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燕姣然浓睫瞬颤,犹如蜻蜓飞上玉搔头,“嘤”的一声,悠悠醒转。
咦。
狗男人呢?
大晚上的不睡觉又跑哪儿去了!
燕姣然再一次扑了个空。
这个狗男人,媳妇怀孕了还三天两头不着家。
干嘛去了!
真的是!
燕姣然有些恼怒。
她躺在床上,坐等右等,也不知过了多久,始终不见秦渊的身影。
只好嘟囔着红菱似的唇儿,不情不愿坐起来,翻身下床,穿好衣裳。
燕姣然推门而出。
迎面便有一阵秋风拂来,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她心中的躁动。
狗男人啊,狗男人,你在哪里呀!
燕姣然满心欢喜,踏着轻快的脚步,像是在捉迷藏一般,搜索着秦府。
“你是在书房替朕想治国良策么?”
燕姣然喃喃道,加快了脚步,奔着书房而去。
可惜,书房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难道是在厨房吗?”
“毕竟狗男人经常吃宵夜。”燕姣然如是说。
然而,厨房也是一片漆黑,空无一人。
“狗男人,你跑哪儿去了!”
燕姣然越发焦急,将整个秦府都搜了个遍,始终不见秦渊的身影。
人呢,人呢!!!
跑哪儿野去了!
燕姣然一无所获,心中诧异万分。
虽然,平素总想着要把秦府掀个底朝天。
可当真的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又什么都不想做了。
既不想去厨房找好吃的,满足下自己的口舌之欲。
也不想去书房淘宝,瞧瞧这个狗男人有没有偷偷藏什么好东西。
“唉——”
燕姣然叹了口气,没了这个狗男人的日子,可真无趣。
你最好别让朕今晚白来一趟!
不然明天肯定有你好果子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燕姣然坐在床头,失魂落魄。
狗男人今晚会回来的吧?
会来的吧?
会来吧?
会来!
……
旭日初升,轻烟薄雾梦幻般地出没于屋舍之间,偶尔的几声虫鸣让天地显得更加幽静寂寥,明媚的朝阳正逐渐从雾气上方升腾起来,喷薄出壮丽的晨曦。
清晨时分,京州城的街头逐渐活跃,百姓陆续走出家门,贩夫走卒沿街叫卖:
“包子——”
“卖煤咯……”
与此同时。
燕姣然也在宫里悠然转醒。
所以,这个狗男人一晚上没回来?
他跑哪儿去了!
燕姣然急得不行,顾不上更衣洗漱,就把金莲喊来,冷冷地问道:
“昨夜秦渊去哪儿了?”
金莲淡淡地回答道:“昨天一早便出城去了。”
“出城?”燕姣然一愣,“他去城外做什么?”
金莲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跟着神策军一起下江南去了。”
“啊?!”
燕姣然双眼瞪得大大的,无比震惊。
这是秦渊这个狗男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这么麻烦的事情,他会干?
不能吧!
不可能吧!
不会是虚晃一枪吧!
是了,一定是了。
假装跟着军队出城,实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念及此,燕姣然冷冷地问道:“他一直跟着大军?”
“一直跟着,没有离开。”金莲犹豫了下,还是如实回答道。
“朕知道了,下去吧。”
燕姣然如玉雕冰砌不食烟火的谪仙,冷得让人发寒。
金莲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还是退下了。
狗男人居然真下江南去了!
朕就说嘛,嫣然这小妮子怎么答应的这么果断。
原来是有这个狗男人兜底啊。
呵呵,这两人私底下关系竟然这样好?
这个狗男人嘴上不是说,自己是想坑嫣然的嘛?
什么情况这是!
难道是在骗朕?
呵,狗男人!
还有,慕容嫣然!
好手腕啊!
居然能把秦渊这个狗男人弄到江南去!
呵呵!
朕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小妮子呢!
狗男女!
把朕一个人留在京州!
……
与此同时,秦渊一行人,骑着马在官道上前进着。
“阿嚏——”
秦渊忽然打了个喷嚏。
“秦大人可是着凉了?要不找御医瞧瞧,莫要耽误了病情。”慕容嫣然很是关切。
“他能有什么事儿,指定是做了坏事,被人念叨了!”
李银环莞尔一笑,颊畔绽出小小梨窝,顿如满室花开,令人目眩神驰。
“姐,你又说胡话!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李德謇仗义执言,维护自己的偶像。
“要不还是找辆马车吧?”慕容嫣然有些担心,“这次咱们是得了朝廷的旨意,没必要微服私访吧?”
秦渊摇摇头,解释道:“摊役入亩事关重大,我还得亲眼瞧瞧基层的情况,再确定该如何调整。”
“若是打明旗号,怕不是只能看见祥和一片了。”
“大哥说得是啊,天底下恐怕也只有大哥才会如此关心百姓疾苦,事必躬亲,生怕出了一点儿意外!”
李德謇抓住机会,开始吹嘘。
“呵!”
李银环可不满自己弟弟被洗脑冷冷一笑,语带轻蔑,淡淡的说:
“你这也算微服私访吗?”
“神策军环绕在周围,最远不过五十里地,恐怕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有备无患嘛。”秦渊耸耸肩。
说是微服私访,那也不能真微服私访啊!
他又不是作死的人。
仇家辣么多,要是被人盯上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于是乎,为了安全起见。
秦渊不仅让李银环把大军散在四周,分散行军,摆出一副大阵仗。
又把最能打的李银环给带在身边,还带上了十个精锐的骑士作为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