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生怕又是众人不相信似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些纸张来。
“主子们可以瞧瞧,这些便是小人在舒侧妃的卧房中欢好过后,一起提写过的诗句,字字句句皆是爱慕。这上面还有舒侧妃的印呢。”
那些写着诗句的纸被甩的到处都是。
青鸾捡了几张递到了周皇后的身边,裴雪贞离得近,也顺手捡起了几张看了看。
刚看了没一会儿,便是惊呼道:“天哪,这个印章不就是姐姐书房中的那一枚印吗?这上面的宣是姐姐的小字,以往在府中时,叫的少一些。这……妹妹原还是有些不信的,可这么私密的东西出现,妹妹即便是想不相信,都难了。”
周皇后闻言,也是将目光看向了那一枚印,的确是如裴雪贞所言的一样。
当即是将手上的那几张写满了爱慕诗句纸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胆裴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你的印章,这是何等私密的东西。平日可是只会放在书房中的东西,若不是这温流圣入了你的书房,怎么会得到?”
裴雪贞掩着帕子,做了不敢置信的模样,然而心中却是有窃喜着。
她既然谋划好了这个计划,自然是要将黑的说成白的,将假的也要弄成真的。在她还能用预知梦预知裴舒的未来时。
通过那些预知的画面,恰好便是瞧见过裴舒桌案边的拜访。那一枚小小的私印,让她给留意到了。
这东西私密且少见,或许能派上用场,于是她便记住了那私印的纹路。后来让人刻了一枚,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裴舒捡起了一张,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张诗句。今日见到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东西,现在这些,她反倒也是没那么意外了。毕竟……裴雪贞对于消息的来源,总是能杀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要赌一赌,看看裴雪贞的消息是否真有那么的全面,那么的灵通。
作势是在仔细的看着那些肉麻的诗句,裴舒开口道:“皇后娘娘,儿臣可否向这温流圣问几个问题。”
周皇后点了点头,她想要的只是真相。此事牵扯到皇家的尊严,偏偏裴舒的身份又特殊,她若是想要将裴舒给置之于死地,那么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否则光是安文帝那边就不可能过关。
得了周皇后的准允,裴舒缓缓的开口道:“你既然说,我多次让你到本宫的卧房中欢好,那你对本宫房屋中的布置应当是极为的熟悉才是吧?”
温流圣点头:“这是自然。”
稍微一思索,温流圣便是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娘娘的卧房之中,用的是黄花梨的圆桌,配的是一套的四张圆形矮凳。梳妆台上的妆奁上雕刻的是石榴纹样,床前的帷幔是千金难买的银丝绞,床上铺的是要用千百只蚕,结合着各种植物筋脉编制而成的千金缎,枕的是开采自千里寒原的百年玉髓。”
一顿,像是挑衅似的看了裴舒一眼:“如何,小人说的可有什么不对的?”
裴雪贞心中也是暗暗得意,她为求万全,用预知梦观察裴舒的时候。将裴舒房间中的每一处地方都看的仔仔细细的。
她便是想过,既然要营造出温流圣和裴舒有染,并且关系非常密切的状态。那裴舒屋中的一切大小摆件,应该都是要了然于胸才是的。
所以,她待将一切都查的清楚之后,便是让温流圣也给记得一清二楚,丝毫不能出差错。
绿竹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即便她在裴舒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但是对于屋中的那些摆件和所用的东西,倒还说不上会记得完全。可他竟然能说的丝毫不错,有些东西绿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要想一想,偏偏这一想还正好应对上了。他好像是真的知道,而非是在胡编乱造。
裴舒听完之后,眉头也不自觉微微皱了一下。看向裴雪贞的目光,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忌惮。
周皇后冷冷的开口:“如何?他说的对还是不对?”
裴舒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全部都一一应对上了。”
一顿,裴舒又是问道:“既然如此,那你知道我所用的墨,是什么墨吗?”
这是她的一场赌,她不相信裴雪贞的消息当真能够细致到如此地步。
温流圣也是愣了一下,墨……寻常情况谁会注意到那墨啊,而且裴雪贞也没有让告诉过她啊。
“这……小人,有些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还是说……根本就是不知道呢?”裴舒松了一口气,也庆幸自己抓到了这一丝破绽。
“是不记得了。”温流圣咬牙道。
裴舒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手上的,那张写满了不堪入目诗句的纸张,轻蔑一笑:“是吗?可是这不应该啊,你说我倾慕你的才华,与你一同写了如此多诗句,并且都是你所提写的,那说明你与笔墨接触的并不少。你既然有满腹的才情,才子对于文房四宝是何等的在意。”
“不可能不去问,这些物件的出处。所以……你根本就是不知道。”
裴舒向着周皇后道:“皇后娘娘,此人满口谎言。其心思实在是恶毒,还是一道将一切调查清楚才是。”
周皇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温流圣敏锐的察觉到局势上有些不妙,连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小人没有撒谎啊,小人能将舒侧妃屋中的东西说的那么清楚了,只是不记得一个墨了,便说小人在撒谎,这明明是舒侧妃为了开罪,才抓住这个点,想要将小人所说的真相,全部变成污蔑才是。”
周皇后听着温流圣的话,不论此事的真真假假,但有一点倒是让她有些怀疑。
“你为何会如此咬死了你与舒侧妃的奸情?你若是想要脱罪,不是应该将此事全部给摘干净才对吗?”
“而且……若一切都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