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小姐的福分啊。”
虽然裴舒是他如今的主子,但在隋仪景和裴舒之间。小安子从始至终是将隋仪景排在第一位。
“你知道想爬上千岁爷床上的人有多少吗?但无一例外都被千岁爷给扔了出去。小姐能够被千岁爷这么看重,可不是人人都能求来的。”
绿竹眼神颇有几分幽怨,她刚想反驳什么。又是听着了里面的声音。
“千岁爷,今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用力声音。
隐隐约约间,还听见了些许衣料被撕开的声音。
小安子一时也有几分哑然,干笑了两声:“没想到……原来小姐才是主动的那一个啊。这……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说着的功夫,里面吱吱呀呀的声音变得原来越大。
在外面听墙角的二人,互相瞧了一眼,双方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绿竹忍不住道:“这么大动静?那床能够经受的住吗?”
话音刚落,房间里面猛然传出了一阵剧烈的轰隆之声。木头结构崩坏的声音。
小安子和绿竹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是推了门进去。
生怕是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屋内本就不大,站在门前,便能将里面的格局给一眼看穿。
原本的那一张大床,此刻已经成了一堆,七零八落的木头。
小安子和绿竹站在门口,正好瞧见。那塌了的床上,裴舒正坐在隋仪景的腰上。
身上纱幔交叠,但隋仪景身前的衣裳却是被扯的大开,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口。
“督,督公。县主……你,你们没事吧。”
隋仪景只是轻飘飘的一眼:“怎么?还要看多久?”
小安子和绿竹背脊忽然一阵发凉,连忙退了出去。
啪嗒一声,将门也给关上了。
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隋仪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场景:“裴舒……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不择手段一点。”
他倒是想过许多裴舒可能用出来法子。
但唯独没想到,她竟然在屋内找了一把锯子出来。开始在床的四个角开始锯着。
最后,再加大力度在对着床,一阵摇晃。硬生生将整个床都给摇散架了。
裴舒微微喘着气,居高临下的看着隋仪景:"千岁爷客气,若是刚刚千岁爷用那银丝操神的功夫,我又怎么会得逞。是千岁爷放了我一马。只是,现如今千岁爷也不在床上了。此局,得算是我赢。"
裴舒将地上散落的账本,一页页整整齐齐的铺开在桌子上:“按照赌约,接下来就拜托千岁爷了。”
隋仪景脚尖一动,身形便是腾跃到空中。
又极为优雅的落在了桌前:“你放心,既然本督已经答应过的事情,自然是会作数。不会像你一样,耍些什么小心机,小手段的。”
裴舒陪着笑,站在一边。
算了算,能够让隋仪景这个老妖怪出手就够了。他想嘴巴上占点便宜,那便随他去吧。
桌子不小,但书页全部排开。也是将整个桌子给摆放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空档。
隋仪景简单扫了一眼。
手掌敲击在圆桌的边缘,在隋仪景内力的激荡之下。那一张张纸页瞬间飞在了空中。
一道道银丝,从隋仪景的衣袖中飞射而出。
空中那些原本还在胡乱舞动着纸页,忽然开始规整有序的排列在空中,组成了一整面纸墙。
每一张纸的边缘,都能够看到有许多丝线正在向着其中伸展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第一个纸页被展开的声音响起。第二声,第三声的声音,也逐渐在房间中响起。
果然和裴舒所想象的一样,账本之中的每一页,都有一张额外夹杂着的第三张纸。
隋仪景操纵着丝线,将中间的那张纸全部给收集了起来。
最终,将那所有的第三页纸全部整理了出来,递到了裴舒的面前。
“拿着吧,这是你要的东西。”
裴舒接过那些纸页,刚刚是要道谢。
一抬头,却发现隋仪景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以往的隋仪景肤色虽然也是苍白如雪似的,可是……此刻的白,却又有些不一样。
那是带着几分虚弱模样的苍白。
“督公,你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是因为这些书页……”
啪……
一个弹指,不轻不重的在裴舒的额间弹了一下。
“操纵这种极为细微纸页进行分开,和操纵一个人那可不是一个概念。不仅仅要用掉更多的内力,同时在心力上的消耗,也是很大的。我现在还能够站在你面前,便足以说明,本督的内力深厚了。”
裴舒心中一时也有了几分愧疚。
扶着隋仪景在椅子上坐下,隋仪景打趣着:“你那么在乎林家所谓的真相。如今真相已经在你面前了,你不先看看?你反倒是先看起本督了?”
裴舒试探着抚摸了一下隋仪景的额头,有几分自责道:“是我有些强人所难了,明明是我的事情。却让督公受了这么大的操劳。”
隋仪景将头转到了一边,语气中有几分嗔怪似的:“行了,别和本督在这里说漂亮话了,你还是先将你在意的东西给看清楚再说吧。”
裴舒点头。
将那些专门抽取出来的第三页,按照顺序在桌子上一点点的排开。
每一页的内容都是能够接上的。
裴舒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林家的三万千两银子,从林浣县出去的时候,都还没有问题。
直到,是在路过江南府衙的时候,进行了一次称重。
但在这里,却停留了和平常不同的时间。
寻常的称重,按照三千万两白银的数量。也不过是十日的功夫,便足够了。但是在江南府衙,却是一停便停了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