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情一折腾,便是到下半夜去了,门里头传来裴雪贞的声音。
秀珠和小安子推门进去,屋内充斥着一股令人面红心跳的味道。秀珠脸上泛起了几分不自然,小安子却是泰然自若,对一切都熟视无睹一般。
裴雪贞身上已经穿上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坐在了一旁的小榻上,指了指床上示意将人带走。
小安子麻利儿的撩开帘子,鄢廷成仰躺着,拼命的喘着气,好似是被捞上岸的一条鱼,在努力的渴求一般。
原本还算精状的身上,已然是一片污浊不堪的样子。
呵……裴雪贞还真是不客气啊。这也是不知道硬生生将鄢廷成要了多少次,活生生像是榨干了一般。
用一旁放着的方巾胡乱的将鄢廷成身上擦了一下,又是用锦被将人给裹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主子,如今已经寅时。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人我直接扛着送出去就是。至于秀珠姑娘,就在府上伺候主子梳洗睡下吧。”
秀珠闻言,心中也是暗暗高兴。她可不想再来来回回的奔波了。夜色太深了,她也困乏的厉害。
留在府上,伺候了主子睡下后。她也可以回房里休息了。
裴雪贞思虑一二,点了点头:“也是,那你自己一人,将他给送回去吧,路上小心些可不要被人发现了。”
小安子颔首,身形轻巧的扛着鄢廷成便出去了。
京城的夜里虽然四下无人,但是街道上还是有巡逻的卫队,小安子轻功算是极好,足尖落地无声。
只看到一道身影从街市的上方一跃而过,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路回了万寿街,推了门进去。林莫秋和丹霞并不在。
小安子也不意外,自己与隋仪景用密信联系的时候,便说过此处位置并不安全。隋仪景应当也是给他们二人换了一个住处。
将鄢廷成放在了床上,在卯时之前会有万礼司的人前来将他带走。这么做的缘由,也是因为不知道裴雪贞那无孔不入监视人的手段,究竟会监视到什么程度。
那便将一切的消息连接全部都切断,不与万礼司发生直接的接触,那也不会将怀疑的矛头指向自己。
做好一切,小安子乘着夜色回了太子府。
太子府上,好似忽然间安定了下来。
裴舒一连许多日都见不到裴雪贞的踪迹,一开始裴舒还有几分疑惑。但眼见着小安子每隔上几日便要出府一趟。
绿竹小心的跟着瞧了机会,看到小安子总是扛着一个大箱子进来。裴雪贞那边对外说的是,那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野味山珍。绿竹将事情与裴舒说了。
裴舒稍微一想,便能够猜得到了。裴雪贞的院子中,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还要专门从外头采买进来。
而且几乎每隔上几天,便又要不停的采买。
那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便是,那箱子里装着的只怕不是寻常东西,而是一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裴舒心中也有了一个答案。
既然裴雪贞要玩火自焚,她又何必要专门去拦着呢?
日子一日日过着,裴舒与绿竹说了。裴雪贞那边的消息,也不必再与她说了。就让裴雪贞的这把火先烧着吧。
直到一日,定宁公主府送了一封请柬过来。
裴舒正在正厅中过目账册,那接了请柬的下人原本是想直接送到裴雪贞手上去的。见绕不过裴舒,便递到了裴舒的手边。
“侧妃,定宁公主府上送了帖子过来。您可要瞧瞧?”
若是放在平常,府上的大小事务裴舒都是不会过问的。但事情牵扯到定宁公主,裴舒便是来了兴趣。
向着绿竹使了个眼色,绿竹也反应过来,将那请柬给接了过来。
绿竹:“主子,请过目。”
裴舒展开请柬,请柬上的内容并不多。简而言之便是定宁公主要办生辰宴了。她身为太子府上的人,自然也是要收到邀请的。
绿竹:“主子,您要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裴舒浅笑着。
过去那个悲悯可怜的林娇娘已经死了,她如今是裴舒,是太子府的侧妃。定宁公主又能奈她如何?
更何况,自从她听了隋仪景的话。想到那一千万两可能与隋仪景有关之后,她便一直想要再去定宁公主府上瞧一瞧,若是能够寻到什么证据,就是再好不过。
裴舒看了一下请柬上的那个日期,那上面所写的日期正是三日后。
那她可是很有时间的,只是不知道裴雪贞是否有空了。
裴舒拿着请柬去往裴雪贞院子的时候,裴雪贞正躺在床上,让秀珠给她用药酒揉着后腰。
听到裴舒前来,裴雪贞正要起身,裴舒已经走了进来。
裴雪贞的皮肤很白,后腰处的那一抹淤青便就显的分外明显。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这后腰的这一处伤看着委实不轻啊,是怎么不小心磕碰了吗?”
裴雪贞撩起一旁的薄纱盖在了后腰上:“让姐姐担心了,是妹妹自己不小心。伺候太子爷的时候,一个不注意摔了一跤,这才是磕在了后腰上。”
头微微低垂着,掩下心中的那一丝心虚。
实则她腰后的伤,是与那男宠欢好时,太过激动。一个不注意从床上掉下去,后腰正好砸在了床边的台阶上,才成了这样。
可这事儿,她又如何好放在明面上来说呢?自然只能够寻了别的由头。
裴舒看破不说破,自从裴雪贞找鄢廷成借种之后,便一心扑在这上面上了。那里还像往日那样,会尽心尽力的去伺候鄢廷骋了?光是去的次数,便是眼瞧着变少了。
“那妹妹如今这腰伤还能走路吗?”裴舒递上了那一份请柬:“这是定宁公主送来的请柬,公主马上要在府上大办宴会,太子殿下身子抱恙,如今你也受了伤。这最后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