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夫脸上的得意渐渐消失。
还有其他划掉名字的大夫,脸上全变成了错愕和懊悔之色。
钱财多少先不说,这个官府的另行嘉奖分量太重。
就算是送普普通通的一个牌匾,那也足够一个大夫一辈子抬头挺胸,吃喝不愁了。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
而他们遇到了。
本已抓到手,可现在却被他们扔掉了。
悔的肠子都青了!
罗大夫老牙都要咬碎。
叶浅浅的话又响在耳边: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连自己的医馆都没有!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留下的大夫却高兴翻了天,对叶浅浅感激又崇敬。
只有大师兄,七八师兄三人脸上没有笑模样。
叶浅浅宣布完也没有多待,慢慢的走回了房间。
回房间就扶着腰趴到了床上。
夭寿!可累死她了!
严重怀疑苏墨阳昨晚吃了大补丸,根本就是超常发挥了!
她以前随口说的五次,竟然被他超越了!
她不行了不行了。
什么天大的事儿都要靠边,她就想睡觉!
“咚咚咚......”
谁啊!讨厌!
不管!
“咚咚咚.....”
“咚咚咚......”
十分规律的敲门声,锲而不舍。
每隔几个呼吸就来一次。
叶浅浅气的爬起来,冲过去打开门。
“敲敲敲,和尚诵经嘛!”
“小谷主,我能进去和您聊聊吗?”大师兄低声道。
“我相公不在,孤男寡女,你是要给我招闲话吗?”
大师兄神色微变。
苦涩一笑。
好吧,是他考虑不周。
他们把她当做好不容易寻来的小师妹,小谷主。
但是小谷主却当他们是大麻烦。
“小谷主,我就问您一个问题,您知道十三被掳去哪里了吗?”
“他大师兄,你这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认为匪徒是我指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若是您知道,请您告诉我,十三不比其他人,他......可能会发病。”
叶浅浅皱眉:“十三有病?”
“是,要尽快找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就让李知府多派些人找。”
叶浅浅脸上也带了些焦急,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大师兄握了握拳。
“小谷主,我知道您昨夜和苏公子在一起,敢问,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叶浅浅不悦:“我昨晚没跟他在一起。”
“您别瞒我了,您的脉象......都说明一切了。”
“什么脉象?纵、欲、过、度吗?我非得跟我相公吗?也许是别人呢?”
大师兄神色错愕。
他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一时竟失了言语。
“好了,我会帮忙寻找的,你回去吧!”
叶浅浅关了门。
留下大师兄风中凌乱。
最后,他直着眼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大师兄,小谷主怎么说?”老七问。
大师兄摆摆手,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才终于出口:“咱们谷主和夫人,是最正经不过的人吧?”
老七老八齐齐点头。
“大师兄这是什么话,老爷子亲手教出来的,当然高风亮节,最是规行矩步,夫人虽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是恬静温婉,有礼有度。怎么,小谷主骂你了?”
“骂我就好了,她骂的是自己!”
大师兄将话一说,两个人也瞠目结舌。
“你说,她除了样貌,咋一点都不像谷主和夫人呢?”
"我看就是被叶老爷给养坏了,若是留在咱神医谷......"老八没说下去。
怎么可能留在神医谷呢?
那时候,他们受了多少次追杀,遭了多少磨难,才寻到了老爷子所说的避难之地。
十三也在那时候,被人折磨得生出了毛病。
"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三个,特别是十三,可千万别犯病。"
几人神色凝重地点头。
叶浅浅虽回了房间,可是哪还有心思睡觉。
她想了又想,还是翻了墙出去,想找迟招问个清楚。
走到半路,就感觉有人跟踪。
应该是大师兄他们了。
叶浅浅一恼,左右一瞧,直接拐进了一家小官馆。
一进去,马上有风姿绰约的男子迎上来。
“我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带我去后门,有人跟踪我。”
叶浅浅抓出钱袋子扔给那人。
“您是落霞先生?”
那人脸上的媚笑收了起来,银钱也没要,“先生是高尚之人,整个风月场如今谁不敬重先生,先生跟我来。”
那人引着她就走。
她真这么出名了?
叶浅浅也没放松警惕,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直到拐出大堂,到了后院门口,那人才又回了头。
“先生小心些。”
“多谢。”
叶浅浅对他点点头,闪身出了门。
果然风尘之中,多是性情中人。
她离开后,男子嘴角带了一缕开心的笑。
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有帮上落霞先生的时候呢!
再回到大堂,几个兄弟正围上了三个不同年纪的男子。
那年岁大些的男子倒是比其他两个还纯情,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快让刚才进来的女子出来!否则绝不再对你们客气!”
哦,就是他们跟踪落霞先生啊。
太好了,他一定会好好伺候的。
......
叶浅浅去了一个隐蔽的小院,迟招就在此养伤。
蓖麻毒素比较麻烦,还需要放几次血才能清干净。
她问起女学进匪的事时,迟招不敢言语,眼睛下垂,唇欲盖弥彰地绷紧。
叶浅浅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招惹他们干什么?等等,是我相公指使你的?他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身份?
什么身份?
迟招点头,又摇头。
“脑子坏了?给我说清楚!”
“公子指使的,他也去了,不知身份。”
反正公子没说不能告诉夫人,迟招心想。
“为什么呀!不知道身份他绑人家干什么!”
还是在那时候!
从她被窝爬出去就去掳人,什么深仇大恨让他急成这样。
“你说,你们把人绑到哪去了?”
“我和程明绑的那俩,随便扔到一个巷子里了,药劲儿过去也就回去了,公子绑的,扔到一口废井中了,他让我隔几天就扔点水和馒头,一个月后再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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