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
那三五个衙役面上带着几分大量的神色,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淫欲之色没有丝毫消减。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衙役,摩挲着下颌,淫笑着。
“县主可是京城之中的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林浣县这种边陲地界?而且,县主出行怎么可能会不带皇室亲兵?”
绿竹身子身子一僵,向着裴舒的身侧靠了靠,小声着:“小姐……”
裴舒的背脊挺的笔直。是了,她和绿竹一路逃亡,两人如今的模样和人们印象中金枝玉叶的县主,哪里有丝毫的相似。
且那些随行的皇室亲兵,也死在了那些黑甲卫的手上。
身形如球一般的衙役,淫笑了两声:“这俩小娘子莫不是丹霞那个贱人带回来的窑姐儿同伙吧,说不准这二人和林莫秋也有些牵连,可能知道林家的那些秘密呢?”
几个衙役互相瞧了一眼,淫笑着了,分散了些。
呈圆弧形,一点点的向着裴舒和绿竹走近。
“誰说不是呢?这俩窑姐瞧着太可疑了。咱们兄弟几个把她们带回府衙里,好好的审讯一番才是。”
这就是恶吗?
稍微手握了些权力,便是可以将寻常百姓随意的掳掠去,一张嘴便是颠倒黑白的本事。
绿竹一把将裴舒拦到了身后:“小姐,我拦住他们,你找准时机快些跑。”
她是出自将军府中的奴婢,手上多少是会些功夫的。
只是,那五个衙役走近的时候,绿竹还是咽了咽口水。男女之间的体型差别,压的她有些喘不上气。
一对一或许还能占点上风,可若是五人一齐……
高个子衙役向着绿竹伸出手,一把就是要抓过去:“嘿嘿,这小娘子的身子虽然单薄了些,可是大爷我就喜欢纤细的。玩起来更带劲。”
绿竹忍下心中的恶心和恐惧,大喊着:“小姐,快跑!”
预想中的疼痛和抓扯感并没有出现,绿竹有些意外的抬头,发现原本正在靠近的五人,都站在了原地,没了动静。
风,莫名从祠堂门前吹进来的一阵风。
立着的五人,身体发生了位移。手脚,胸口,身体和脑袋都在那一阵风下,变成了一块块的,连血都来不及从身体中喷射出来。
便是落在了地上,绿竹捂住了嘴,强烈的不适感在胃中翻涌着。
差一点要吐出来。
裴舒看着从祠堂外,一步步走进来的人影,眼中多了几分欣喜之色。
“小安子!”
然而等着小安子走的更近,裴舒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几步便是走了上去:“小安子,你的手……”
一身红衣上满是刀剑划开的痕迹,原本精致的面容上,也多了几道剑痕,头发也披散开来。
以往的小安子,即便是被隋仪景赐到了她的身边。
却也总是拿着过往的规矩约束着自己,不论行走坐卧,身上的一丝一毫都极为的细致,不会让自己在人前出现时,有任何的错漏。
这般狼狈,惨烈的小安子。裴舒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比起这个,那空荡荡随风飘动着的袖子,更让裴舒揪心。
小安子用软剑撑着身子,嘴唇没有一丝血迹,却还是笑着:“在那些人的手上,只是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便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原本奴才是想生擒了几人,好好拷问一番的。但是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在牙齿之中已经藏好了毒药。”
“奴才刚刚卸了他们的手脚,他们纷纷都是服毒自尽了。”
“唯有一人。”小安子面上有几分悔恨神色:“奴才只剩下那最后的头目,想去擒拿之时,那人却是直接用了随身的滑翔翼,跳崖离开了。若是奴才猜测的不错的话……很有可能是回京城搬救兵去了。”
裴舒听着小安子的话,留意到了生擒二字:“为何要生擒?难道他们身上还有什么秘密吗?”
小安子没有隐瞒,将那些消息全部说给了裴舒听。
裴舒愣神了片刻:“不是隶属于皇上的黑甲卫?甚至有可能与太子都没有关联?那他们是……”
裴舒还是忍不住的想到了王氏的身上。但其中的线,却始终差的太多。那远不是王氏就能够操控的住的局。
小安子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座祠堂,他循着一路上裴舒留下的痕迹,寻到了此处。
但这里……
“林家祠堂?那个通敌叛国的林家?”小安子点了点头:“县主的确是会找藏身的地方,寻常之人都只觉得此处晦气,不会疑心与此处。”
“县主,县主!”丹霞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表少爷出事了,您快来看看啊!”
裴舒心头一颤,难道是千寒引和迷幻曼陀罗还是无法平衡吗?只是一瞬的迟疑,裴舒便是立刻抬脚向着祠堂里面跑了进去。
小安子有几分惊疑看向绿竹:“怎么回事?这林氏祠堂,竟然还有旁人?县主与他们很是相熟吗?”
绿竹张了张,一时又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小姐心地良善,听闻林家旧事或有冤屈,此处又是小姐受封的地界,所以想……”
一顿,绿竹说道:“要为林家曾经的旧案鸣冤。”
即便是一向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小安子,听到绿竹此刻说到一番话,也是瞪大了眼睛。
“为林家翻案?”
当初林家通敌叛国的罪证,可是一一查清,板上钉钉的事情。
林家早就因为当初的事情,满门抄斩了。现在又那里来的能够证明当初是冤案的证据?
小安子忍下心中的疑惑,也是快步走进了祠堂里面。
裴舒正蹲在林莫秋的身前,表情急切。
林莫秋此刻,身上不断的抽动着,全然不受控制。
皮肤下的筋脉,不断的浮起,在皮肤下来回的蠕动着,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