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圣激动地看向裴雪贞:“都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贞洁侧妃说,若是事情开始出现变故,为了能够将舒侧妃彻底给坐死。就要用这种以死相逼的绝招,逼她就范。”
小安子将那把还带着血的匕首放在了温流圣的面前:“说,这匕首上有什么?”
温流圣见隐瞒不过,只能够硬着头皮说道:“这把匕首上涂抹了龟息散,只要刺入身体之中。这匕首上所涂抹的药粉边你会进入身体之中,人便会像真的死了一样。”
“只是这龟息散的药效不能维持太长的时间。原本是计划着,小人假死之后,尸身被带出去的时候,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掉。”
“誰知道,竟然撞上了府上的其他下人帮小人收尸。然而这药效又恰好退了,小人这才漏了馅儿。”
青鸾看着那匕首,目光又扫过温流圣受伤的胸口,狐疑道:“不对呀,龟息散奴婢也清楚,的确是能够构成假死的症状。可是这匕首下去的时候,却是直接刺入了心口。心脏受伤,用龟息散可没用啊。”
“若是旁人,的确是就这么死了。可是温流圣却不一样。”小安子一边说,一边指着温流圣的胸道:“因为他的心脏,正好长在右边,与我们正常人的相反,这也是贞侧妃当初无论之所以会选择温流圣的缘故。”
周皇后听着,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那看来,裴舒真的没有奸情。
周皇后恨恨地看着裴雪贞:“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竟然勾结外人陷害自己的亲姐,这也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裴雪贞一下子回过了神来,手脚并用地爬到了周皇后的脚边:“皇后娘娘,儿臣错了,儿臣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实在是因为舒姐姐对太子殿下冷漠,且从不照顾。儿臣心中一时起了邪念,才大错铸成。”
“皇后娘娘,您看在我对殿下一片痴心的份上,原谅我吧。而且我还失去了太子殿下的骨肉,老天已经对我惩罚得够多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小安子适时的开口道:“贞侧妃,你如果真的是有悔改之意,那么现在你便是不会说出此话来。”
裴雪贞脑袋轰然一下爆开,她忘了……她太过口不择言,为了脱罪什么话都说了。却忘记了小安子知道一切,他就在一旁。
“你要说什么?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家伙!”裴雪贞站起来,就是想要向小安子扑过去:“我杀了你!”
噗的一声,是什么东西划破空气,发出的声响。
裴雪贞刚刚站起来,小腿上便传来了极为剧烈的痛意,好像是两条腿被什么东西生生打断了一样。
低头一瞧,竟然是两枚青枣。
隋仪景揉了揉手指,道:“真是聒噪的家伙,如今本督只是断了你两条腿。若是你再吵闹个不停,不如……”
细长的手指,又是捻起了一枚青枣。隔着一张桌子,对着裴雪贞的眼睛,又是嘴比划了一下。
“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吧,还是说,让你再也瞧不见呢?”
裴雪贞浑身寒毛一下子立了起来。隋仪景虽然是说笑似的语气,可裴雪贞却知道,他是会说到做到的。
裴雪贞绝望的看向了小安子,可不论她如何的期盼,小安子终究说出了她,最为恐惧的话:“皇后娘娘,贞侧妃腹中的孩子并非是太子殿下的孩子,而是她与人通奸的产物。”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只怕是谁人都没有想到,原本应该通奸的裴舒被摘得干干净净。
反倒是从始至终瞧着颇为清白的裴雪贞,最后却是那个与人通奸,借种生子的人。
周皇后一时受不住这个消息,整个人几乎要晕过去。
青鸾连忙扶住了周皇后:“娘娘,您没事吧,您可要坚持住啊。”
裴雪贞还想要辩驳什么,周皇后却是再也不该看她一眼,只是指着小安子道:“说,将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是。”小安子一脸愧悔之色:“奴才布置好了午膳,来请各位主子去用膳。谁知道,奴才见着主子面色有些不对劲,于是问了问主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但是贞侧妃摇了摇头,只是向奴才要一种药材。名为紫烟萝。”
上官雪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原本是不想沾染到这件事情之中的。
但是听着小安子说出“紫烟萝”三个字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发出了声。然而这一开口,便后悔了。
周皇后瞧过去:“医妇知道那是何药?”
被点了名,上官雪自然不能装作没听见,只能点头道:“是,那是一种……比着红花和麝香更为凶猛的堕胎药。只需要稍微一点,便能起效,并且效力极为的凶猛。”
“这药效因为太过刚猛,加上稍微一不注意便可能母子具亡。所以逐渐的没有大夫敢开了。如今人们知道的更多的堕胎药,也就是红花和麝香了。”
“难怪了……”上官雪若有所思的看向裴雪贞衣裙上那骇人的血迹。
她替裴雪贞诊脉的时候,便觉得这出血量莫名的诡异。但当时也没有仔细去想,只以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或者是裴雪贞这一跤摔得极为的重,所以才大出血的。毕竟……紫烟萝少见是一点,谁又会故意去流掉自己的孩子呢?
小安子听罢,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了,但是奴才并不知道这是何物。特地跑了好几个药材铺,才拿到。当奴才将紫烟萝交给贞侧妃的时候,她才说,为了不让自己被上官雪胎中取血,验出她腹中的孩子并非是太子血脉,只能牺牲这个孩子了。”
上官雪:“胎中取血?那是什么?难道不是滴血验亲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裴舒起了身,向着上官雪福了福身:“抱歉,惊动上官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