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吕甲,你这个狗东西!
恶人先告状是吧!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猪头,老夫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竟然有脸污蔑老夫!
曹德肯定不能被人如此冤枉。
曹家的名声万万不能毁了啊!
曹德已经无暇估计李银环的淫威了。
当即用眼神与一位位家主碰撞,发起了一个又一个群聊,试图还自己一个清白。
家主聊天群A:
曹德:诸位,老夫是冤枉的,这事情真不是老夫做的。
杨家:哦,呵呵。
朱家:曹兄,老夫信你,信你(滑稽脸)
陈家:对,浪子回头金不换,虽然曹兄以前犯过错误,但到底还是从良了,肯定不是曹兄(滑稽脸)
王家:呵呵,英雄不问出身。
……
曹德羞愤欲绝,感觉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种事情就算他做过,他也不会认。
更何况,他没做过!!!
绝对不能让吕甲这个狗东西把屎盆子扣自己脑门上。
绝对不行!
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为了家族的荣辱。
曹德义愤填膺,无比激愤,竟是热血上头,拍案而起!
“砰!”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汇聚到了曹德的身上,佩服不已。
勇士啊,勇士。
他们的余光分明瞧见,李银环的手指在颤动。
意思不言而喻!
另一边的吕甲正一把鼻涕一把泪,一条一条数落着曹家的罪状呢。
不想竟听见一个声响,不由得一愣。
只见曹德整个人蹿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向着那块厚重的幕布走去,掀开一角,断喝道:“吕甲,休要不分青红皂白,污了曹家的清白!”
“曹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岂会干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吕甲,你休要凭空污了曹家的清白!”
“诽谤啊!”
“你诽谤我啊!”
说着,整个人走了过去,他要与吕甲当面对质!
他忙不迭行了一礼,振声道:“钦差大人明鉴呐!”
“吕家祖坟被盗一事,敲诈勒索一事,跟曹家毫无关系!”
“还望钦差大人莫要听信小人谗言,草民冤枉啊!”
闻言,慕容嫣然强忍着笑意,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看向了吕甲,顺口拱火道: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小女就斗胆给二位评公道!”
“吕家主,曹家主所言,你可有什么话说么?”
吕甲一听见曹德的声音,心里便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糟了,中计了!
他之所以选择来找慕容嫣然,就是想避免这无意义的扯皮。
交给投名状给慕容嫣然,给她送点政绩。
如此一来,既能表面上维持住江南世家的团结,不用真刀真枪开干,又能背地里阴曹家一手。
何乐而不为呢?
万万没想到,曹德竟然在这!
自己所说的一切,全被曹德听去了。
他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
哪还没明白,这彻头彻尾是这狗官的阴谋?
唉呀!
终日玩鹰,竟是让一只小家雀啄了眼睛!
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别无选择。
这事情不管是不是曹家做的,不管是不是狗官的阴谋。
挖祖坟、拿尸骨敲诈勒索的,也只能是曹家了!
念及此。
吕甲捂着屁股恨得咬牙切齿,抬头死死盯着曹德,怒声道:
“曹德,你冤枉个屁!”
“你盗我吕家祖坟不算,还派摸金校尉这些丘八,盗我吕家列祖列宗的陪葬之物,铁证如山!”
“偌大的苏州城,偌大的江南道,只有你曹家养摸金校尉!”
“若不是你曹家干出的脏事,还能有谁?!”
“这还没完,你竟拿老夫双亲的尸骨,要敲诈我吕家十万贯!”
闻言,慕容嫣然当即将审视的目光挪到了曹德身上,淡淡地问道:“曹家主,说说吧!”
“盗了吕家的祖坟也就罢了,为何还要用尸骨勒索钱财呢?此举着实不仁不义啊!”
见慕容嫣然站到了吕甲那边,曹德着急了。
他一甩袖袍,如遭受天大的羞辱一般,破口大骂:“姓吕的,少往老夫头上泼脏水!”
“我曹家是养了摸金校尉没错,可一向盗亦有道!”
“挖人祖坟,靠的乃是祖传的手艺!”
“决计干不出来这盗人尸骨,敲诈勒索的事情!”
“此等腌臜之事,我曹家不屑为之!”
“姓吕的,老夫告诉你,你再胡乱攀咬,莫怪我曹家与你吕家不死不休!”
说着说着,曹德又跪地叩首道:“钦差大人,草民要状告吕甲之子吕禅当街行凶,殴打草民唯一的儿子曹孟!”
“吕禅把草民的儿子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吕甲也指着曹德骂道:“你放屁!”
“不错,你儿子是我儿子派人打的,但是绝对没有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老夫一生行得正,坐得直,做过的事情敢认,没做过的可不容你胡乱栽赃!”
“虽说不知道是哪位义士所为,但老夫还是要说一句,干得漂亮!”
曹德当即胸口高高抬起,愤然道:“我曹家盗亦有道!”
吕甲也学着他的样子高高抬起,略微高出了半个头,愤然道:“我吕家做过的敢认!”
曹德又将身子撑得更高:“我曹家盗亦有道!”
吕甲也把身子撑得更高:“我吕家做过的敢认!”
……
帐外。
听着两人的激情答辩,即兴互喷。
李德謇扭过头,看着秦渊轻声道:“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渊瞥了他一眼,说道:“讲呗。”
李德謇当即凑到秦渊的耳边,细声道:“大哥,江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