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见招拆招吧。
男人,不能说不行!
实在不行,先用手操作到斩杀线再说!
秦渊微微一笑,十分淡定,“娘子,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你夫君我嘛?”
“娘子啊,你真是太不了了解你夫君了。”
“这样简单的问题,怎么可能难倒我呢!”
燕姣然也淡淡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咯。”
“削藩。”秦渊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削藩?”燕姣然大吃一惊,闷声道:“怎么可能!若是削藩,恐怕各地藩王立马就要清君侧,起兵勤王了,你如何削?”
“你就不怕惹得天下大乱么!”
“就算是天下大乱也就罢了,可别给外族白白捡了便宜,如此一来,当真是千古罪人了!”
秦渊又一把将燕姣然抱在了怀里,柔声问道:“那娘子,依你看,该从哪儿下手呢?”
这个问题,燕姣然已经考虑很久了,毫不犹豫道:“攘外必先安内。”
“不管是外族也好,藩王也好,相对朝堂来说都是外患。”
“应该先安定朝堂,将整个朝廷拧成一股绳,再集中力量去收拾藩王……”
燕姣然侃侃而谈,胜券在握。
“不对。”秦渊摇摇头,“大错特错!”
“哪不对?”燕姣然眉锋一扬。
她仔细考量了很久,跟慕容嫣然一起讨论了很久,这才敲定的策略。
如今被人全否定了,哪里肯服气?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你倒是说说,哪儿不对,错在哪里了,不然我只能认为你是胡搅蛮缠了!”
燕姣然撅着嘴儿,气冲冲道。
秦渊下意识捏了捏明栈雪的脸蛋,旋即就被燕姣然把手打开了。
“你有话快说,不要冻手冻脚!”
燕姣然很气。
得,自家娘子还在生气。
秦渊不再卖关子,当即开口解释道:“想解决朝臣的问题,远比削藩难。”
“娘子,你想,如今朝堂上大多分为三派。”
“其一,以左相孔令达为首的前朝旧臣、九姓世家。”
“其二,以右相杨英广的为首的关陇子弟,军中将领。”
“其三,科举入仕的寒门子弟,他们大多处在下三品,对朝政大局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如果想要重掌大局,就得先收拾左相和右相这两个党首,可她凭什么呢?”
“她有兵吗?”
“要不是你相公我提议让李药师组建神策军,她手上能直接控制的兵力,不过千余人,都不够给杨英广塞牙缝的,凭什么想动杨英广?”
“她有人吗?”
“可以掏心窝子能信的,撑死也就一个慕容嫣然,要是一下子罢撤的官员太多,谁来补空缺?就这样的情形,拿什么动孔令达等人?”
“不把朝臣清洗一大半,她如何掌控朝局?”
“想要兵不血刃,就将在短时间内掌控朝局,简直是痴心妄想,妥妥的吃力不讨好。”
“我怀疑就这蠢娘们,还不够贾师宪、孔令达、杨英广等人玩的。”
“就这局势,这手牌,没个三年五载,甭想把朝堂拧成一股绳。”
秦渊对此十分不屑,极为鄙夷。
燕姣然也沉默了。
确实如同秦渊所说,她什么也没有。
所以,只能弄险,先让两边起了隔阂和摩擦,然后再让两边往死里斗,她才能趁机浑水摸鱼捡点便宜。
但这事儿,确实旷日持久,等自己的力量足够强的时候,这两方人能否如她所想的再斗下去,便是一个未知数了。
弄不好就是一个三足鼎立,互相制约的形势。
收拾朝堂,确实如这个狗男人所说的一样困难。
可问题是,削藩必然引发藩王们的不满,那些藩王可都按捺很久了,保不齐就要当场谋反了!
因此,削藩绝对不可能。
至于世家门阀的问题,遗祸至今也有几百年了,除了屠杀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也就不可能从这里突破。
想到这些,燕姣然理直气壮道:“就算此举威胁重重,旷日持久,那也不能直接削藩啊!”
“那些藩王可等这么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很久了。”
“娘子啊,你又错了,把藩王逼造反,那是方法不对。”秦渊忍不住又捏了捏自家媳妇的脸,哂笑道:
“若是让我来削藩,只要一纸诏书,就能为朝廷解决心腹大患!”
“如此一来,削藩岂不是最快最简单的操作了嘛?”
“削完藩王,解决了外患,再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跟这些个各怀鬼胎的朝堂大臣慢慢玩。”
“什么?”燕姣然一脸怀疑。
“一纸诏书就能削藩,开什么玩笑!”
“到嘴的肉谁愿意吐出来?”
“更何况还都是些野心勃勃的人,他们早就等着你了,只要你敢动手,他们立即就要造反!”
秦渊笑了笑:“娘子,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计?你不说出来,我也不会信,只会当你是在口嗨。”燕姣然根本不信。
秦渊淡淡地说出三个字:“推恩令。”
“推恩令?”燕姣然疑问道:“什么是推恩令?”
秦渊解释道:“如今的大周是嫡长子继承制,藩王的王位只能由嫡长子继承,其他的儿子都没有继承的机会对吧?”
“嗯,没错。”燕姣然木讷地点点头,依旧不明所以。
秦渊又问道:“那娘子,你想啊,那些儿子想不想继承藩王的王位呢?”
燕姣然虽然不解,还是回答道:“当然想了,普天之下,谁会不想要权力呢?谁会不想封王?”
“对。”秦渊肯定道:“那这时候朝廷若是发布一条政令,要求藩王必须将自己的领地一分数块,然后分给所有的儿子继承,之后会怎么样呢?”
随着秦渊的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