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这蠢娘们又想整什么花活?
燕姣然不怀好意的笑容,令秦渊浑身一颤。
只听得——
“秦卿家,不知道京州府衙的其他主官都到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人呀。”
燕姣然笑吟吟的,美得难画难描,却令秦渊寒毛竖起。
擦!
这蠢娘们是来挑刺的!
拜托!
您老也太闲了吧?
不去盯着朝政,不处理政务,咋天天围着我个路人甲掺和?
脑子瓦特了吧!
秦渊在心里暗骂一声,淡定地拱手回复道:“陈知府和魏司马正在城外忙活以工代赈的事务,已经好几日没回过府衙了。”
燕姣然淡淡一笑,咬了咬唇珠,屈指轻叩桌面,心道:
后天说不定就要交换了。
到时候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如先下手为强,把这个狗男人弄到城外去,让他回不了家。
到了那个时候,偌大的秦府都由她这个女主人说了算。
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非得把秦府掀个底朝天,找到这狗男人的把柄。
哼哼!
到时,看朕怎么拿捏你!
狗男人!
一天天的就知道浑水摸鱼,出工不出力!
念及此。
燕姣然美眄流转,抬起一双水盈盈的明媚杏眸,又浓又翘的乌黑睫毛被雪肤映得分外精神,剎那间,竟令人有些难以逼视。
淡淡地说道:“朕记得通判似乎是主司民生的吧?”
“这以工代赈的事情,似乎该有秦卿家主导吧。”
“怎么秦卿家不在城外主持,反倒在府衙里断起案来了呢?”
“这似乎不太合情理吧?”
果不其然,来了!
这蠢娘们是真的盯上我了!
我也没干啥啊?
佛了!
秦渊早有准备,不慌不忙,拱手回答道:
“以工代赈是目前朝廷最重要的事情,攸关大周的安定,粮秣钱款等等都需要妥善分配安排。”
“是以,我同陈知府与魏司马商议过后决定,由我在府衙里坐镇,统筹各方,调配资源。”
“他们二位则坐镇一线指挥,争取将朝廷的任务圆满完成,开万世之先河,供后人观瞻借鉴!”
这一番话,没什么破绽。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燕姣然嗔怪似的抬眸一瞥,“噗哧”地笑了出来。
“我就说嘛!”
“秦卿家留在府衙里断案,肯定是有原因的。”
“看来这事情你们办得很认真,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满朝文武唯有你们是最合适的人选。”
呃……
这蠢娘们是想干嘛?
秦渊摸不清燕姣然的心思,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僵持片刻,仍是燕姣然先开了口:
“以工代赈攸关上百万的灾民,攸关大周的江山社稷。”
“不亲眼瞧瞧,朕还是有些不放心,秦卿家,不如,就由你带着朕去城外瞧瞧吧?”
“不可啊,陛下!”
秦渊和慕容嫣然异口同声,几乎同时劝说道。
“有何不可?”
燕姣然微眯着眼,静静地瞧着二人。
慕容嫣然继续劝说道:“陛下,城外都是灾民,鱼龙混杂,各方交错,孤身前往实在,太过危险了!”
“不如等局势稍加安定,以工代赈的事情有所成就,再去瞧瞧。”
“还请陛下三思呐!”
燕姣然只是冷冷一笑,语带轻蔑,淡淡地说道:
“有梅花内卫在暗中保护,城外又有千牛卫的大军护佑在侧,何惧宵小?”
“反倒是以工代赈的事情,攸关社稷黎民,需得谨慎再三,仔细斟酌才是。”
“朕不亲眼瞧瞧,实在无法安心。”
慕容嫣然无话可说。
只得黛眉轻挑,一个劲地向秦渊使眼色,让他好好劝劝。
这……
秦渊哪有话劝?
他若是执意拦着,怕不是办事不利、心中有鬼的帽子当场就要扣他脑门上了。
否则,你为什么不敢带皇帝出城亲眼瞧瞧,仔细讲解关键点。
反倒是窝在,县衙里推三阻四?
唉……
这事儿真难办呐!
这蠢娘们到底是跟谁学的,一天天的光想着微服私访!
京州府衙倒也罢了,好歹是城内,有大军驻守,人们还知道收敛些。
可要是城外,鱼龙混杂,可就没什么顾忌了!
微服私访这事儿,除了前世电视剧里的两位皇帝,还有小说里的一些个人物,其他人哪有好下场!
毕竟,不作死,就不会死。
可不能由着这女昏君胡来啊!
为了,往后能有安生日子,他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这女昏君焊丝在皇宫里,再也不敢出来!
秦渊拱拱手说道:“既然陛下想要亲自出城外视察一番,微臣以为并无不可。”
“只是陛下的安危攸关社稷,必须慎之又慎。”
“微臣建议调动李药师的八百府兵,护卫在侧。”
“还请陛下给微臣一天的时间,稍作准备,明日一早,微臣再陪着陛下出城如何?”
“也好,便如秦卿家所言。”
燕姣然瞇着眼舒了个懒腰,犹如猫儿一般,雪白丰满的胸脯不住轻晃,颤起一片诱人乳浪。
……
谢府。
谢万石呆呆地注视着谢平的尸首,神色复杂难明。
六个衙役将他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将整件事情讲了个大概。
“知道了,下去领赏吧。”
谢万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有气无力,似乎很是痛苦。
衙役们都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主,这时候哪还敢多耽搁,当即领赏跑路。
“平叔……”
谢万石望着尸体,喃喃自语。
记忆中。
是这个人一招一式的教自己练剑。
是这个人风里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