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姣然:“……”
天底下,怎么还有男人会在乎这种事情,更有甚者还算日子!
急忙敷衍道:“是今天,是今天,信朕……真的!”
倏地。
秦渊的手从她的腰间滑过,将燕姣然抱在怀里,双掌停在燕姣然的小腹上。
随后,柔声关怀道:
“哎呀,这真是为夫的疏忽了,竟然不知道娘子在遭罪,好娘子啊,如何?有没有舒服一些?”
“你的肚子不痛吧?痛的话我去给你熬点糖水,喝一点会好受不少哦。”
啧啧啧,这狗男人还蛮宠妻子的嘛。
燕姣然心中感慨。
也分不清是讥讽还是赞叹。
不对!
朕的清白啊!
燕姣然脸上晕晕粉粉,瞪了秦渊一眼,摇头道:“不痛,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
也不管秦渊怎么想。
她整个人一缩,嗖得一下就从秦渊的怀里逃了出来。
重新躺下。
拉过被子。
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一咕噜,滚回了闺床的最深处,离秦渊远远的,生怕秦渊触碰自己。
见此,秦渊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
古人把大姨妈视为污秽。
一旦来了。
自然是不愿意让丈夫触碰自己,更有甚者,还会一整天都躲着丈夫。
见燕姣然这么做。
他还以为自家娘子也是这么想的。
但,长夜漫漫,火气难平。
总不能找五姑娘帮忙吧?
秦渊灵机一动,又凑到明栈雪身边,低声道:“娘子,要不给为夫吹个萧助助兴吧?”
“漫漫长夜,良宵苦短,怎么能就这样入睡呢?实在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呐!娘子,你就吹个萧吧,正好让夫君我感受下你有没有长进。”
吹箫??
她不会啊!
燕姣然脸色一沉,她对乐器什么的当真是一窍不通。
“大晚上的吹什么箫,莫要扰人休息!”
燕姣然随口找了个借口试图蒙混过关。
“娘子——”
秦渊挟着她攀手抱臂地腻声哄道:“好雪儿莫装傻,夫君要你吹的可是这支萧。”
秦渊的呼吸如炙如焰,喷吐玉人颈侧。
燕姣然有些错愕,顺着秦渊的目光看去……
混账!
登徒子!
朕阉了你这狗男人!
竟然要朕做这等事情。
燕姣然明白了秦渊的意思,玉颊越来越红,美丽的眼睫毛轻轻颤动。
同时,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羞慌交集地大嗔:“你!混蛋!”
“娘子,好不好嘛——”
“不好!不要!”燕姣然凶巴巴地回应道,而后又卷着被子,缩到床角,闭眼假寐。
“好嘛。”
秦渊有些失望,看妻子这模样,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无奈地摇摇头。
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为了让妻子好受些。
他干脆穿着衣服躺在床沿,躲得远远的,只拉过被子的一角盖住肚子。
很快。
秦渊便睡着了。
……
而另一边。
燕姣然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旁边躺着一个男人。
万籁俱寂。
除了偶尔的虫鸣之外,她的耳朵里全是男人的呼吸声!
一声又一声。
仿佛在逐渐靠近……
哪怕确信对方不会趁虚而入,此时此刻,她也浑身紧绷着,十分僵硬,动都不敢动,就这样直愣愣地熬着,熬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
一阵眩晕感袭来。
燕姣然眼前一花。
景象突然改变,从小巧精致的闺房,转变成大气磅礴的宫殿,四周还有香炉和蒲团,有金色的龙凤雕刻,一如自己昨天修炼前的模样。
“朕……朕回来了?”
“朕的清白保住了!”
燕姣然面色一喜,赶紧起身照了照镜子。
一张姣丽的面孔映入眼中:
长发挽成云髻,戴着一只洁白的玉冠,精致的面孔如白玉般莹润,没有丝毫皱纹。
眉眼极美,下巴微微挑起,红唇抿紧。
容貌虽然极美,神情却冷淡无比,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身上穿着一袭紫金色的轻袍,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只在洁白的衣襟上用墨笔写了两行纤细的小字: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雪肤丰肌。
身量颀长。
高挑又成熟!
嗯!
是自己没错了。
确认无误后,燕姣然松了口气,然后当即唤道:“来人。”
嘎吱——
宫门打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官走进来:“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这人正是燕姣然宫中女官之首,慕容嫣然。
燕姣然见到熟悉之人。
松了口气。
这回是真回来了。
稳了。
这回妥了。
但很快,她又想起秦渊嘴里的“狗皇帝”、“女昏君”、“蠢娘们”的谩骂,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当即说道:“传朕口谕,把新科状元秦渊斩首示众!”
“啊?”
慕容嫣然一愣,“不知罪名是什么?”
“罪名啊……”
这就让燕姣然为难了。
自己虽然知道对方骂自己。
但……
她该怎么说呢?
总不能说实话吧,朝臣们也不信啊。
至于说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砍了秦渊的狗头。
恐怕会牵连一大堆人和事儿……
毕竟这狗东西的岳父——明楼,可不是省油的灯。
整个大周朝,至少有一成的官吏,都出自他的门下。
自己真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秦渊砍了,大周怕不是要大乱了……
“算了!”
燕姣然只能暂且作罢。
哼!
那混账东西!
就先让他多活一会儿,如果出的办法没用,朕再名正言顺的取他狗头!
万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