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停下脚步,回首望去。
只见一个中年道士,瘫在屋檐下,嘴唇微微颤动着。
见状,李德謇横在秦渊身前,神色戒备,喝道:
“你是什么人?”
只见那名道士。
道袍破破烂烂、脏兮兮的。
胡子头发眉毛全都胡乱地缠着,凌乱如草。
腰间还挂着一个酒壶,时不时拿起来囫囵灌一口。
而后四肢胡乱甩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跌跌撞撞地挪到两人跟前。
醉眼惺忪,双脸酡红,醉醺醺的说道:“公……公子,留……留步啊!”
秦渊上下打量了一眼那道士,心中已经将其判定成为不长眼的江湖骗子。
“你要做什么!”李德謇厉声道。
道士并不搭理李德謇,只是在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书籍。
醉醺醺的说道:“嗝——”
“公子!”
“贫道看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我这里有本秘籍,我看与你有缘,就十贯卖给你了。”
“去去去,哪来的骗子,想钱想疯了,骗到我大哥头上了!”
说话间,李德謇从怀里摸出几个铜钱,放到他手上,说道:
“瞧你像是饿糊涂了,拿着这些钱,去买点东西吃吧。”
嚯!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秦渊直呼好家伙。
自己不会是遇到了穿越者同行了吧。
不知道他卖不卖那路从天而降的掌法——如来神掌!
“这秘籍保真吗?”秦渊心念一动,对起了暗号。
道士不留痕迹地将铜钱收到了袖子了,精神一振:
“当然保真!”
秦渊指了指自己身前的李德謇。
“你若是能接下他二十招,我就信你。”
道士连连摆手。
“嗝——”
“公子莫要开玩笑,贫道哪是这位虎背熊腰的少将军的对手。”
“贫道实在是不善与人争斗,嗝——”
李德謇也是愣在原地,扭过头来,犹豫道:“大哥,这样不好吧?”
秦渊直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踢了出去,飞身扑向老道。
“公子饶命啊!”
老道吓了一跳,身子一缩,险之又险地从李德謇的身侧滑了过去。
李德謇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
转过身子,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老道。
李德謇试探性地挥出一拳,直冲老道的面门。
老道被这一拳吓得不轻,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这一躺,又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这一拳。
李德謇心中有了答案,当即不再留手。
又奋力挥出一拳。
老道吓得想要囫囵着往前跑,可是双腿好似在地上扎了根,竟然动弹不得。
就在这拳马上要砸在他脸上的时候。
只见他伸出脚一勾,接着顺势一带。
李德謇登时便失去平衡,整个人顺着老道压了过去。
同时,老道在地上滚了滚,躲开了这招泰山压顶。
一旁观战的秦渊眉头挑了一下,这醉醺醺的道士是有真本事的。
虽然看似没有章法,仓皇逃窜,却轻轻松松地躲过了李德謇的招数。
仿佛像是在耍猴一般。
李德謇扑腾起身子,转身退回秦渊身前,一脸警惕地盯着地上的道士。
头发散乱,衣服上满是尘土,模样很是狼狈。
秦渊眼睛却盯上了道士手里的秘籍。
这多半是真家伙了。
“你这秘籍叫什么啊?”秦渊紧盯着老道,试探性地问道。
老道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摸出有些褶皱的秘籍,递给了秦渊。
显然,并不担心秦渊越货跑路。
秦渊从他手中接过沾满了尘土的秘籍,看了一眼书名《九阳神功》。
当即在心里高呼道:好家伙!
马上激动地翻看随意看了一页,开篇便是:
他强由他强,
清风拂山岗;
他横由他横,
明月照大江。
他自狠来他自恶,
我自一口真气足。
秀啊,多半是同行了!
这几句口诀,秦渊再熟悉不过了。
再往下看,他瞬间凌乱了。
什么——
“呼翕九阳,抱一含元。”
“……”
反正全都是玄而又玄的东西,他完全看不懂,仿佛是个文盲。
“道士,你这秘籍不会是从佛门偷来的吧?”
秦渊合上秘籍,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老道立即就急眼了,手舞足蹈地嚷嚷道:“呸呸呸!”
“那些老秃驴能有这样的好东西?”
“这《九阳神功》可是我们太乙真宗的镇宗之宝!”
旋即从秦渊的手里抢过秘籍,翻开来,指着“他强任他强”这段话道。
“那些个杂毛秃驴能写出这样的句子?”
“这分明是我道家逍遥无我的无上境界!”
秦渊点点头,说得有这么几分道理。
这一段话,确实像道家思想。
你管你的,我过我的。
“好吧,你这秘籍我买了,小李付钱!”
李德謇当即奔回店里,包了十贯,递给老道。
老道笑眯眯地接过钱,背在身上。
秦渊接过秘籍,转身便走。
见此,老道怔了怔,犹豫了下,出声喊道:“公子,这秘籍,你看得懂?”
秦渊摊摊手:“看不懂啊。”
他又不准备练,看得懂,看不懂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道立即说道:“贫道可以为公子讲解释义。”
秦渊停下脚步,这买书还带讲解服务?
属实喜闻乐见了。
谁知,道士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每页十贯。”
“什么?”
李德謇看了看秦渊手中的秘籍,那书可不算太薄。
真要是每页十贯,那一本就得近千贯!
秦渊挥挥手,满不在乎道:“道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