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的话,彻底让冯氏歇了心思。
现在一家人的生计全靠二丫,不能丢了这个活计。
她只能每天花钱进牢里探望,尽最后的一点力。
起初刘大丫沉浸在陈之贤已死的打击中,不言不语,对冯氏送来的饭菜无动于衷,甚至心中还在怨恨姑姑一家。
直到被压送上路。
没有任何人照拂,娘塞给她的银子被搜刮走,被衙役随时随地像牲口一样凌辱时,她才后悔了。
那些在陈府的日子,那些与陈之贤浅浅的露水姻缘,都像烟雾一样飘散,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回忆。
她能想的,只有怎么活下去。
悔恨。
可是已经晚了。
她终究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
炊烟袅袅的小院,布置温馨的卧房,八宝架子床。
两个人。
一个床上躺着,一个床沿坐着。
“疼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给自己抹药下手也这么重吗?”
苏墨阳错愕:“你不是说稍微用点力,把药揉进去好得快吗?”
“你还敢反驳?我说稍微用力,你这是稍微用力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跟我有仇呢!”
“好,好,我再轻点。”不敢反驳了。
“我膝盖上大概要留疤了。”
苏墨阳心疼的皱皱眉,“不会的,看起来并没那么严重,我手上的疤都去掉了,你的肯定也能抹掉。”
“好啊,你是嫌我伤的还不够重?”
苏墨阳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说的?
他明白,她这还在生气呢!
自打他说了经过,被刘大丫打了一闷棍,拖进陈府被绑起来,听着陈之贤絮叨了好久,后来他想杀他的时候,被他瞅准机会勒住了脖子,绑起来,然后就留在那里的密室,想等那两个人现身,探听消息。
叶浅浅开始还心疼,听到后面就生气了。
说他应该是打光棍的命,开始阴阳怪气了。
哎,是他不对,一心想知道那隐藏的人是不是害爹的那个,忘了她会心急了。
费尽心思寻他,还弄得满身是伤,就算打他骂他,他也得受着,阴阳一下怎么了。
“恨不得替你受。”
叶浅浅冷哼,“花言巧语没有成本是不是,废话谁不会说,以为我是刘大丫呢,被男人一句话就能哄了去。”
苏墨阳想了想,好像她说得很对,她的伤也不能真的转移到他身上,可不就是废话吗?
那以后就不说了。
“哑巴了?我说你还不高兴了,这以后要是做了官,岂不是更不将我放在眼里。”
“绝对不会。”
“那谁能知道。”
“我给你立誓。”
苏墨阳去了桌边,找出纸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整整一页纸,他写完还咬破手指按了手印。
“你收好,上面的事我若违背一条,你就拿着到御前告状,不管我做了多大的官,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叶浅浅惊讶的接过。
上面写了二十条,对妻不忠,见异思迁,纳妾,伤妻等等诸如此类,若违背,甘愿受妻惩戒打杀,绝不追究。
“意思是,我杀了你也无罪?这不对吧?要是我威胁你写下的这份誓书,然后再杀了你.....这律法也不管?”
“这誓书,并不是如此儿戏的,是要到衙门公正的,一般是大户人家用来进行分割财产上的归属问题,需要家族有分量的人在场一起签署。www..cc
我写的这种,大概衙门是不会受理的,再说,咱也不能让人去为这个作证吧。”
那就是无效的呗!他这又是啥意思。
“不过,若我是官身,就不一样了,立的誓分量就重了,若是犯错,你拿着这张纸可以去告御状。
先皇时期有此先例,西域都护冯廉纳妾,其妻拿出二人新婚时的誓书告到先皇面前,冯廉被先皇斥骂,为官者,先立正身,抱诚守真,一诺千金。言而无信,自毁长城。
冯廉遭贬,其妻与冯廉和离,家中财产尽数归其妻所有。”
哦,原来是这样。
这还不是碰到了一个明主皇帝,有罪没罪全凭一个人的嘴,也太不靠谱了。
不过,苏墨阳有这份心意还是不错的,至少现在,他是掏心掏肺真情实意的。
叶浅浅将誓书收起,“真到了那个时候,还告什么御状,我跑得比谁都快。”
“你总说这话!就是不信我!”苏墨阳气息不匀,恼怒又受伤。
“我没不信你,但你要知道,世事无常,以后的事是说不准的。”
“我自己的事,说得准!”苏墨阳气哼哼的,一股孩子气,“你才16岁,说的话有时候像经历好多似的。”
“是看得好多,好了,别生气了,我把这誓书好好收着,等咱们老了的时候,拿给孩子们看,好不好?”
苏墨阳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过来,我给你上药。”
被刘大丫一棍子敲在头上,头都破了,幸亏没被打傻,那个女人,真是白眼狼。
苏墨阳乖乖低头,微弯着身子伏在她胸前。
一股馨香萦绕鼻端,山峦高耸,丰盈圆润。
怎么,大了好多?
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
叶浅浅嗔骂:“小色狼。”
“怎么什么都带个小,我哪里小了?”他再次表达不满,目光依旧在胸前徘徊。
似乎没问题,又似乎不对,他盯着那处,想要一探究竟。
“有个地方还真不小。”
叶浅浅抹好药,给他顺了顺头发,仰躺下来,看他目中盛满疑惑,似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连这都不懂,看来是她调教不够。
她似笑非笑,抬起脚隔着长袍压在某处,顺时针揉了揉,看着他的眼神由清明慢慢染上情欲。
一种灼热的情绪同时在两人心口涌起。
他的目光热烈又专注,里面暗潮汹涌,对视中,叶浅浅首先败下阵来,心魂激颤不已。
她转而改别的方向占据主导地位,葱白手指缓缓的解开衣衫盘扣,朝两侧掀开。
一刹那,苏墨阳的呼吸都停滞。
他的视线停在面前的美景上,两个圆形的布料牢牢地将白嫩包裹,挤出中间暗色的沟壑。
他就说长大了。
看起来能盈满他一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