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宁公主死死的搂住蒋炎彬,涂着艳丽丹蔻的指甲,死死的抓在蒋炎彬的背上,留下一道道宣誓着主权的痕迹。
听到一些细碎的衣裙摩挲着青石砖的声音,她知道,裴舒应该是走了。
面上的笑愈发的浓了些,哼,不过是个还未出阁的雏罢了。
那日的满月节宴会,她因着身体不太痛快并没有出席。按照随着蒋炎彬一同前去的宫人回来禀报所说。
这一番宴会之中,唯有裴家的大小姐与蒋炎彬接触的最多。
只是从裴舒的面上看不出对于蒋炎彬有任何喜爱,只是简单的表示了感谢。
甚至在与蒋炎彬对弈的时候,丝毫没有放水留手的样子。浑身展现出来的杀气,更像是想要将蒋炎彬被杀个片甲不留一般。
定宁公主虽然得到的是这样的回复,可对于那裴舒,却也没有完全的放心。
所以,今日这裴家的三小姐办喜事的时候。她得知蒋炎彬会前来,她也是跟了过来。
蒋炎彬自从考上状元,得了安文帝赐的爵位之后,事情便逐渐的多了起来。她们相见的时间反而是更少了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连着那么久的不见。定宁公主的思念,早就浓稠的如同搅不开的蜜一般了。
当即是拉着蒋炎彬,找了一处无人的僻静之所,好好的温存一番。
裴舒的出现,在她的意料之外。
发现有人靠近的时候,她是有些恼怒的,可是远远的瞧见是裴舒的时候的。一股恶念,便是升了起来。
她不仅叫喊的声音愈发的大了些,更是故意将动作的幅度摆动的更大了些。
她就是要吓退这个不知轻重的雏儿。有爱慕也好,没有爱慕也罢,见了今日的这一幕,也总归是该知难而退了。
一场欢好之后,定宁公主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倚靠在蒋炎彬的身上。
手勾着蒋炎彬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蒋炎彬的手指。
这等恬静的时候,当真是难得啊。
偏了偏头,看着蒋炎彬一脸清冷的神色,仿佛他又是成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
当初,自己可就是被蒋炎彬这身气质给迷得,三魂丢了七魄。
“蒋郎。”
蒋炎彬点了点头:“怎么了,公主?”
定宁公主面上浮起几分小女儿的娇羞,玉指在蒋炎彬的胸口点了一下:“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若是只有我们私下的时候,不必叫我公主,直接称呼了我愿儿就是了。”
蒋炎彬面上闪过一分不自在的神色,半响才是道:“愿儿。”
“这不就是了。”定宁公主笑的愈发开心些:“说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皇兄提亲?去说了我俩的事情?”
这个事情,定宁公主早就想提了。可是蒋炎彬一直用各种理由压着,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到安文帝那边去。
蒋炎彬蹙了蹙眉:“愿儿,娇娘死了还没……”
“那又怎么样?”
听到蒋炎彬提起林娇娘,定宁公主猛然的坐了起来,刚刚的一番喜色消失殆尽。
林娇娘,又是林娇娘……
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林娇娘的名字,当初她以为自己毒杀了林娇娘,甚至让林氏一族也尽数死绝,便无人能够再阻挡了她和蒋炎彬。
偏偏,林娇娘死了,却又硬是像完全没有死一样。
她一个堂堂的皇家金枝玉叶,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吗?
定宁公主眼角泛红,眼泪朦胧,全然是一副低低哀求的模样,那里能够看的出是大夏国尊贵跋扈的长公主的模样。
“蒋郎,我说我是能够等。可是难道你一日忘不了林娇娘,我便是要一直等下去吗?女子的年华易逝,我能给你时间忘记林娇娘,那我又还能有多少时间去等呢?”
这些日子,她也是摸清了蒋炎彬的脾性。
他有着文人的傲骨,一身脾气有时候又臭又硬。此时唯有顺毛梳,方能讨好了这个男人。
蒋炎彬见定宁公主这般模样,似乎终是不忍似的。
默了默,过了一会儿才是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毕竟在名义上,林娇娘是我的妻子,如今她尸骨未寒,我若是再娶,于情于理皆是不容。”
定宁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这样的理由,蒋炎彬用过数次。只是关于林娇娘和蒋炎彬婚书的事情。
在她毒杀了林娇娘之后,便是差人去了江南林氏所在的衙门,将两人在衙门留存的婚书记录给销毁了。
没了这个东西,便无法证明林娇娘和蒋炎彬曾经是夫妻。
而蒋炎彬也并不是京城之中的学子,所以京城之中的官员,对于蒋炎彬的过往,也并不清楚。
所以,只要她不说,蒋炎彬不说。便是无人知道蒋炎彬曾经还有一个正妻的事情。
定宁公主看了看蒋炎彬,瞧着这润泽如玉一般的男子。终究还是心疼,不愿逼迫的太紧了。
温软的靠在蒋炎彬的胸口,言语娇娇的道:“蒋郎,那你可要快些忘记了那林娇娘啊,你不能忘了一直有个我,还在等着你呢。”
蒋炎彬感受靠在胸口的定宁公主,身体有些僵硬。
最终还是揽住了定宁公主,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道:“我会的。”
……
裴舒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刚刚回到了府上。
那胃里的翻腾便像是彻底忍受不住了似的,哇的一下便是全吐了出来。
“天哪,县主这是怎么了?”绿竹一惊,却也连忙进了屋中帮裴舒拿了漱口的清水出来。
小安子用带了内劲的手掌,在裴舒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着。
等着裴舒缓过来,抬头侧身看向了一旁的小安子:“我要见千岁爷。”
小安子没有反应过来。
裴舒又是道:“千岁爷答应过我的那一处我可以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