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东西,却也不是他们这些人等沿路之上,打劫而来的。
就是穆弘、穆春及其他头领们,在随着宋江、公孙胜等人一同起行之时,便把家中的财物尽数带上了,仅此而已。
难不成这伙拦路剪径的山贼,看上的却是那些东西?
虽然现在,单从人数上来比较,宋江、公孙胜这一行人等,的确处于劣势。
可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却也是高手济济。
倘若待会儿真要动起手来,却也未必会怕对面的两三百人。
站在对面的四位,手持各式兵刃的汉子,原本还以为,他们数百号人往那一戳,便能吓的对面那伙人纷纷放弃抵抗,进而进献大批金银珠宝呢。
可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如此阵仗换来的,却是对方好似看稀奇动物一般的眼神。
这不禁就把那四名打头之人弄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
而那个手持大铁锹的汉子,不仅手上所持的兵刃极其随意,而那性子,也更是大大咧咧得很。
这会儿一看吓唬不住对方,立马便抛出了干他们这一行,至死都不能忘却的江湖黑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
可那汉子这些黑话刚刚说到一半,却被站在对面的那个面黑身矮之人,忽地出言打断了:
“这位手持铁锹的汉子,切莫心急。”
“你等在这里如此折腾,不就是为了想要在这个地界上,讨的一碗饭吃吗?”
“既是如此,那不如小可便替诸位兄弟们,指明一个吃饭的好去处吧。”
“又不知诸位英雄好汉们的意思,却是怎样的呢”?
宋江此言一出,不禁便引得那四位领头之人,纷纷侧目。
因为面前这般情景,他们四人没说见过,即便是往日里想都未曾想到过。
我们这帮子人就是过来抢你们的,可你们那些人呢?
这会儿非但不怕,反而还如同交朋友一般,跟我们和声细语的聊起天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
正当那四位打头之人,彼此之间交头接耳,纷纷不解那黑宋江,刚刚所说之言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便见那宋江再次开口了:
“诸位兄弟们,也莫要疑虑。”
“小可刚刚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说,距此地数十里外的水泊梁山之上,现在正大举招贤纳才呢。”
“而小可观诸位英雄好汉们,仪表堂堂虎躯凛凛,料想必定个个身怀绝技。”
“既是如此,那你们诸位兄弟,何不与我们一道投那水泊梁山去呢?”
“那处,不仅依山傍水,更扼守天险。”
“着实是一个易守难攻的风水宝地。”
“倘若诸位兄弟去了那里,别的小可不敢多说,但小可可以向诸位兄弟保证的是……”
“在那处的生活环境,必定要比这处好上千倍万倍。”
“且那水泊梁山之上,英雄豪杰数不胜数。”
“到了那时,彼此相聚在一处,必定远远胜似诸位在这里为了生计而发愁。”
“不知诸位的意思是……”
站在对面的四位头领,一听宋江说这话,不禁也在心中暗自点起了头。
因为既然这两处相距如此之近,他们这些人,又怎能不知那水泊梁山之上的兴旺发达?
可话虽如此,但毕竟他们这些人在此之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跟水泊梁山有过接触的。
却也不知那水泊梁山之上的诸位寨主们,又是否愿意接纳他们这一行人等。
此时骤然听闻那黑汉子讲出这番话来,那个手持生铁棍的汉子,便忽地问出了一句:
“这位仁兄所讲之言语,当真令人心动的紧。”
“可问题是,你又是谁?”
“你们身后的那群人,又是谁?”
“如我们诸位兄弟带领麾下的兄弟们,贸然跟了你等,又怎知他日能不能顺利入伙水泊梁山呢?”
“若到时候入不得,那岂不耽误了我等兄弟这几日以来的营生?”
宋江与公孙胜对视一眼,于是便纷纷报起了自个儿的身份:
“我名唤作宋江,原是那山东郓城县内的一名小小押司。”
“或许其名讳,诸位兄弟也曾听过一二。”
而宋江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公孙胜便也报起了自己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