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夫妻俩对视。
咋回事?
不知道呀?那天明明看到了。
叶浅浅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会用这玩意儿来证明自己不是个黄花大闺女。
刘氏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汗:“我就说亲家误会了,小两口真的好得很,每次阳哥儿回家,第一个就是找媳妇儿。”
她话音刚落,就听巧姐儿大喊:“大哥哥!”
只见,多日不见的苏墨阳不知何时进了屋,目光沉静地看着拉扯的几人。
果然富贵之地养人,他又白了,初秋的阳光洒在脸上,似流淌着光泽的盈盈白玉。
好看极了。
没见面的时候,叶浅浅偶尔想过,要不放弃算了,趁她还能割舍。
见了面,才知道,这么好看的男人谁舍得。
牵着出去都有面子。
她隐隐得意,抽回胳膊,对着愣神的叶大明嫌弃道:"别打扰我和相公团聚,快带着你媳妇回家玩儿去!"
叶大明又气得瞪眼。
刘氏欢喜的压住唇角,却故作生气的上前拍打他:“这么久不回来,可让一家人担心死了,快跟你岳家打招呼啊!”
“岳父,肖姨,墨阳回来晚了,让你们担心了。”
“嗯哼。”
叶大明有点不自在,原本是来闹和离,或者给苏家个下马威,让苏家对闺女重视些,谁承想闹了个乌龙。
女婿也回来了。
再一看,这小子真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是给闺女换个更好的,怕是暂时不好找。
那就看看再说吧!
“浅浅等了你多日了,你回来好好陪陪她,我们先走了。”
叶大明拉着肖香芸就走。
刘氏和苏墨阳去送人。
叶浅浅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了。
她得去换身凉快衣服。
换完她也没再出去,等着苏墨阳进来。
等了半天却也不见人,加之肝火旺盛,就生起气来。
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这家伙不想她?
等她出去找人时,却见婆婆满脸纠结,目光闪躲。
苏墨阳去书院了。
燥热的身体一下子凉了。
这就是满怀热情地去拥抱一个人却被他避开的那种又懵又没脸的感觉。
还有,蓦然升起的失望。
不该是这样的。
她以为他会用深情的目光久久凝望,或者与婆婆短暂的寒暄后,迫不及待地来房里拥抱,亲吻,诉说分别后的思念。
可是他走了。
一句话都没说。
“浅浅,阳哥儿说耽误功课太多,夫子不批假,他就是回来看一眼。”刘氏解释。
是,确实是一眼。
甚至不是单独给她的。
“我知道的娘,没事,学业要紧。”
陆良又跑来,说是如翠醒了,只是她惧怕男人,他无法靠近。
"我去看看。"
叶浅浅庆幸自己还有事做。
如翠是个胆小的姑娘,受了这遭苦,精神遭到重创,畏男人如虎。
李婶看到她就想到杜小兰,照顾得十分仔细,现在她十分依赖李婶。
据李婶说,如翠是出门给她家小姐买点心时,被李茂才拖进巷子里糟践的。
之后,就被李茂才种种威胁,索要钱财,挑唆她偷主家东西,要不是有了孕期反应被发现,估计她也要崩溃自杀了。
“这个李茂才,真是坏透了,他媳妇儿可怜,整天疯疯癫癫地找孩子,如翠更可怜,害人精啊!”
“苏娘子,要不让如翠在这多住些日子,养好了再去你家干活?”李婶小心询问。
“李婶这说的啥话,我家不缺干活的,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让她住着吧,钱不够跟我说。”
“够了够了......”
给了那么多钱,够过半年的了。
都说现在的苏娘子大气,心善,果然是这样的。
“还有,如翠这个名字也别叫了,改名叫,若素吧!”
安之若素。
“谢夫人赐名。”如翠不忘礼数,躺在床上虚弱道。
叶浅浅又给她扎针,嘱咐继续喝药后才离开。
在布偶作坊转了一圈,才回了家。
想到虎威镖局的策划还没做,她静下心在卧室写了一下午。
晚上,她在浴室洗澡,听见苏墨阳和迟招又回来了。
他和婆婆说话,和巧姐儿说话,询问林哥儿,声音依旧清朗温和。
叶浅浅原本是有很多事要跟他说的。
但是他们谈论间,好像说的也差不多了。
她喝了那么多大补之物,身体依旧烦闷燥热,在浴室磨蹭了很久才出去。
苏墨阳在堂屋中看书。
初秋的夜,天高气凉,他清俊的脸也带上了一层疏冷与寒意。
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无意识地散发出来。
京城果然不同寻常,这才几日啊,就与这个农家小院格格不入了。
叶浅浅抱着衣物静静地走过,没看见苏墨阳慢慢蜷起的手指。
放下东西,叶浅浅来到了迟招的屋子。
迟招一个翻身跃起。
“迟招,你们在京城怎么待了这么久,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
“没有。”
也不知是不是入秋了的原因,感觉连迟招的声音都比以前冷。
“我很不受人待见?”
“不是。”迟招低头,依旧没有多说。m..cc
“呵!”叶浅浅冷笑:“京城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让你们流连忘返了吧?”
这次迟招倒是说得多了。
“是比咱们安阳姑娘长得好,且都身份贵重,端庄贤淑。”
身份贵重,端庄贤淑。
“是遇到,华阳公主了吧?”叶浅浅一字一顿。
迟招皱眉。
华阳公主是谁?
京城里有这号人物?
叶浅浅甩门离开。
堂屋里,苏墨阳和婆婆在说话。
“娘,耽误的功课太多了,夫子让我全补上,你知道,回房我什么都看不进去。”
“那你,快些,别让浅浅等太晚。”
谁他妈等他!
她昨夜扎针配药到半夜,还累着呢!
回房间她便睡了,只是睡得很不舒服,热得难受。
后来,来了一股清泉,凉滋滋的,她就往上靠。
可那清泉不老实,总是后退,她一生气,不稀罕了,滚到最里面,像个壁虎一样,隔着布帘往墙壁上贴。
那清泉又来了,贴在她的后背上。
慢慢地,清泉也变热了,像煮开了的水。
叶浅浅更不舒服了,烦躁地扑腾。
身后的热度消失,过了会儿额头猛地被一股凉意激到,她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