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胆子真大!
自打她答应留下来,就像是洪水开了闸,马儿脱了缰。
可怜他每每还怕唐突惹她不开心尽力克制,她却热情似火,要将人燃烧殆尽。
此刻,他被推倒在草丛里。
阳光透过树枝照在他的眼睛上,刺得他不停闪烁,脸旁有根悠悠草擦来晃去,令人躁动难安。
实际上,这都是借口。
令他如此的,是坐在他身上的女人。
这是在山里。
很羞耻。
又令人兴奋到头脑混乱。
期待,紧张,呼吸急促。
可她不准他动。
叶浅浅拔了一根狗尾巴,轻轻划过苏墨阳上下滚动的喉结。
“我才发现你很会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你说,以前有没有对我撒谎?”
“没......”
"真没?"
“真没。”
叶浅浅又用草划他的嘴巴,薄唇抿得跟直线一样,被草一掠,颤抖了几下。
“浅浅,你,挪个位置,我难受。”
叶浅浅感受到了异样,也忍不住脸红,屁股朝前挪了挪,坐在他的肚子上。
但她十分好奇,忍不住伸手朝后摸了一下。
苏墨阳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揽住她的腰身一个翻转。
叶浅浅躺在了草窝窝里。
“恋爱也可以做这些吗?”他咬牙忍耐,额间有细汗冒出。
“当然了,检查成婚对象身体是不是正常也是很重要的一步。”
“若是不正常呢?”
“不正常该治就治,不能治就散伙。”
苏墨阳惊骇:“已经肌肤相亲了还能散伙?”
在他看来,亲吻已经是夫妻间的行为了,做了夫妻之事还能说散就散?
她之前到底是流落到哪个未开化的国度,怎这般邪气?
见他被震住的模样,叶浅浅心知自己说过头了。
对于古人来说,这个哪里能够理解。
“骗你的,逗你玩儿。”
然而,苏墨阳可不信,他又有了危机感。
“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尽管说出来,千万别藏心里。”
“你现在就做得不对,我都躺在这了,怎么还不亲?”
......
两人回到家,二丫殷勤地迎上来。
“表嫂,这些怎么收拾,交给我吧?”
这姑娘闲不住,总觉得在这白吃白喝,就要多干点活,她在这,院子每天都要扫两遍。
确实是个能干的。
“草药还是让巧姐儿来,你别总是忙来忙去。”
“我不累的,表哥表嫂衣服脏了,脱了我给洗洗吧。”
“嗯。”
苏墨阳这会儿倒是面不改色了,高冷的进屋换衣服。
叶浅浅偷笑。
他被惹急的时候真霸道,只是热烈之后,就是面红耳赤,纯情生涩得让人更想欺负。
叶浅浅进屋的时候,苏墨阳已经换了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旁看书。
知道他不会回头,叶浅浅大大方方地脱光,从里到外换了个遍。
顺便还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胸脯。
好像长大了一点?
她不知道,其实苏墨阳瞧了镜子一眼。
只瞧见她解肚兜的动作便慌忙转移了视线。
耳朵又火烧火燎地烫起来。
书半天都没翻动。
“好好读书,别分心哦。”
一阵香风拂过,叶浅浅出了门。
苏墨阳紧绷的身体放松,手指抚到唇上,神思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
叶浅浅进了厨房,开始处理捞回来的小虾。
用水清洗以后,撒盐搅拌,倒上面粉。
这次捞得多,足足炸了两盘,香味扑鼻。
刘氏回来了,一脸的凝重。
“浅浅,小兰她娘怕是不好了。”
“啊?要我去给她看看吗?”
刘氏摇头:“她不见人,说别再去打扰她,我听你李婶说的,说她,老得很快,都看不出以前的模样了。”大风小说
以前的杜月柔,那可真是漂亮,走在路上,能让男人的眼珠子都瞪出来。
年纪比她还小呢,怎么就不行了呢?
“小兰以后可怎么办呀!”
叶浅浅听了也是心情沉重。
想到初见时,那个如林黛玉一般娇柔的姑娘,花朵一般,怎么走到这一步了呢?
到了晚间,陆良来了,给叶浅浅带来了一本医考题目。
“我从早排到下午,才排上号。今年医考的人也太多了。”
叶浅浅翻了翻,“医考的题目就从这里面出?还是,只是参考?”
“就从这里面出,一千多个题目呢!都不知道答案是啥,没有师父的考生那是不可能通过的。”
“这,这都是谁出的题目?”
也太简单了!
全都是她从小学的那些医书里的,早就记得滚瓜烂熟。
“来自神医谷,神医谷乃医者宗师,虽已不存在,但这些医学精粹,还是一直沿用。”
神医谷。
叶浅浅迷惑,这里不是一个虚构的世界吗?
怎么神医谷的东西能流传到现代去?
“师父,这些题目你都能解的吧?”
“能,等我解了,你就拿回去好好背,考个行医证那还不简单的很。”
“我一定好好背!”
陆良斗志昂扬,半辈子的梦想有朝一日终于能实现,他能不激动吗?
有了行医证他可就是真正的医者了。
回头就去给他娘烧纸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对了师父,还有个问题,就是你那大伯母,我又去看了一次,怎么跟王奎他娘症状一样,也呈现脏器受损之状,明明上次不是这样。”
脏器受损是不可逆的,吃药也养不回来,要是继续衍化,那指定跟王奎他娘一样,没救了。
“是吗?怎么这么巧,我找个机会去看看。”
怪不得最近没看到丁氏出来嘚瑟,原来真是病了。
这就奇怪了,丁氏声音洪亮,底气十足,万没有脏器受损的毛病。
脑子里又想起杜小兰配制的驱虫药,还有王奎娘对杜小兰的咒骂。
叶浅浅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迟招带回衙门判决的消息。
李茂才被打了三十大板,奉上所有的家当,才得以回家。
道士被没收所有招摇撞骗的钱财,被打50大板。
王奎犯的是杀人,***重罪,被判秋后处斩。
最后是杜小兰。
本朝有个十分不人道的律法。
被***的女子,若是身上没有严重创伤,证明她未曾做过激烈反抗,就算作为受害者,依旧会被处罚。
尽管王奎说是他将杜小兰迷晕了,她动弹不得,杜小兰依旧被脱下裤子打了二十大板。
农家人没几个懂律法的,叶浅浅也不清楚这个事。
但是苏墨阳肯定是知道的。
叶浅浅心里不舒服:“你当时,应该帮她一把的,这是什么狗屁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