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慌乱的便是站了起来,蒋炎彬被裴锦冲撞后退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站住,看着面前的裴锦。
那娇美的容颜,细如杨柳一般的身姿,让蒋炎彬立刻将眼神给移开了。
现在他满脑子的念头便是快些离开这里。
身体踉踉跄跄的向门口便是要走:“这位小姐,我虽然与你不熟。但我却知道,我应该与你无冤无仇。还请小姐让开让我离开。我可以当做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
裴锦看着蒋炎彬向着自己走来的身影,心中恐惧,但她更恐惧裴舒和自己同时出现在太子良娣大选的那日。
“不行,你不能走!”
裴锦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把小匕首,那匕首上镶嵌着好看的宝石。
裴舒一眼看出来,那是裴无涯回京的时候,送给裴锦的礼物。样式精美又小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
带在身上,若是不注意看只以为是一个装饰物。
实则,这把匕首已经是开过锋的,想要杀人见血,也不成问题。
裴锦几乎有些声嘶力竭:“你不准走,要是你走了。那这个贱人岂不是又逃脱了?不行,这种结果我绝对不能够接受。你如果不照我说的做,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蒋炎彬的头已经昏昏沉沉,裴锦说了些什么,他都已经听不清了。
整个身体难受的让他直不起腰来。
忽的,身边一道清幽的香气拂过,蒋炎彬有些错愕的抬头。
那一道背影……是裴舒,裴舒正向着裴锦走过去。
“你怎么会什么反应都没有?这……这不可能。”
裴锦看着面色如常,向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裴舒,声音几乎有些声嘶力竭。
手中的小匕首不断的挥动着,喊叫着:“你要走?你不准走。我就守在这里,你要是敢离开,小心我划烂你的脸……”
声音戛然而止。
耳边忽然传来的是噗嗤的声音。
那是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血珠从裴舒的手掌心缓缓的滴落,殷红的血珠一滴滴的滴落砸地上。
裴舒的手握住了那把锋利的匕首,然而裴舒的脸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小安子几乎是一瞬间从房顶上跃了下来:“县主!”
“不要过来,此事与你无关,这不怪你。”
她吩咐过,自己如果没有要小安子出手的暗示。小安子只能够起到警备的作用,不必为她的安全所负责。
也正是因为小安子的这一番听话,她才能够做到这一步。
裴锦一下便松开了手,脸上早已没了刚刚的那一番癫狂之色,整个人如同被暴雨冲刷过的花朵一般,没了精神,只剩几片残破的花瓣。
“你,你怎么敢?你难道不怕死吗?你竟然敢徒手来抓我的刀?你难道是怪物吗?”
裴舒看着手心,那不断向外涌着的血,宛如一朵玫瑰花在盛放着一般。
一只手,按在了裴锦的肩头。
裴锦早已被裴舒的动作给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像是一个木头人似的,任由裴舒抓住,连跑动,都不敢了。
“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从小,你只是将我当成一条用来可以和你对比的狗而已,我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是在为你而服务。”
“你对我的种种,都是源自于你天然的恶。我甚至险些因为你那莫名其妙的恶,而险些惨死了。”
“所以……死过一回的人,又怎么会原谅你呢。”
裴锦瞳孔不住的颤动着,眼泪像是不受控制的向外涌出来:“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对你真的没有恶意……我过去做的那些事情,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我向你道歉可以吗?我对不起你,姐姐!你放我走吧,我保证以后对你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坏心思……只要你放过我一回……”
裴舒没有动,只是缓缓的抬起了手:“原谅,不是那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不能够感同身受的做到,那请求原谅的诚意,就不是很足啊。”
手缓缓的被举起……
明明没有刀,没有任何利器,可裴锦却瞪大了眼睛,总觉得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她。
一滴殷红的液体,滴在了裴锦的脸上。
温热的……
第二滴……
有些滚烫……
第三滴……
好像越来越烫了,那一滴滴的血落在脸颊上,逐渐像是一滴滴炙热而又滚烫的岩浆在裴锦的脸上炸开。
同时,又有着一种颇为诡异的痒感,在脸上蔓延开来。
就像有谁在她的脸上放了一千只蚂蚁,不断的爬,不断的咬。
“啊啊啊!啊!好痛!好痒!我的脸,我的脸啊!”
裴锦一把挣开了裴舒的手,手不断抓挠着脸,好痒……实在是太痒了,怎么会这么痒?
近乎是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裴舒,你这个贱人!你究竟在我的脸滴了什么?你这个毒妇!你要毁了我,你这是要毁了我啊!”
裴锦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抓挠自己的脸,可是那种千万只虫子要从脸上爬出来的感觉太过强烈。
只有不断的抓挠,才能够让她有一点点舒爽的感觉。
小安子眼睁睁的看着京城第一美女的那张脸,逐渐布满了抓痕,逐渐只是抓痕都不足以让她得到疏解。
越抓越深,逐渐的,面上的那一层皮也已经被裴锦给抓掉了。整张脸就算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都是不为过了。
这那里还能看到第一美女的模样,活脱脱已经变成了第一怪物的样子了。
小安子在万礼司中见过不少折腾人的手段,但这种法子小安子还是第一次见。对于女子几乎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我毁了你?”裴舒笑的淡然:“你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然后说是我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