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没有。”
“楼上也没有。”
那位老大扯下墨镜,环视一周,又迅速上楼,冲进屋里,被子是乱的,他伸出手在被窝里摸了摸。
又走到隔壁屋里,看到药碗,碗里的药还冒着热气,以及床底下带血的绷带。
随后,他又下楼,去厨房,检查了熬药的罐子。
“外面看到有人出去吗?”
“没有。”
“还在屋里,继续搜。”他语气十分笃定,手下也不敢耽搁,又将屋里翻了个底朝天,连床都劈成两半,屋顶房梁都爬上去看了。
但,还是没有。
“老大,应该是走了,我们快去追吧,不然等会儿又让他们跑了。”
男人沉吟半晌,摇头道,“不对,绝对还在屋里!”
他不相信一分钟的时间,这些人能飞出去,他走到墙边,拿出匕首敲了敲墙壁。
又敲了敲地板,全都挨着敲了一遍。
最终,在木质楼梯下方的地板下,他听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他拔出匕首,顺着地缝插下去,轻轻一撬,木板就被挑开,下面是漆黑的地窖。
男人勾了勾唇,“老鼠果然爱打洞。”
“留下两个人守着出口,剩下的人跟我走。”说罢,男人率先跳了下去。
在底下通道内,环境有些潮湿,墙壁上挂满了青苔和水渍,荞麦握着手机电筒,搀扶着老头走在后面,霍垣和江颐走在前方探路。
“我们干嘛还要走啊,他们能找到地窖不成?”荞麦觉得,一般人肯定找不到那么隐秘的地窖。
霍垣淡淡道,“别小看他们。”
老头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家有密道?”
“昨晚我来看过。”
“好小子!”老头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怕。
他竟然不知这男人什么时候把他家个探了个底朝天,就说人都追过来了,他还那么淡定,原来早有打算。
江颐也有些意外,他居然能想到这么远。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他没有万全之策,也不可能跟着他跳海。
就像霍霖说的,他能在事前发生之前未雨绸缪,方方面面都会估算结果,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都会提前做好打算。
又怎么可能在这小小的房子里坐以待毙呢。
荞麦道今;“那我们干嘛也要跟着跑?”
老头子没好气地说,“没听他说吗?不跑等着死啊!”
虽然嘴上说着死也要死在这里,但活得好好的,谁会想去死?
最主要的是,老头觉得霍垣这个男人心机深,怕自己死了孙女在他手里吃亏。
老头故意走慢了些,拉着荞麦小声说,“麦子,小心着点那个男人,他也不像什么好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荞麦偏了偏头,她没觉得霍垣是好人,同样也没觉得他是坏人,就感觉挺不好说话的。
老头气的胡子都要立起来了,他戳了戳孙女儿的脑门,“笨丫头,长点心吧!”
“那群人来之前他明显在拖延时间,就为了把我们拉下水,你看不出来?”
“为什么呀?”
老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霍垣说那句话,他就知道了,这小子是看中了他的医术。
而且和以前那些毕恭毕敬来请他的人不一样,这小子跟他玩阴的,强行将他拉下水,他还有苦说不出。
毕竟是他自己多管闲事,把人救了回来,纯属是引狼入室了。
两人走得慢,隐约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
老头脸色变了变,“好像追过来了。”
荞麦也开始紧张起来,循规蹈矩十九年,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上电视里上演被追杀的戏码。
又害怕,又紧张,又兴奋。
“爷爷我背你。”荞麦在老头面前蹲下,不由分说的就把老头拉到背上,背着老头飞快往前跑。
她力气一向很大,一百斤水泥都能轻而易举的扛在肩上,更何况是一个不到一百斤的老人。
荞麦两三步追上霍垣两人,“后面追过来了,走快点。”
老头没好气地说,“我们先走,别管他们!”
荞麦犹豫了一下,不敢拿自己爷爷的性命冒险,只能越过两人,健步如飞的往通道外跑。
江颐看着她跑远,不由得诧异,跑得真快。
“霍垣,你还能走吗?”江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