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府衙。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坐在这儿光想也白搭,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该吃吃,该喝喝,安心接着睡。”
“保不齐晚上还有活动呢。”
“哈——啊——”
秦渊打了个哈欠,脑袋“砰”得一下,又落回了藤椅上,重新进入了梦乡。
陈无咎不在的日子,是真的舒坦呐。
不多时。
秦渊“卧室”的大门忽然“吱呀”一下,被人推开了。
“老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师弟肯定是在睡觉吧。”
魏无音一把推开了屋门,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呐,老魏,算你赢了。”
陈无咎一脸肉疼的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魏无音。
乃乃的。
亏大发了。
贪。
都是贪念,惹得祸呐。
好端端的,自己为什么要贪图老魏手上的东西,跟他打这个赌呢?
真是吃饱了撑的!
师弟啊师弟,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陈无咎痛不欲生。
魏无音暗暗使劲试图从陈无咎手中夺过锦囊。
然而,锦囊却纹丝不动,因而开口大声嚷嚷道:
“老陈,愿赌服输,你撒手啊。”
“撒了啊,我撒了,我真撒了,没使劲。”陈无咎理直气壮。
“肯定是师弟的手稿与你无缘,这才不愿意跟你走的。”
话落。
稍微一使劲,就把锦囊塞回了袖子了。
“老魏,你瞧,它自己又跑回我袖子里去了。”
魏无音:“???”
这不是我认识的陈无咎了。
真的是脸都不要了!
秦渊:“(ノ=Д=)ノ┻━┻”
这俩魂淡,怎么一大清早就跑来秀恩爱,打扰我睡觉的?
吃饱了撑的,太闲了是吧!
看来必须给这俩魂淡找点事情去干了。
这才安生了多久啊,又开始折腾人了!
眼瞅着两人越来越聒噪,把自己的睡意都搅和没了。
秦渊不禁扶额,无奈地提醒道:“两位师兄,早啊。”
“不知道两位今儿个来府衙,是有何贵干啊?”
秦渊面无表情的白了两人一眼。
闻言,原本争执不休的两人,陡然静了下来,齐刷刷扭过头来。
“秦师弟,你牛啊!”魏无音冲着秦渊竖起大拇指。
牛?
牛什么牛?
秦渊一脸懵逼。
而陈无咎一脸凝重,杀气腾腾的走到秦渊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肃然道。
“师弟,你已经富贵了,可千万别忘了师兄我啊!”
“咱们俩可是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的!”
说罢,还十分热枕的给秦渊锤起腿来。
看着陈无咎嬉皮笑脸的模样,秦渊更懵了。
啥情况?
蠢娘们给自己升官了?
她怎么敢的啊!
真不怕我和娘子,拿她的身子干点啥是吧!
秦渊总算是知道,自己为啥睡觉睡着睡着,莫名其妙就背后一凉,就惊醒了呢。
合着是自己被那个蠢娘们暴露了呗!
好你个蠢娘们!
秦渊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问道:“蠢……呃,不是,陛下给我升官了?”
魏无音也凑了过来,一边给秦渊捏着肩膀,一边说道:
“是啊!”
“秦师弟啊,你要早说你跟宫里有这么硬的关系,来咱们府衙就是镀个金。”
“我和老陈打死也不敢打扰您老人家睡觉啊。”
“师弟啊,师兄我错了,错得很离谱,你千万记得拉师兄我一把啊!”
陈无咎也出言附和道:“是啊,师弟,你早说嘛!”
“你可怜可怜你师兄我,混迹官场十几年,也就熬到个芝麻大的知府,今后可千万记着师兄我啊!”
魏无音又道:“师弟啊,你现在是中书舍人,陛下和慕容大人眼前的红人了,怎么能没有自己的班底?”
“你瞧瞧师兄我,怎么样?以后师兄我,就在你手底下讨生活了怎么样?”
陈无咎当即出言反驳道:“去去去!你一边去,就算要讨生活,那也该是我啊,你师嫂怀孕了,我还得养家糊口呢。”
“……”
两人一个捏肩一个捶腿,一唱一和,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压根不给秦渊插嘴的机会。
那叫一个亲密无间,那叫一个恩爱啊。
秦渊明知这两人是在打趣自己,跟自己开玩笑也无可奈何。
真是个蠢娘们!
我藏得好好的,非把我暴露了。
这下好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自己在女帝背后出主意阴人了。
不行,不行!
必须得想个法子补救一下。
扬名天下这种事情,还是让给眼前这两个狗东西吧。
他们俩皮实耐操,禁得住折腾。
自己还是继续当个小透明混吃等死。
这样,才能开开心心地躺在抱着妹子探讨人生哲学。
念及此。
秦渊搂着两人的肩膀,将自己的重量全压在两人身上,微微一笑道:
“两位师兄放心,我的为人,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么?”
“最是重情重义,讲义气的,怎么可能会忘了你们俩呢?”
“我一会就去找陛下,替你们俩好好美言几句。”
“到时候,咱们三人一起去中书省上任,你们看如何?”
话落,秦渊露出了一个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陈无咎和魏无音反倒是愣住了。
这反应好像不太对……
这笑怎么越看越假,越看越瘆人呢……
怎么忽然就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后面呢……
不对头,不对头!
太不对劲了!
陈无咎和魏无音两人对视一眼,有点儿慌。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