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起了摆放在茶几之上的羽扇之时,便略显着恼地看着李逵。
双眼之中,更满含无奈:
“你这黑厮,为何在办事之时,总是那般的不爱动脑袋呢?”
“真不晓得你这黑厮,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些啥玩意儿。”
“诚然,你这黑厮手上的确有些本事,但是即便你再厉害,又能砍杀多少人?”
“百个、千个,还是万个?”
“不用多说,现在就将三万个俘虏兵放到你的面前让你砍,怕是你砍不了多少,就会把你活活累死了。”
“更何况,那可是足足的近二十万军马!”
“即便把你活活累死,你又能砍杀得了几人?”
“水泊梁山送那女子八万两银票,你就舍不得了?”
“如果你有那本事,我这里直接就送你十万两!”
“可你不是没有吗?”
“除此之外,咱们水泊梁山还有哪个能人异士,能办的了这件事儿?”
“或许你又会说,就算不要那白秀英做这件事,让人家李巧奴去做不也行吗?”
“可你也得想想,那李巧奴可是人家安神医的未过门的媳妇。”
“如若咱们梁山这么办,那你让安神医怎么想?”
“在此之后,那安神医又怎么可能为咱们水泊梁山的兵士,倾心尽力的治病呢?”
“你这黑厮,在此之后有关于这样的问题,就不要问了!”
“真是懒得跟你多费口舌!”
李逵听完这话之后,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
可是立马就被坐在身旁的张顺,拽着胳膊,拉到了座位上。
而那张顺如此这般,却也是有话想说的:
“军师哥哥,你刚刚所说这些我也懂,可是在小弟看来,既然那白秀英对咱们水泊梁山如此有用,那又为何却放她离开呢?”
“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为咱们水泊梁山效命不是更好吗?”
“毕竟在此之后,谁也无法保证类似这样的事,还会不会再出现。”
吴用缓缓摇头:
“想必张顺兄弟的这番话,不仅仅是他自己心中所想,更是在坐绝大部分头领的心中所想吧?”
“可是我在这儿却可以告诉你们,其实每个人的去与留,对于咱们水泊梁山来讲,都是有不同意义的。”
“就如张顺兄弟刚刚所说,留着那白秀英在梁山,确实也有一定意义。”
“可是那白秀英对于咱们水泊梁山来说,其应用面,却是有些窄了。”
“如果在此之后,那朝廷对这般计谋有了防备的话……”
“可以说那白秀英,几乎就没有任何的临场用处了。”
“即是如此,那咱们水泊梁山把白秀英硬留在这儿,却也未必见得是件好事。”
“既是如此,莫不如答应当初的约定,予她重金任其离去来的好。”
“如此一来,咱们水泊梁山的信义之名,不就可以借由那白秀英之口,传的更远了吗?”
“在此之后,如果咱们水泊梁山,再想找除水泊梁山之外的人帮忙的时候。”
“或许那些人,起初也并不想与咱们水泊梁山过多接触,进而沾了那贼寇之名。”
“但只要咱们以利益相诱的话,对方念及咱们在此之前于江湖上留下来的仁义之名,未必就不会尽心竭力的帮助咱们。”
“因为帮了咱们之后,咱们也会相应的给他一大笔报酬,且咱们的信义如此之高,对方也不担心咱们会在事后违约。”
“如此一来,咱们水泊梁山的路,是不是就越走越宽了?”
“因为源远流长的梁山仁义之名,已经让那些人深刻地相信,我们这帮人都是讲信义的、明事理的、重情义的。”
“所以,即便那些人,在此之前再怎么不愿意与咱们接触,可是在受了咱们的威逼利诱之后,却也仍会尽心竭力的帮助咱们水泊梁山,渡过各种难关。”
“如果现在,咱们便罔顾各种道义地胡作非为,那么也就等同于为今后的道路,披上了层层枷锁。”
“到了那会儿,咱们水泊梁山再想找外人相助的话,那外人又怎会信得着咱们?”
“既然信都信不着,又怎会尽心竭力地帮咱们?”
“吴用如此来说,想必坐于聚义厅内的众位,便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当然上述那些,也仅仅只是针对于一般人而言。”
“如若换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