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会有那么巧的事情?
而且裴舒那里会有瞧上去的那般虚弱,肯定是在那里胡编乱造。
哼……过了病气……
李嬷嬷想到王氏如今的身子状态,倒是希望裴舒能将病气过到夫人身上呢。
只是,这话她不能在明面上说了。不然被旁人听了去,这里面可就难解释的多了。
李嬷嬷只好是作罢,说了几句让大小姐安心养病的客套话,便是无奈的向着王氏拄着的那间屋子走过去。
绿竹向着李嬷嬷离开的背影,恨恨的唾了一口:“哼,什么东西。一天到晚的满肚子坏水,小姐既然打定了主意不见你们。那你们就别想轻松见着了。”
绿竹回了屋里,裴舒只着了一件中衣,站在炭火前,感受着炭火灼烧散发出来的温热感觉。及腰的长发没有用什么首饰固定,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
头也没有回的道:“打发走了?”
绿竹点头:“是,和小姐猜的一样。那些家伙一进来院子,便是向着小姐找过来,非要小姐去伺候夫人。这么急切,要说没什么险恶用心,还真是让人不信。”
裴舒望着那燃着的炭火:“打发了就行,总归现在对外说的是我病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什么时候能好,也不是她们说了能算的。”
即便裴舒想要一尽孝道,裴无涯和裴老夫人为了那王氏腹中的孩子,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门再度被打开,小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过小姐。”
裴舒眉头微挑:“是有查到了什么事情吗?”
小安子点头:“对于那刘大夫,我连续跟了好几日,才是查处些过往的事情。原本王氏养着的大夫并不是这一个。这个刘大夫是在王氏生下了裴锦之后才来到的。”
裴舒问道:“上一个大夫,被赶走是因为医术不行吗?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
小安子道:“这事情有些太过的久远,要翻找的话,很是需要些事情。不过按照府上的出诊记录。那位大夫在府上替王氏诊治多年以来,从未有过任何差错,所以……是医术有问题的可能性不大。”
“奴才倒是顺着这条线,去查了那个大夫。这一查……倒是查出来了一下略有蹊跷的东西。”
裴舒转过脸,瞧着小安子等着他后面的话,
“我按照那大夫在府上登记的祖籍,去了一趟那大夫的祖籍看了看。听那些村民说,那个大夫十几年前回到村子里后。像是突然间发了大财。在村子里盖了极为大的一个院子。”
“平日里的花销又是极为大手大脚,当时让一整个村子的人都好生羡慕呢。”
做大夫能发家致富吗?
裴舒想了一下,如果按照正常的医者修行来看。起码在四十岁之前都是难以达到的。
除非是自己开了医馆,或者是入了宫中做了太医。
不然,寻常的大夫,看病的诊金并不高。想要短时间就突发横财,更是天方夜谈。
除非……这笔暴富的钱财,本身就来路不那么光彩……
突然的一大笔钱,然后从京城中连夜离开……裴舒想着这几条线索,一下子便是觉得,那大夫和王氏之间,应当是有许多秘密的。
“你找到人了?有问出来该问的东西吗?”
小安子摇了摇头。
裴舒皱眉:“他死了?”
小安子点头。
裴舒叹了一口气,也只可能是这个结果了。不然凭着小安子在万礼司中的那一手审讯手段,从活人口中怎么会问不出来东西呢?
小安子有几分不悦道:“奴才去查那个人的时候,才是发现。这个大夫回到村里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溺死在了村里的池塘中。”
“但村子中的人又说,这大夫的水性极为的不错。断然不会那么容易的被淹死的。”
裴舒似是猜到了些许:“他不是意外而死,很有可能是被人谋害”
“这个可能性很大。”小安子道:"他应当知道了什么本应该由他知晓的东西,先以钱财收买离京。然后再施以谋杀。"
“看来,当初裴锦出生的时候,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对。不然……王氏不至于要对一个大夫赶尽杀绝。”
裴舒看了看小安子:“若是让你查的话,你能将这个事情查清楚吗?”
小安子犹豫了好一会儿,道:“此事,时间跨度太大。并且已经没什么证据了,人也已经入了土。再想去将这桩事情查起来,就极为困难了。有没有结果不好说,光是在其中花费的时间,可能就不少。”
裴舒沉默了一下,她也应该想到的。
看来……她想要有所突破,从古人的身上去找到突破口,是不现实的事情。
那剩下的,便只有王氏了。
裴舒道:“好,我知道了。不过你依然顺着这条消息去查。有什么不对劲的立刻和我禀报,其它的事情我自己考量。”
小安子应下声,点头便是出去了。
日子便是这样一日日的过着,裴舒似乎真的像是病了一般。
平日里,整个院子都是闭着门,即便偶尔能有瞧着裴舒的身影出现在屋檐下,也是面上带了纱巾,像是害怕将自身的病气传出去一样。
王氏时常在院子中走动的频繁了些。眼瞧着身体便是康健了起来,那肚子也逐渐的有了弧度。
裴雪贞依然是一副十足的孝顺样子,几乎是每隔上几日,便要来瞧上一瞧王氏,总是带着各色的补品和新鲜玩意儿,讨的王氏开心。
裴无涯也因着王氏腹中孩子的缘故,来到洛水苑的次数多了起来。
只是每次瞧见裴舒房间大门紧闭的样子,便有几分不忿。但看着王氏的确是身子一点点的好了起来,便也省的去找裴舒的不痛快了。
裴无涯看了看王氏的肚子,又看了看王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