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征见状,二话不说拧开了瓶塞,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下来,可是这几口下来,让他的喉咙处灼烧的厉害。
因为这皮囊子里面装的并不是水,而是酒,以往陈北征喝的酒都是来自北方的低度数的酒,像这皮囊子中的高度数酒,完全让他接受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陈北征现在这个样子,周围的人都是哄堂大笑了起来,然而并不是嘲讽他,只是发自内心的开玩笑。
可是陈北征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自己,于是深吸了几口气,抬起头闭上了眼睛,咕嘟咕嘟的又猛灌了几大口,没一会的功夫,皮囊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来,到最后竟然一滴不剩。
“不错嘛,是一个汉子。”陈北征的这番举动,让骑士不禁赞叹了一句,从最开始的轻蔑到现在的敬佩。
紧接着,陈北征又接连喝了几碗热汤,这热汤不仅让他填饱了自己的肚子,还有解酒的功效,所以几碗下来,让陈北征的精神状态好转了许多。
这个时候,陈北征才想起来问救下自己性命的这些人的名字:“诸位弟兄,十分感谢你们救了我,还不知诸位的尊姓大名啊?”
“叶晨。”骑士自报家门的道。
“我叫陈战。”一旁的陈战也是紧跟着说道,看到刚刚陈北征虽然不胜酒力,但是为了不让别人瞧不起自己,还是一口气量皮囊子中的酒喝了个精光,不禁是“喜欢”上了他。
“我叫陈北征,帝国的军人。”陈北征也是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透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叶大哥,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何会经过这里?”陈北征疑惑的问道。并不怪陈北征打听,实在是这些人太不普通了。
……………
紫禁城
朱翊钧端坐在龙椅上,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众人之后,威严开口道:“新田郡乃我大明帝国的疆土,朕身为天下之主,岂能做事不管?禁卫军可派遣前去救灾?另外朝中库银是否筹备妥当?”
话音一落,户部尚书徐子麟惊骇至极,心神震荡起伏,久久难以平复。
想当初,九原城发生水灾的时候,他也是去求见了陛下,那个时候皇帝深受太后的束缚,所下的诏,其实太后的旨意。
可是现如今,这皇帝的变化怎么这么大?调动禁军、朝廷库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不过问太后的意思,私自做主!
台下的文臣武将也是神色各异,有震惊、惊恐、不安、激动…………
这时候,又一个太后爪牙的兵部尚书苑子麟出列道:”启奏陛下,从古至今都没有军中去救援的先例,禁卫军的使命是保护皇城和皇室人员的安全,岂能去救助那些刁民呢?”
“另外朝中国库空虚,太后也有旨意,想要对受灾地区加重赋税,以求充实国库。”
尼玛!
受灾地区的百姓本就过活不下去了,这太后竟然还要增加赋税,岂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
群臣们都是屏气凝神,不敢异动,因为皇上看苑子麟的眼光,已经透露出了深深的恨意。
此刻,台下的文臣武都觉得是胆战心惊,那颗悬着的心脏,不知怎么忽然快速的跳动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让他们无法安静下来。
以前的皇帝可是对这两位尚书是言听计从,今日却是格外的不对劲。
然而,朱翊钧沉思半响,面色不变,只是轻轻一叹!
这一声叹息,让在场的人瞬间紧张了起来,连呼吸都是一种奢望。
朱翊钧目光一凛,冰冷开口问道:“朕问你,朕的江山由什么人构成?”
“回陛下,是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
苑子麟只觉得浑身颤抖的厉害,不自觉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也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他的气运,也在这一声叹息之中,忽然崩溃了,那颗心更是纠结的死去活来。
他生怕朱翊钧在一开口,就要惩处自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自己踩在脚底下,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百姓有难,朕岂有不救之道理?既然没有军队救助这个先例,那朕就决定开它这个先例。”
“陛下圣明。”群臣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意,为了保命,只能齐声高喊。
苑子麟无奈的摇了摇头:“陛下,如此的兴师动众必然会耗费大量的钱粮,可国库空虚,钱粮又从哪里来呢?”
“国库中还有多少的储银?多少的储粮?如实说来!”
户部尚书徐子麟在心里算了算,如实的说道:”启禀陛下,如今我朝国库中仅余百万石银粮,如若出兵赈灾的话,最少需要五百万石的粮银。”
朱翊钧真的是愣住了,堂堂一个大明朝的国库中,竟然就剩下这么点的钱粮?
群臣们都是奇怪的看着朱翊钧,国库中的银子花到哪里去了,你的心里还没有数吗?
还不是你那个败家的母后吗?
大兴土木、修建皇宫、赏赐嫔妃,奢靡的简直不成样子!
“一百万银子就一百万吧,全部拿出来去赈灾,剩下的朕在想办法。”
朱翊钧眸光一沉,本以为先皇帝留给自己的是太平盛世,但是一上朝才这知道,这尼玛就是一个大的烂摊子。
最后,朱翊钧缓缓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带着无限的威严扫视了一眼众人:“江山是朕的江山,朕乃天下之主,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群臣们浑身一颤,下一秒,全部扑通跪在了朱翊钧的面前,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无比诚恳的向折服。
帝王之威,深不可测!
触之逆鳞,必死无疑!
“另外朕还有两件事情宣布,其一,新田郡的蝗灾没有得到解决,朕要每日临朝,亲自过问,文武百官要随叫随到,敢有不遵者,