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仪景的手一揽,裴舒便是落入了隋仪景的怀中。
裴舒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腰间一松。低头一瞧,自己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隋仪景给解了。
外裳和里衣,一瞬间都变得松松垮垮的。
下一刻,皮肤被一双手的冷意所触及,裴舒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家伙……竟然将手伸进了她的里衣……
那衣裳,一半挂在身上,另外一半已经披在了身侧。除了最里面的肚兜和亵裤还留了她最后一丝体面,这身上还真是被隋仪景给剥的颇为干净了。
即便隋仪景是个没有那东西的太监,裴舒本身也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
但突然就成了这幅模样,裴锦的脸色还是刷到一下就红了。
身上原本如玉色一般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樱粉色。
隋仪景眼底闪过一丝暗欲,抬头看一眼裴舒,笑道:“原来,你也是个正常女子啊。以往你在本督面前的表现,简直让本督以为你是个与世间一切都毫无瓜葛的佛子呢。”
裴舒顺着隋仪景的手瞧去,那手正按在她腹部伤口的左右。
红着脸,道:“督公说笑了,我也只是寻常人罢了。佛子二字我又如何当得?”
“油嘴滑舌。”
隋仪景将裴舒腹部的那一块包好的纱布给掀开,仔细瞧了瞧那伤势:“就这种药……太医院的那些老家伙,看样子是没什么真本事了。血是止住了,但最后必然是要留疤的。”
手指轻轻拂过,伤口上原本敷着的一层药粉,被隋仪景尽数抹去。
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小玉瓶。打开那塞子,便能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从瓶子里飘散了出来。
隋仪景向着裴舒的伤口上倒了一点,约莫只有小拇指大小。
那药膏一接触到伤口,原本火辣辣的痛意便是消散了许多。隋仪景的手覆在裴舒的伤口上,裴舒只觉得原本那一点点的冰凉之感,随着隋仪景的运功,将那冰凉的触感,一点点的扩散开来,连着最里面的刀口,都好像得到了镇静一般。
“好神奇的药效。”裴舒惊讶着,又是忍不住打趣道:“不过督公是不是太小气了些?反正用都用了,干嘛不多涂抹些?”
隋仪景听的一笑:“你倒是不客气,不过就你这伤势,用这么多观音泪已经足够了。再用的多了,便只是浪费罢了。”
裴舒撇了撇嘴,对于隋仪景的话,也未怎么上心。
若是小安子在场,听到隋仪景用观音泪给裴舒治疗伤势,定会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那观音泪,是大夏国最为顶尖的外伤用药。因着膏体是乳白色的液体,如同观音落下的一滴眼泪而得此名。
同时,它也的确是如同观音一般悲悯众生。据说,曾经大夏国有一名将,在战场之上颇为勇猛,以一挡百不在话下。
有一次战役之中,却是中了敌人的圈套,被敌人硬生生斩断了一条手臂和一条腿。
被随军之人救了回来,泡在满是观音泪的池子中,泡了整整一年。那断手和断腿竟然是神奇的长在了一起,并且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伤。
只是近些年,大夏国内,因着连年的天灾。用来配制观音泪的一味药材,已经长不出来了。
最近几年,大夏国一年能够配出一瓶观音泪,便都是极为不容易了。这种外伤圣药,当真是用一瓶,就要少一瓶了。
裴舒倚靠在隋仪景的怀中,被疗伤的感觉极为的舒服。
仰着头,恰好能看见隋仪景棱角分明的脸庞,心中忍不住的想着隋仪景和曲晏芜之间的过往,究竟……两人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呢?竟然会让隋仪景提到母亲的名字,就会心生恶念的程度。
可同样的……若隋仪景对母亲当真是恨到了极致,那如今对自己的多番出手相助,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只是因为她能够对隋仪景压制身上的毒,有效用吗?
“喂,你发生什么呆呢?”
隋仪景低头,裴舒也是一激灵整个清醒了过来。
“没,没有。只是被千岁爷的美貌所吸引,看着看着便入了迷,走了神罢了。”
她说的是这般好听的话,隋仪景总该不会和自己生气了吧。
“……”隋仪景:“若不是本督今日还有旁的事情,真想把你给直接扔下车去。”
话音落下,隋仪景将裴舒放在了一边,身形一动便是从微微敞开的车窗跃了出去。
裴舒将窗子撑起来一些,再向外看时,已经瞧不见隋仪景的身影了。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有一身轻功真是了不得。
裴舒一边感叹着,一边合起了衣裳。向着伤口处瞧一眼,惊奇的发现,自己小腹上那原本还血琳琳的刀口,此刻竟然已经结痂了,并且她怎么动,竟然都没有开裂。
心中忍不住又是再次感叹了一下那观音泪的神奇之处。
裴舒刚刚将自己的衣衫给整理好,马车也是停了下来。下了马车,一眼瞧过去,发现王氏身边的许嬷嬷正站在门口呢。
那模样,似乎就是在专门等着她一般。
想来也是……虽然王氏嘴上说那个人不是裴锦,但她是很清楚的,那个已经毁容的怪物就是裴锦。
心里此刻定然是认定了裴锦落得现在这样的一个下场,都是她一手谋划的。
让许嬷嬷在此等着,恐怕就是想要她一回府,就被逮到王氏的院中去兴师问罪了。
裴舒走到门前,许嬷嬷像是一座山似的,拦在了裴舒的身前:“大小姐这一路上行的可真是慢啊,夫人念着小姐身上受了伤,担心小姐的伤势。所以让小姐一回来,就去夫人的院子里,让夫人好好的瞧一瞧,顺便带些补品回去,补补身子。”
裴舒仰起头,唇边笑意带着几分冰冷:“许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