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件小事后,陈北征便继续排队了,这时没有人敢在看不起这个“远近闻名”的病秧子了,众人看他的眼神也都从不屑变成了敬佩。
在任何年代,拳头硬总是有好处的,这话陈北征再次奉为真理。
轮到陈北征的时候,到是又发生了不小的变故,本来记录征兵内容的镇司长忽然换成了方大人。
这让陈北征有些不理解,怎么到了自己就换人了,太莫名其妙了。
“陈北征,陈家沟陈富贵家中长子…………”陈北征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户籍资料,随即便要离开,换下一位。
这时却被方大人叫住了,语气还是如同刚才那样的严肃。
“你爹是陈富贵?”方大人问道。
这下陈北征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心想自己老爹当初从军的时候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回方大人,正是。”陈北征低着头轻声答了一句,身子不自觉的往后轻移了许多,已经做好了看事不好就跑的准备,毕竟眼前这位方大人跟赵山河的身份不同,要是真打算报复一番的话肯定不是拳打脚踢一顿就算了的。
方大人转了转眼睛冲着陈北征说道:“我记得陈富贵从军之时也是百夫长了吧。”
“听家父说过,确有此事。”陈北征答应了一声。
“你替父参军孝心难得,再加上陈富贵当年就是百夫长,此次应当封你个千夫长的,可你年纪尚轻,又是头次从军,所以只能封你个百夫长,可还愿意啊?”方大人沉思了一下,干脆利落的说道。
这下陈北征彻底有些懵了,按理说来了就当官是个好事,可在陈北征心中却不是这么回事,如果是当个小兵,那自己偷偷懒,上了战场装个死什么的倒也无妨,可要是当了官,那你有事的时候就要带队往前冲的,不然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跟陈北征原本打算的混日子政~策完全是背道而驰啊!!!
“怎么,你还要考虑考虑?”方大人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陈北征调整了下状态,赶紧凑出一副笑脸,抱拳受封;“小人是太开心了,谢大人提拔,小人一定不辱使命,尽心尽力报效国家!”
方大人明显对这样的话听腻了,连忙摆手:“下去吧,以后切记,万不可遇事就动手,要懂得收敛,特别是在军营中。”
“等等!你得佩刀拿给我看看。”
“在老家是否婚配?”
陈北征一愣,乖乖的双手奉上后,懵懵的看向方大人。
“小人尚未婚配……不知……”
话音刚落,只见方大人恼火的把佩刀扔给了陈北征,接着又骂骂咧咧的轻喃道:“狗日的老陈,当年随口说说,他还当真了。”
接下来就是入镇扎营了,这一忙活,就忙活到了半黑,好在管饭,不然陈北征今晚的晚饭还不知道怎么应付呢。
吃的还算不错,至少比家里好,当然了,这不是说军队的伙食有多好,而是陈北征家里吃的实在是太差了……
营房有些向现代的大通铺,一间房间里面住了三四十人,几乎是人挤人一般,陈北征本是可以自己住一间的,可他不算那么干。
这个想法来源于自己在现代服役的经验所得,什么是兵?
那得是一个炕头睡着,一个锅里吃着才叫兵,你跟士兵融入不到一起去,那下面的执行力就没有,若是没有执行力,你这官不就是空头的吗?
不要说什么以权压人,那是下下策,是没有能力的人才去干的事。
陈北征在现代部队中咋说也是班长,也带过新兵,这方面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甚至觉得此时的士兵会比现代的那些少爷兵更好带,因为大家地位相同,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谁也不会嫌弃谁。
“来,让个地方,我晚上也在这睡。”陈北征进屋后,笑着就跟众人摆了摆手,随后直接找了个位置最差的把边位置坐了下来,把被褥放下来。
这一行为让众人都非常的不理解,搞不懂陈北征为什么有好好的单间不睡,非要来这里凑热闹,还选了一个风口的位置。
陈北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大家不理解,他才好出口解释,顺而收揽人心,和大家融为一体。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陈北征呲牙一笑,喘了口粗气组织好语言说道:“我叫陈北征,应该是年长你们一些我觉得,大家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征哥,不用百夫长百夫长的,我不习惯,咱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
”当兵更不容易,这以后要上了战场,能互相依靠的就是身边的兄弟了,所以咱必须得团结,类似白天那种仗势欺人的事在咱们营房那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你们谁要是被老兵敲诈欺负了也可以跟我说,我都会管的。”
话说的水平很一般,但是胜在有感情,实在,算是彻底说这些当兵的心坎里面去了。
“征哥,我叫李恩顺,猪头沟的,以后你叫我顺子就行了。”白天给方大人“演戏”那名瘦弱青年率先跟陈北征打了声招呼,介绍了一下。
陈北征热情的跟李恩顺握了个手,这到是给李恩顺弄懵了,因为在明末年代,还没有握手示好的概念。
“我叫李达,征哥可以叫我达子,我也是猪头沟的,跟顺子是同乡。”
“呵呵,征哥我叫马大志,也是陈家沟的,我见过你,但是你可能不认识我,陈大爷身体还好吧。”
陈北征应答束流,很快就跟这三十多个大头兵打成一团,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关系开始逐渐升温。
聊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陈北征心思了一下也到睡觉的点了,明天说不定还有啥事呢,摆了摆手称道:“以后有很多时间聊,先睡吧,我去尿尿,顺子帮我帮被子扑上,我就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