌了一边吴浅这才反应过来,想要离开,可房梁已经倒塌下来了。
这里的烟雾极大,大到吴浅已然有些喘不上来气了,耳边一阵翁声,便失去了意识。
两个士兵猛地冲进去将人拼死救了出来,可吴浅的右手已然被烧的不成样子,这样,怕是日后也难以习武了。
……
“明丰!”周云锦推开门,便瞧见了一旁的陆明丰,陆明丰已然等不及了。
上前去便将周云锦搂在怀中,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周云锦。
“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而后,周云锦便感觉到了耳旁落下了一滴眼泪,热滚滚的。
周云锦浅笑看向一旁,伸出手来将陆明丰的眼泪擦拭掉,浅笑问道:“怎么还哭了?是谁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陆明丰将脑袋埋在周云锦的脖子里,一旁的师兄妹二人有些尴尬,云弩轻咳了一声,两人这才意识到有人在。
“那个,我们该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做了。”云霓浅笑道。
……
“姑娘,怎的又是你?”依晓照例去拿饭,今日是小英陪着依晓前去,那吴深瞧见后便又上前来搭讪,还是他那股妖冶的笑容。
初次见他那妖冶的笑容还觉得有些惊艳,可瞧多了,只觉得这人有些毛病。
“见过大人。”依晓自然是记得云霓与她说过的话的,只是她不去招惹那吴深,可这吴深却紧紧的凑在依晓身边,像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癞皮狗一般。
“你身边那位红衣姐姐呢,怎的今日没有跟着你一同前来?”吴深瞧了瞧依晓周围,没有瞧见云霓,只瞧见了小英。
“姐姐今日身子不爽快,便没有与我同来了。”依晓随便找了个谎话。
该到依晓领晚饭了,今日的晚饭是野菜糊糊,又是之前的木桶,这次那吴深却将木桶接了过来,递到了依晓的手边。
依晓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来,眼神不敢与吴深有过多碰撞。
“大人……”
“给,这是我私人补贴给你的窝头。”吴深将手边的窝头拿了过来,塞到了依晓的手里。
本着不与他做过多纠缠的原则,依晓将木桶接过后便赶紧离开了。
方才那吴深的笑容,让她直打寒颤。
……
“回方城。”周云锦开口道。
可一旁的云霓却眉头紧蹙,摇了摇头:“不行,现在那吴深已经到了方城,你们回去,又是免不了一场恶战,况且他们有军队,又有老百姓做掩护,不好弄。”
“他竟然去了方城?怪不得……”周云锦蹙眉,现下该如何是好,圆城待不了,方城也不能回。
“不若,我们直接叫上依晓他们,离开这里就是了,反正我们的目的地一直都是京城。”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有些用了。
可一旁的陆明丰却开口回绝到:“不行,吴氏兄弟二人并非善人,两城百姓在他们手底下不会有好日子的,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究竟什么方法才能合所有人的口味啊……
“这兄弟两人当真是个麻烦,若是留着没用,除掉便是了。”一旁的云霓开口道,虽然行医之人不便如此说话,但云霓确实个例外,她嘴上从来不忌讳这些。
正因如此,从前云归先生没少说教她。
“啊?”“好办法。”
周云锦与陆明丰两人同时开口道,周云锦错愕看向身旁的陆明丰,可陆明丰却眼神坚定:“留着也是祸害,不若便除掉。”
翌日清晨。
昨夜的一场大火,让官府损失惨重,百姓们在官府门口围观,可官府门口却贴了告示:“寻求郎中,若能医好吴大人者,伤银千两。”
“一千两银子?为何赏这么多?”
“张郎中,你要不要试一试?”
“不了不了,这赏银如此之多,看来这病非同小可,张某自治医术不佳,便不去给大人添堵了。”
“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你医不了呢,试一试总可以的吧,一千两银子呢。”
张郎中摇了摇头,转身便离去了。
众人瞧着这告示,又瞧着还在飘着黑烟的官府,一阵唏嘘。
忽而,一个红衣身影在人群中缓缓走过,挤到了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